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疆場,伍奎單騎縱橫,掌中雙翅玲瓏戟化作銀鳳掠空,匈奴騎兵如麥浪倒伏,竟無一人能擋其鋒芒。尋常士卒在他麵前不過草芥,即便舍棄天命加持,這杆戰戟依舊卷起星河倒懸之勢,將胡騎儘數焚滅於銀輝之中。
象龍馬蹄聲未歇,五百匈奴首級已滾滾墜地。殘肢斷臂在馬車周遭鋪成血紅地毯,連初春新冒的草芽都被浸透成赭色。待楊再興引三千虎衛疾馳而至時,隻見他們的主帥屍山血海間,戰袍未染半點猩紅。
"末將護駕來遲!"許褚滾鞍下馬時,鎧甲碰撞聲裡帶著顫音。
伍奎反手將長戟擲入黃土三寸,大笑道:"是本將軍嫌你們腿腳太慢!"轉頸對著那頂青蓬馬車朗聲道:"車中貴人莫怕,某家乃大漢擎天柱伍奎。"
癱坐在地的仆役們聞言炸開了鍋,有人甚至膝行上前要吻他戰靴。楊再興抱臂瞧著這幕,嘴角快咧到耳根——這就是他們甘願赴湯蹈火的主公。
車簾忽被素手掀起半闕。
先探出月白雲紋繡鞋的,是個靧麵如新雪的少女。正當眾人驚歎這株空穀幽蘭時,忽見茜色羅裙下又邁出條玉腿——這支並蒂蓮竟有雙蕊!
後出來的粉裳女子教伍奎都忘了呼吸。倒非容貌勝過關中四美,而是那身肌膚...羊脂玉雕就的脖頸映著斜陽,竟讓如麻的大將軍想起長安城的十五夜月光。
"民女拜謝將軍活命之恩。"兩姝交疊的裙裾如並蒂芍藥垂下時,許褚分明看見主公喉結滾動了一下。
戰場殘陽將三人影子拉得很長,長得仿佛要伸向洛陽方向)
伍奎輕輕點頭,含笑詢問:"敢問兩位姑娘從何處而來?為何會出現在這戰火紛飛的邊境?"
白衣女子未等同伴答話便豎起柳眉:"還不是因為你!若非你擄走我兄長,我們怎會跋涉至此?"
伍奎麵露詫異:"令兄是......?"
"家兄乃徐州從事糜竺,我乃其妹糜貞!"白衣女子雙頰微鼓,氣惱地瞪著對方,"你扣押家兄多時,難道不該負責?"
一旁粉衣女子見狀輕扯糜貞衣袖,眼中帶著責備之意。伍奎卻不以為忤,反覺這率真性情頗為可愛。
經此提醒,伍奎猛然憶起往事。當年為與陶謙議和,確曾扣留作為使者的糜竺。後因其經商才能出眾,自己欲招攬未果,隻得繼續將其安置在薊城。
"令兄安然無恙。"伍奎歉然道,"我素來敬重他的才乾,隻是方式欠妥。戰亂導致家書未能送達,實在抱歉。"說著鄭重行禮。
得知兄長平安,糜貞神色漸緩,眼中泛起喜色。伍奎轉而詢問粉衣女子:"這位姑娘是......?"
"妾身甘倩,與貞妹是同鄉舊識。"粉衣女子溫聲答道。
伍奎暗自稱奇,自己的運氣竟如此之好,劉備的兩位夫人同時出現在眼前。莫非今日命犯桃花?望著眼前這對璧人,他心頭微蕩,旋即又被清醒的思緒按捺下去。
他定了定神,沉聲問道:"二位夫人,如今匈奴鐵騎正在攻打雲中,兵戈四起,烽火連天。薊城安穩,為何要冒險來這苦寒之地?"
甘倩略一遲疑,眼中泛起敬佩之色:"妾身常聞邊關將士浴血守疆,特備了些糧秣衣物,聊表心意。"
這甘氏不僅知書達理,更懷濟世之心,難怪史載能被追封為後。這般胸襟,確有母儀天下的氣度。
眼見暮色漸沉,伍奎高聲道:"邊關凶險,請二位速回薊城。本將派五百精騎護送,持我令牌即可與糜竺先生相見。"說罷留下兵馬信物,揚鞭絕塵而去。殘陽如血,將那道挺拔的身影拉得修長。
"謝將軍恩典!"
糜貞與甘倩盈盈下拜。待馬蹄聲遠去,甘倩仍癡癡凝望,眸中情愫流轉,可惜那遠去的身影再難看見。
因匈奴遊騎耽擱,待伍奎大軍抵達雲中城時,暮色已深。所幸天邊尚餘一絲亮色,照見城頭獵獵漢旗。見城池無恙,伍奎繃緊的心弦才算鬆了下來。
入城後顧不得更衣,他即刻升帳議兵。眾將寒暄畢,依序入座。
伍奎端坐帥位,目光如電掃過堂下。忽見末座多了個生麵孔。
不待發問,狄青已會意,連忙引著位英挺少年出列:"主公,此乃霍去病。去年投軍,有萬夫不當之勇,尤擅騎戰。日前更斬了匈奴單於,大破胡虜。"
"好個少年英雄!"伍奎擊節讚歎。雖早知係統提示,此刻仍心潮澎湃:"霍去病聽封!"
"末將在!"
"今擢你為鷹揚將軍,統率鐵騎,與漢臣共驅胡虜。務要將匈奴鮮卑逐出漠南,揚我大漢雄風!"
"著!"霍去病吐出一字,聲若金石相擊,鏗鏘作響。
伍奎微微頷首,轉而將話鋒指向匈奴,目光灼灼地望向狄青:"漢臣,城外敵情如何?"
狄青整肅容色,拱手應道:"稟主公,匈奴殘部約四萬之眾。自呼廚泉斃命後,新立單於耶律阿保機較其前任更為棘手。此人改弦更張,不攻城池,專事劫掠鄉野,意在困斃我雲中守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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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慮其騎兵勢大,未敢輕出,隻令三軍固守城池。"
伍奎讚許道:"漢臣持重得當。然本將此番親征,誓要懾服南匈奴,使其不敢再覬覦我幽州疆土。明日當出城一戰,以探虛實。"
"縱得援軍,我部兵力亦僅與敵相仿,若貿然出擊..."狄青麵現憂色,欲言又止。
伍奎朗聲笑道:"漢臣勿憂。入幽州時已得錦衣衛密報,薊城新練兩萬勁卒不日將至。"
"原來主公早有籌劃!"狄青聞言釋然,退回座席。
伍奎霍然起身,眸中寒芒迸射:"既如此,明日隨本將會會這位耶律阿保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