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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曉,晨霧未散。十餘萬漢軍已整裝列陣,森森兵刃折射著朝陽,在城下鋪開鋼鐵洪流。任縣暗灰色的城牆前,戰爭陰雲正在凝聚。
中軍陣前,伍奎跨坐象龍馬,不緊不慢地來到距城門一箭之遙處,抬眼望向城頭金甲耀眼的袁紹,心中暗自讚歎。論相貌風度,袁本初堪稱漢末諸侯之首——劍眉星目,身長七尺八寸,束發嚴謹如士子,雪白披風纖塵不染,處處透著世家公子的矜貴。可惜錦繡皮囊終究難掩庸才本質,在這大爭之世,終歸要淪為他人踏腳石。
伍奎眼底閃過一絲諷意,揚鞭喝道:"袁本初!如今四海鼎沸,你卻蜷縮冀南苟且偷生。若肯開城歸順,我定向天子舉薦你位列三公,如何?"
"逆賊也配勸降?"袁紹怒發衝冠,環視左右:"誰替我射殺此獠?"
話音未落,文醜已挽弓如滿月。但見這位袁軍驍將須發皆張,暴喝聲震徹城樓:"伍奎狗賊看箭!"弓弦響處,狼牙箭裹挾風雷之勢直取伍奎麵門。自顏良陣亡後,文醜武藝精進,已成袁營頭號猛將。袁紹緊盯那道銀色流光,暗自期盼這一箭能結果敵酋性命。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伍奎輕旋玲瓏戟,來襲箭矢當即斷為兩截墜地。他戟鋒遙指城頭:"文將軍,何必為庸主陪葬?"
"奸賊休狂!"文醜雙目赤紅,"某與你有殺兄之仇,誓要生啖汝肉!"
"既如此..."伍奎眸中寒芒暴漲。這文醜武力值高達101,在群雄並起的亂世也算頂尖戰力。既然不能收服,便隻能——
"文醜鼠輩!"英布縱馬衝出,八卦開天斧映日生輝,"可敢出城與某決死?"
見這凶神惡煞的敵將,文醜心下暗驚。此人麵目之猙獰,竟連自己都要遜色三分。但他豈是畏戰之人?當即厲聲回應:"來將通名!"
英布縱聲大笑:"吾乃上將軍帳下偏將英布,速速出城決一死戰!"
"如你所願!"文醜朗聲應答,不等袁紹軍令便已轉身下城。
戰鼓驟響,城門洞開。文醜率五百精兵躍馬挺槍,直奔陣前而來。
"文醜,納命來!"英布見敵將出陣,心中暗喜,催動胯下神駒如疾風般掠出,掌中巨斧挾雷霆之勢劈向敵將。
"破!"
文醜暴喝一聲,鐵槍如蛟龍出海,迎著巨斧格擋而去。兩柄神兵轟然相擊,迸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觀戰士卒無不掩耳。
鼓聲震天中,二將各自撥轉馬頭,眼中俱是凝重之色。
英布扭動手腕,麵露獰笑:"再來!"話音未落,戰馬已如離弦之箭直撲敵將,巨斧橫掃如怒濤拍岸。
寒光閃爍間,文醜槍出如龍,直取英布胸腹空門。這一槍後發先至,竟要拚個兩敗俱傷。
"癡心妄想!"
英布冷嗤一聲,巨斧倏然變招,"當"的一聲將長槍格開。兩人再度戰作一團,馬踏連環,塵土飛揚。觀戰將士呐喊助威,聲震四野。
五十回合過去,戰況依舊膠著。但文醜手中長槍已現彎曲,虎口滲血,顯是漸落下風。英布巨斧勢大力沉,每一次劈砍都令文醜手臂發麻。
伍奎作為21世紀穿越者,根本不在乎古代那套光明正大的規矩。眼瞅著英布漸漸壓製文醜,他立刻轉頭對許褚下令:"仲康,快去幫英布砍了文醜!"
"得令!"
許褚抄起古月象鼻刀,胯下戰馬嘶鳴著衝了出去。
"卑鄙!"
文醜一槍蕩開英布的攻勢,瞥見許褚殺來,氣得破口大罵。光是對付英布就夠吃力了,現在又來個大名鼎鼎的虎癡,他當即調轉馬頭朝城門狂奔。
",跑得倒快!"許褚揮舞著大刀罵街,不甘心地催馬緊追。
"放箭!掩護文將軍!"
城樓上的袁紹見文醜敗退,急忙下令箭雨阻敵。數百支利箭呼嘯而出,在許褚麵前織成一道死亡屏障。
許褚怒吼連連,大刀舞得密不透風,將箭矢儘數擊落。但麵對連綿不絕的箭網,饒是虎癡也難以前進半步。擊落數十支箭後,他隻能悻悻撤回本陣。
眼看文醜又站在城頭耀武揚威,伍奎眼中寒光暴漲,雙戟猛地劈下:"攻城!"
"遵命!"令旗翻飛,戰鼓驟然炸響。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中,史文恭翻身下馬,親率三千重甲步兵衝向城門。這些精銳個個身披三層鐵甲,舉著包鐵木盾,肩上扛著沙袋,踏著整齊的步伐逼近護城河。
"踏平任縣,視死如歸!"
震天動地的口號讓守軍膽寒。袁紹望著這支脫胎換骨的鐵軍,不禁喃喃:"短短一年,伍奎的軍隊竟強悍如斯......"
"放箭!"他猛地揮手。
漫天箭雨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