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帶著史進等五位新投好漢匆匆趕至正廳,卻見宋江獨椅,不由驚問:"兄長何以孤身而返?其餘兄弟何在?"
宋江目光掠過眾人,落在吳用身後那幾張陌生麵孔上。吳用會意,側身引薦道:"這五位皆是慕名來投的豪傑——史進、張清、王英、孔明、孔亮,各有驚人藝業。"
五條大漢齊抱拳:"見過公明哥哥!"
"諸位兄弟不必多禮。"宋江勉力展顏,陰鬱心情稍霽。待眾人見禮畢,吳用再問戰況,宋江頓時雙目赤紅,將無極縣慘敗娓娓道來,惟獨隱去屠城劣跡。言及李逵戰死、秦明被擒時,更是哽咽難言。
吳用聞言色變,強抑悲慟思忖片刻,突然擊掌道:"兄長!那伍奎所圖非小!此獠必是欲坐收漁利吞並冀州。我牛頭山橫亙其歸路,恐將首當其衝!"
第四百二十五回
宋江麵色驟沉,驚呼道:"軍師,眼下該當如何?"
吳用輕搖羽扇,沉吟片刻道:"哥哥不必憂心。這牛頭山林深路險,居高臨下最利防守。官軍騎兵施展不開,又不知地理虛實。若敢來犯,必教他們全軍覆沒。"
見軍師胸有成竹,宋江也振奮起來:"有軍師與諸位兄弟在,我心甚安!"
"哥哥放心!"史進拍案而起,張清、王英等眾將齊聲應和:"我等必誓死守護山寨!定叫官軍見識厲害!"眾人豪氣乾雲,全然不把伍奎放在眼裡。
三日後,伍奎率軍抵達牛頭山腳。仰視巍峨山勢,但見:
峰巒疊嶂入雲端,
曲徑盤旋似龍蟠。
他不由劍眉緊鎖——若賊寇據險死守,強攻必損兵折將。正躊躇間,忽問左右:"玄齡、公達可有良策?"
房玄齡與荀攸相視苦笑:"賊占地利,一時難有周全之法。"
"無妨。"伍奎擺手道。他環視諸將,朗聲喝問:"誰敢前去叫陣?"
"末將願往!"許褚拍馬而出,聲若雷霆:"許褚在此,鼠輩可敢一戰?"
聲震山林,驚起群鳥紛飛。潛伏的哨探慌忙奔回山寨稟報。
聚義廳內,宋江聞報愁眉不展:"軍師,如今......"
史進按捺不住挺身抱拳:"若畏戰不出,豈不墮我軍威名?小弟出戰!"眾將亦摩拳擦掌。
"這......"宋江見群情激昂,隻得轉向吳用:"軍師之意?"
山寨之中群情激昂,眾兄弟皆欲下山迎戰漢軍。軍師吳用雖心中另有盤算,但見眾人求戰心切,便順勢說道:"哥哥,既然兄弟們士氣高漲,咱們便下山會會那漢軍罷!"
宋江聞言大喜,拍案而起道:"好!眾兄弟隨我一同下山!"他黝黑的麵龐上浮現出豪邁之色,牽過戰馬當先行去。史進、王英、張清等人緊隨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殺下山去。
山腳下,許褚見賊軍蜂擁而至,興奮地舉起古月象鼻刀喝道:"大膽賊寇!朝廷天兵在此,還不速速投降!"
"休得猖狂!"孔亮挺槍而出,"待我取你首級!"
"找死!"許褚聞言大怒,揮刀迎上。兩馬相交之時,隻聽"當"的一聲,孔亮長槍應聲而斷。刀光閃過,孔亮登時身首異處。
"大哥!"孔明見狀目眥欲裂,未等宋江下令便揮刀衝出,"我要為兄長!"
許褚冷笑一聲,刀鋒自下而上斜劈而去。孔明慌忙勒馬,座下戰馬受驚騰躍,反將他掀下。千斤重的戰馬轟然壓落,孔明當場斃命。
這電光火石間的變故,令黑山軍眾將皆驚駭失色。即便是自負武藝高強的史進、張清二人,此刻也不禁神色凝重地望著場中那威風凜凜的敵將。
迫於許褚威勢,黑山軍陣中頓時噤若寒蟬,眾人皆屏息凝立,場麵陷入死寂。
"何人敢來受死!"許褚厲聲暴喝,眼中凶光令宋江等人脊背生寒。
張清見許褚氣焰囂張,自恃技高,當即躍馬橫槍直取許褚咽喉。"總算有個像樣的!"許褚狂笑揮刀,刀風如輪,將襲來長槍儘數格擋。
戰至十餘回合,張清臂若灌鉛,暗忖:"槍法難敵,當以飛石取勝!"遂佯裝敗退。許褚疾追之際,張清突從鞍囊掏出一枚核桃大石,回身暴喝:"著!"
"嗖——"警示未至,飛石已破空擊中許褚眉心。霎時血濺五步,許褚視線儘染猩紅,隻得撥馬潰退。張清亦不強追,立馬橫槍,傲然長笑。
歸陣後,許褚以手掩額請罪:"末將無能!"伍奎命醫者速治其傷,目送許褚退下時,臉上陰晴變幻——既惱其敗,又驚張清飛石絕技:此等手段竟能驟削敵將十成戰力,當真駭人。
"哪位願為仲康雪恥?"伍奎環顧諸將。"末將請戰!"張憲執槍出列,暗思:"此子槍法平庸,隻需防其暗器..."得令後便催馬直取張清。
誰曾想張憲正凝神思索之際,張清已在十丈開外再次探手入囊,撚起一枚石子直取張憲麵門。
"滴滴……張憲遭飛石壓製,武力10,當前武力值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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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記冷石來得突然,張憲不及躲閃被打得頰骨生疼,霎時間血染征袍,竟與許褚落得同樣狼狽。他再無心戀戰,慌忙撥轉馬頭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