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騎應聲而動,緊隨袁崇煥衝出山穀,蹄聲如雷,驚起漫天塵土。
運糧隊中,喬裝成士卒的楊再興與許褚緊握兵器,警惕地觀察四周。
許褚壓低聲音問道:“袁賊當真會來?”
楊再興緊盯前方:“主公料事如神,這般顯眼的糧隊,袁軍絕無放過之理。”
許褚聽罷重重點頭,聲音渾厚如鐘:"再興所言極是。袁軍若敢來犯,定叫他們命喪於此。聽聞此番領兵的是那袁崇煥小兒,某必取其首級,為伯當兄弟雪恨!"
正當許褚怒目切齒之際,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已至漢軍陣前。楊再興眼中精光一閃,佯裝驚慌高呼:"敵襲!全軍戒備!速速列陣!"
未及漢軍布陣完畢,袁軍鐵騎已如潮水般湧至,將漢軍團團圍住。袁崇煥正要下令進攻,忽見運糧車上躍出百餘名漢軍士兵。這些精兵利落翻身上馬,手中長鞭一甩,驅策戰馬繞著袁軍畫了個半圓。轉眼間,高大笨重的糧車已將袁軍鐵騎圍得水泄不通——這正是伍奎授意的妙計:以糧車困騎兵。
春秋戰國時,韓信便曾用車陣困住項羽數萬鐵騎,終使霸王折戟垓下。此計成敗關鍵在地形,此刻漢軍據守官道,背靠山崖,隻需圍住三麵便成合圍之勢。
袁崇煥環顧四周,嘴角泛起冷笑:"眾將士聽令!火箭準備,燒毀糧草!"在他想來,即便全軍覆沒,能焚儘敵軍糧草亦值了。
霎時間,火箭如雨,麻袋遇火即燃。可待火焰燃儘,袋中沙土傾瀉而下,轉眼便將火勢撲滅。袁崇煥臉色驟變,厲聲喝道:"中計矣!"
袁軍騎兵聞言大亂,紛紛策馬欲突圍。奈何糧車高逾人身,任憑戰馬如何嘶鳴騰躍,始終無法逾越。副將高思繼環顧四周,神色慌亂無措。
這時許褚與楊再興排眾而出,許褚橫刀冷笑道:"袁賊,中了我家主公妙計,還不速速下馬受死?"
血色殘陽下,袁崇煥握緊劍柄,指節發白,嘶吼聲響徹戰場:"全軍聽令,棄馬步戰!"
這些北地兒郎皆來自渤海郡,親族性命皆係於袁氏。此刻無人猶豫,鐵騎紛紛下馬,迎著戰車列陣衝鋒。
袁崇煥暗自盤算:漢軍不過千餘人,即便算上糧車伏兵,也不過千餘之數。兩軍兵力相當,近身搏殺勝負難料。
忽聞一聲虎吼,許褚揮動九耳八環象鼻刀,聲如雷霆:"兒郎們,殺!"
糧車後方輜重營內,兩千精銳如潮水般湧出。袁軍將士麵色驟變,方才醒悟已陷絕境。
在絕對兵力碾壓下,袁軍陣型瞬間土崩瓦解。許褚親率精銳衝陣,漢軍士氣如虹,不到半個時辰就將袁軍殺得屍橫遍野。
亂軍之中,袁崇煥白袍染血,劍下已斬十餘敵首。環顧戰場,隻見部眾被分割包圍,各自為戰。想到數載征戰皆成泡影,連主公最後的騎兵也要葬送於此,不禁悲從中來。
戰局另一端,楊再興策馬立於糧車旁,銀槍直指對麵的白袍將領:"高將軍為何不下馬一戰?"
高思繼輕撫胯下神駒鬃毛,笑道:"區區糧車,豈能阻我玉蘭白龍駒?"說罷策馬後退十餘丈,突然催動戰馬加速。隻見那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前蹄騰空,後蹄蹬地竟踏出深坑,載著主人如白虹貫日般越過糧車。
好一匹龍駒!當真是:蹄踏青雲三萬裡,鞍載明月九重天。
楊再興凝視著那匹渾身雪白的玉蘭白龍駒,不禁讚歎:"當真神駒!"
高思繼輕撫愛馬飄逸的鬃毛,嘴角微揚:"此乃千裡挑一的良駒。"
"可惜今日便要易主了!"楊再興朗聲長笑,棱角分明的麵容驟然轉冷,猛然催動戰馬衝殺而來,亮銀槍劃破長空直取敵喉:"看招!"
高思繼穩如青鬆,眼中精芒暴漲,手中梅花亮銀槍似遊龍出海,電光火石間雙槍相擊,迸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
兩騎交錯而過,楊再興勒馬回身,抱拳喝道:"好槍法!"
高思繼亦是爽朗一笑:"彼此彼此!"
話音未落,二人心有靈犀般同時策馬疾馳,兩杆銀槍化作漫天寒星,碰撞聲不絕於耳。
"滴滴......高思繼觸發名將特性,對陣槍將武藝提升5點,當前武藝值107。"
"滴滴......楊再興觸發勇武特性,武藝+4,當前武藝值104。"
高思繼借寶馬之利,槍出如龍,招式刁鑽狠辣,招招直取要害。楊再興則如猛虎下山,完全舍棄防守,每次進攻都帶著同歸於儘的氣勢。
戰至三十回合仍難分高下,四射的槍芒令周圍士卒紛紛退避三舍。
在這般搏命攻勢下,高思繼漸感束縛,明明數次可取其性命,卻不得不回槍自保。他心中暗自惱怒:"這廝莫不是瘋了不成?"
見對手轉為守勢,楊再興愈戰愈勇,攻勢更添三分淩厲。槍風呼嘯間,勝負之數已漸見分曉。
高思繼穩住心神,一邊固守防禦楊再興的猛攻,一邊暗中觀察對手疏漏。槍影翻飛間,二人已交鋒五十回合。忽見楊再興刺空一槍,高思繼眼中精光乍現,側身閃過,手中銀槍如蛟龍出海直挑對方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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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高思繼"四絕"觸發,武力驟增4點,當前武力飆至111。"
任縣大營內的伍奎聽得係統提示,心頭驟然緊縮。楊再興武力值足足落後7點,這懸殊差距令他暗自捏汗,隻能默默祈願這位猛將能化險為夷。
戰場傳來"噗嗤"裂帛聲,銀槍寒芒劃過,楊再興腰間戰甲迸出血箭。若非鐵甲護體,這一槍怕是要透體而過。
"納命來!"劇痛激得楊再興雙目赤紅,周身殺意凝如實質,手中長槍化作血色流星直取高思繼咽喉,竟是同歸於儘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