見專諸倒地氣絕,眾將這才長舒胸中惡氣。待瞥見伍奎臂上傷口,眾人慌忙擲下殘兵跪倒:"主公可有大礙?"
毛秋晴更是疾奔上前,一把攥住伍奎受傷的手臂。她咬著嘴唇從懷中抽出絹帕,指尖微顫地為他包紮。那殷切情狀,仿佛恨不能以身相代。望著她發紅的眼眶,伍奎心頭發燙,暗自發誓此次返京必要迎娶這位情深義重的佳人。
"些許皮外傷罷了。"伍奎環視眾人,輕笑著擺了擺手。
房玄齡驟然驚叫:"怪哉!那刺客臨死前明明說劍上淬了劇毒,方才主公傷口流出的確是黑血,怎的此刻......"
伍奎低頭,見傷口血色已然鮮紅,更神奇的是創處竟開始結痂。他心知是石乳奇效,臉上卻不動聲色:"早年得異人授我避毒之法,這等微末毒物能奈我何?"想起那神秘洞窟中的石乳,終究未將實情道出。
眾將見主公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互相對視間,眼中滿是敬畏——這分明是神人手段!
"主公洪福齊天,得上蒼庇佑!"堂下頓時響起一片拜賀之聲。
重新落座的伍奎麵色漸沉:"依諸位之見,這刺客受何人指使?"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不約而同望向房玄齡與荀攸這兩位謀士。房玄齡深吸一口氣出列:"微臣......確有猜測,隻是......"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荀攸,後者正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伍奎突然重重拍案:"說!"
"遵命。"房玄齡整了整衣冠,每個字都說得斬釘截鐵:"臣疑為——當朝天子所為。"
"荒誕!"堂中瞬間炸開驚雷般的喝斥。
房玄齡話音未落,滿堂嘩然。諸將麵色驟變,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雲淡風輕的模樣,一時竟呆若木雞。
唯有荀攸神情自若,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安然聽著四起的驚詫之聲。
"何出此言?"伍奎沉聲發問。
房玄齡從容作揖:"功高震主罷了。主公戰功彪炳,威名日盛。如今位極人臣,卻早在鴻門宴時,陛下便已視主公為眼中釘。"
此言如驚雷炸響,眾將聞言恍然,紛紛痛斥劉辯恩將仇報。曾親曆鴻門宴的尉遲恭更是怒發衝冠,單膝跪地憤然道:"當日劉辯就包藏禍心,如今竟派刺客行凶!末將以為......"
"此事我自有主張。"伍奎截斷話頭,目光轉向始終沉默的荀攸:"公達可有高見?"
荀攸輕笑:"此事易解。隻需......"他緩緩吐出二字:"詐死。"
伍奎聞言立時了然。若刺客果真是劉辯所遣,此計一出,必令其原形畢露——不但要趁機收編他的嫡係部隊,更會對其子嗣趕儘殺絕。
"即刻傳我將死之訊,快馬加鞭送往薊京。"伍奎當機立斷,又對荀攸道:"還需準備靈堂,全城掛孝,三日後班師回朝。"
"屬下明白。"荀攸補充道:"此計除在座諸位外,連夫人們也需瞞過。唯有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幕後之人方會露出馬腳。"
伍奎頷首,忽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既然本將已死,諸位是不是該表現得......更悲痛些?"
荀攸猛然一怔,隨即撲倒在地放聲痛哭:"主公!您正值壯年,怎忍丟下我等撒手人寰啊!"他捶胸頓足,涕淚橫流。
房玄齡立即跪伏在側,以袖掩麵哀泣:"都怪微臣護主不力,求主公在九泉之下寬恕!"二人雖哭得撕心裂肺,近看卻連眼眶都未濕潤。
眾將士見狀即刻會意,頓時哭嚎聲震天動地。尉遲恭與許褚宛如比試般,一聲高過一聲,震得屋簷塵埃簌簌而落。縣衙外的行人紛紛駐足,被這淒厲的哀嚎驚得麵麵相覷。
伍奎撿起魚腸劍輕拭鋒芒,聽著滿堂假哭淺酌慢飲,唇角泛起苦笑。
黎明時分,盧龍城已是一片縞素。百姓感念伍奎驅除烏丸之恩,自發聚集縣衙吊唁。為瞞過眾人耳目,伍奎隻得躺進冰棺,任人瞻仰。
毛秋晴跪在靈前,雙眼紅腫如桃。房玄齡等人暗中讚歎,這哭靈的本事當真渾然天成。
三日後,漢軍扶靈返回薊京。為固守幽州要衝,伍奎留下常遇春、趙雲二將鎮守盧龍。常遇春用兵如神,加之趙雲萬夫莫敵,縱使完顏阿骨打來犯亦不足懼。
沿途州縣官民皆設祭吊唁,房玄齡俱以禮相待,讓眾人得見"故主"最後一麵。
行至薊京東門,劉辯率百官親迎。混在軍中的伍奎望見城門口搖搖欲墜的楊妙真與羊獻容,心如刀絞。二女見素幡招展,幾乎昏厥,全靠侍女攙扶方能站立。伍奎強忍相認衝動,任由大軍緩緩入城。
“夫君!”冰棺尚未停穩,兩道身影已撲到棺前。望著棺中靜靜躺著的“伍奎”,楊妙真與羊獻容淚如雨下,慟哭之聲令人心碎,幾乎要昏厥過去。
“臣等拜見陛下!拜見司徒!”房玄齡與荀攸見劉辯走近冰棺,急忙跪地行禮。
劉辯快步上前扶起二人:“兩位愛卿不必多禮。”他的目光卻始終未離開棺中人,確認是伍奎後,神色轉為悲戚:“伍將軍文武雙全,乃國之棟梁,竟遭小人暗算,朕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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