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終於咬牙壓住恐懼,紛紛舉著兵刃吼叫著衝上前來,妄想擋住楊業。
"蚍蜉撼樹!"
楊業冷笑一聲,金背刀卷起道道金光,撲上來的曹兵頓時攔腰斷成兩截。哀嚎聲中,殘軀滿地亂爬。幾個沒咽氣的曹兵哭喊著求饒:"將軍饒命!小的願降!"
楊業眼中寒芒一閃,雖有不忍,卻知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們死在自己刀下,來日自己也可能曝屍沙場,又豈會有人憐憫?
一念及此,他目光如電,死死盯住李典。那身鮮明鎧甲與方才的喝令,已然暴露主將身份——隻要斬了此人,奉高城唾手可得!
"殺!"
楊業暴喝一聲,金背刀帶起漫天血雨,硬生生劈開一條血路,直取李典。血沫飛濺間,斷肢劈裡啪啦砸落一地。
——眼見這尊殺神直衝而來,沿途曹兵非死即傷,李典氣得雙目噴火,挺槍躍出:"休得猖狂!"明知不敵仍挺身而戰,方顯男兒本色!
眨眼間兩人相距不過數步。李典槍出如龍,一招"白蛇吐信"直搗楊業心窩。
"來得好!"
楊業不避反進,金背刀挾著風雷之勢呼嘯劈下。刀鋒過處,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武器尚未相接,李典便覺洶湧殺意如潮水般碾壓而來,令他呼吸都為之一滯。在這股威壓下,他手中的長槍不自覺地變得遲緩沉重。
寒光乍現間,刀鋒與槍尖轟然相撞。
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中,那柄金背大刀蘊含的千鈞之力宛若決堤洪水,順著槍杆直竄李典四肢百骸。他隻覺得胸口如遭重錘,虎口迸裂的鮮血順著鎏金槍杆蜿蜒而下。
"世上竟有如此人物!"李典肝膽俱裂。未交手時尚不知楊家槍神威,此刻方知兩人差距猶如天淵。望著步步緊逼的刀光,他臉上血色儘褪。
隨著楊業震吼,第二刀裹挾著刺耳破空聲再度劈落。李典猛咬舌尖強提精神,橫槍格擋的瞬間——
"鐺!"
長槍脫手飛出數丈,餘勢不減的刀鋒自他眉心筆直斬落。這位曹營名將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轟然倒在血泊之中。
係統提示:楊業武力值102,斬殺李典獲得10點斬將值)
正在府中逗弄幼子的伍奎突然挑眉,隨即露出玩味笑容。他隨手拂去袖口沾染的糕點碎屑,目光投向窗外烽火方向。
此刻戰場之上,目睹主將屍首分離的曹軍士卒麵如土色。當楊業刀鋒染血邁步向前時,整條防線竟如退潮般齊刷刷後移三步。長矛墜地的鏗鏘聲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嚇得尿濕了戰袍。
楊業舞動金背朝陽刀,怒吼衝入曹軍陣中,刀光過處血雨紛飛,鋒刃如颶風掃過敵頸。
刀刃破空聲接連響起,曹兵首級接連飛起,噴湧的鮮血浸透楊業鎧甲,城樓磚石儘染猩紅,刺鼻的血腥令人作嘔。
趁著李典陣亡、曹軍惶恐之際,李繼隆與荊嗣迅捷攀上城牆,落地便揮兵殺入敵陣。曹軍遭受致命打擊,進退維穀,雖萌生降意,念及兗州親眷與曹操嚴酷軍法,隻得咬牙死戰。
退無可退的曹軍至城角,奉高防線即將全線崩潰。
低沉號角忽從城內傳來,殘存曹軍聞聲振奮:"援軍至矣!"絕處逢生激發鬥誌,曹軍爆發驚人戰力,竟與趙軍形成僵持。
"可恨!"楊業怒罵,金背朝陽刀更顯狠厲,欲在援軍抵達前攻克城頭。
"賊將看戟!"
暴喝聲中,惡風襲來。楊業急旋身揮刀格擋,"鐺"的一聲巨響,鐵戟巨力震得他連退十餘步,後背重重撞上城垛。
猛遭重擊,楊業口中鮮血狂噴,驚愕地望向鐵戟破空之處。隻見曹軍猛將踏著台階疾步登城,此人豹頭環眼,體若蠻熊,身長九尺開外,左手緊握镔鐵短戟,右手從容拾起方才飛擲的另一支鐵戟。
來者正是典韋。自探馬急報趙軍進犯泰山郡,曹操便星夜點兵馳援奉高。恰逢李典陣亡之際,曹軍主力終於殺到。情急之下,曹操令步戰無雙的典韋率先登城增援。
眼見楊業大肆屠戮士卒,典韋怒發衝冠,奮力擲出鐵戟。雖未能取其性命,卻震得楊業五內翻騰。
"某乃曹公帳前典韋!來將通名!"典韋雙戟交錯,擺出猛虎撲食之勢,看向能避開突襲的楊業,眼中掠過一絲讚賞。
"徐州楊業在此!"楊業橫刀冷笑,寸步不讓地與典韋對峙,掌中金背朝陽刀握得哢哢作響。望著源源不斷湧上城牆的曹軍,他心中一片苦澀:終究是功敗垂成!
城下觀戰的趙光義麵沉似水,眼中怒火噴薄:"曹賊援軍竟來得如此之快!"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猶不自知。
隨行的秦檜強壓驚惶,急聲進諫:"曹軍援兵不絕,我軍登城遲緩。楊將軍孤懸城頭,請主公速鳴金收兵!"
"收兵!"趙光義從牙縫裡迸出軍令。他何嘗甘心退兵?但若折損楊業等將,不僅難取奉高,更將失去與趙匡胤爭鋒的資本——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鐺——鐺——"
急促的鳴金聲響徹戰場,楊業聞聲色變,隻得率眾且戰且退,掩護士卒沿雲梯撤離。恰在此時,曹操親率羅成、曹寧等將殺到。劍光如練,倚天劍翻飛處,十餘名趙軍頃刻斃命。
"殺儘趙軍!本官重重有賞!"曹操的怒吼飄蕩在血腥的城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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