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呐喊點燃了殘兵的最後血性。絕境中的袁軍竟與漢軍殺得難解難分,戰場上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突然,城門傳來刺耳的"吱呀"聲......
刺耳的開門聲驟然撕裂空氣,任縣城門轟然洞開,五千袁軍步卒高舉張字戰旗,如潮水般湧入戰場。
"不妙!是袁紹的援兵!"伍奎瞳孔驟縮,任縣方向殺出的部隊隻可能是袁軍精銳。
"河北張儁乂在此,爾等休得放肆!"銀槍白馬的大將率先突入戰陣,寒芒連閃間五名漢騎應聲墜馬,槍勢如蛟龍出海。
"竟是張合..."伍奎揮戟格開流矢,望著那名揚三國的名將暗自心驚,"難怪孔明都忌憚此人!"
戰場已陷入膠著,漢軍鐵騎陷在泥沼般的步卒陣中,優勢儘失。伍奎猛然暴喝,畫戟掄出滿月弧光,生生劈開血路:"全軍聽令——撤!"
三千鐵騎化作奔騰洪流,在伍奎的雙翅戟指引下衝出重圍。袁軍追擊的箭雨徒勞紮進煙塵,隻得收兵回城。
殘陽斜照任縣大堂時,潰散的袁軍陸續歸建。文醜帶著滿身血汙入城,武鬆的樸刀早已卷刃,高思繼的鎧甲插著七支斷箭。
袁紹換上嶄新的紫金袍,目光如刀鋒般刮過階下群臣,在田豐身上停留得格外久。這個最力主追擊的謀士,此刻像根刺紮在他心頭。
"戰損幾何?"主君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郭圖捧著的竹簡微微發顫:"三萬人馬隻剩三千...韓猛、索超陣亡,大公子...不知所蹤。"寂靜中,案幾上的油燈突然爆出刺耳的燈花。
郭圖說完,大廳裡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都清楚此戰傷亡慘重,卻沒想到竟會慘烈到如此地步。這般損失可謂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再起戰事,至少需要三載方能恢複。更嚴重的是,主公長子竟下落不明,想必不是戰死沙場,就是被敵軍所擒。
眾人原以為袁紹定會雷霆大怒,個個低垂著頭不敢抬眼。可等了許久,上座始終悄無聲息。這時,自幼與袁紹交好的許攸壯著膽子抬頭望去,隻見袁紹麵如鐵鑄,雙目緊閉,嘴角正不斷淌下殷紅血跡,已將地毯染紅一片。
原來袁紹並非沉著冷靜,而是突聞袁譚失蹤的噩耗,一時急血攻心昏厥過去。
"主公吐血了!"許攸失聲驚呼。
"主公!"
"快叫大夫!"
"主公醒醒!"
聽到喊聲,眾人這才驚醒,廳內頓時亂作一團,呼喊聲此起彼伏。
——距任縣五十裡的漢軍大營
中軍帳內,各部將領陸續歸來。負責伏擊的將領們正向伍奎彙報戰果,人人臉上掩不住喜色。這一仗打得漂亮,堪稱完美的伏擊殲滅戰。帳中歡笑聲不絕於耳——自圍困任縣以來戰事膠著,今日總算給了袁軍當頭棒喝。
伍奎含笑看著眾人。經此一役袁紹元氣大傷,他終於能放心率軍前往無極縣抵禦李自成的黑山軍。若不將袁紹徹底打垮,待其與李自成南北夾擊,後果不堪設想。
正思索間,許褚押著個二十出頭的袁軍俘虜闖進大帳。這俘虜細皮嫩肉,麵容雖顯稚嫩,眉宇間卻透著令人不適的傲氣。他昂首站在帳中,麵對眾人竟露出不屑之色,仿佛仍是高高在上的貴人。
"跪下!"許褚抬腳踹向俘虜膝窩。
許褚這一腿勢大力沉,俘虜應聲栽倒,膝骨重重砸在地麵發出悶響。那人強忍痛楚,眼中怒火噴薄,狠狠瞪著身旁的虎癡。
許褚卻渾不在意,隻朝座上的伍奎抱拳道:"主公,此乃袁本初長子袁譚,請主公發落。"
"哦?"伍奎身形微動,銳利目光在俘虜臉上逡巡。見其眉宇間確有三分袁氏血脈的痕跡,卻仍沉聲問道:"仲康如何確認?"
"昨日陣前,末將本欲取其首級,卻被高思繼所救。那高思繼口稱"大公子",末將便記在心裡。"許褚說著眼中精光一閃,"今日城下混戰,此人自投羅網。末將拷問其他俘虜,皆指認其身份,故特來獻與主公。"
"好!"
伍奎霍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階下。他繞著袁譚緩緩踱步,指尖輕叩劍柄:"奇貨可居...當真奇貨可居..."
負手而立的將軍突然俯身,寒聲道:"袁公子以為,本官該用你祭旗否?"
袁譚瞳孔驟縮,卻又強撐傲氣:"爾敢!我袁氏四世三公,父親坐擁冀州千裡。若我少了一根汗毛......"
話音未落,伍奎的靴底已印在他臉上。袁譚翻滾著栽倒,左頰迅速腫起,鞋印清晰地烙在曾經俊朗的麵容上。
"你!"袁譚捂著辣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人。
袁譚猝不及防遭到如此對待,整個人都懵了,他瞪大眼睛盯著伍奎,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這位名門貴胄怎麼也沒料到對方竟敢對自己動手,辣的疼痛從臉頰傳來,聯想到自己尊貴的身份,這種羞辱令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扯著嗓子嘶吼:"伍奎!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還敢嘴硬?"
隨著一聲悶響,伍奎的靴子又重重踹在袁譚另一側臉上。這下袁譚整張臉都腫成了豬頭,恐怕連他親生父親都認不出來。
劇痛讓這位貴公子終於低下了頭,像條喪家犬般蜷縮在地上,嘴角不斷滲出血絲。此刻他連抬頭看仇人的勇氣都沒有了,但心底燃燒的怒火卻越燒越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伍奎你給我記著!"
見袁譚總算有了階下囚的模樣,伍奎也懶得再折磨這個公子哥。他轉身對侍衛吩咐:"把這廢物拖出去嚴加看管,每日給一頓飯吊著命就行。記住,絕不能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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