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袁軍主將率先逃遁,原本還欲死戰的精銳士卒也立時鬥誌全消,如同潮水般隨著潰兵湧向巨鹿。漢軍氣勢如虹,似猛虎下山般撲來,將落後逃竄的敵兵斬得血流成河。
營帳中酣睡的郡國兵被震天殺聲驚醒,慌慌張張披掛整齊奔向北門增援,卻與敗退的潰軍撞個正著。聽聞袁紹已下令撤往巨鹿,這些援軍也隻能隨波逐流向南退去。數萬敗兵似決堤洪水般肆虐任縣街巷,城牆上俯瞰這紛亂景象,竟顯出一種奇異的壯闊。
"弟兄們速退!"
亂軍之中,武鬆揮舞雙刀寒芒乍現,接連劈倒十餘追兵為同袍斷後。他單人獨騎橫刀立馬,染血的镔鐵刀泛起暗紅光芒,凜冽目光令漢軍不敢上前。逃經此處的士卒無不投以感激之色,卻無人敢駐足相助。
"伍奎可敢與我一戰!"
馬蹄聲驟響,伍奎提戟而出,吩咐左右:"此人交給我,爾等繼續追擊!"許褚欲言又止,終究率軍奔向城內。待四下無人,伍奎朗聲道:"武鬆,袁氏氣數已儘,何不歸順大漢?"
"休得胡言!"武鬆刀鋒直指,"我且問你,可是你擄走了我大嫂?"
伍奎輕歎:"當日西門慶欲害武大強占金蓮,是我出手相救。如今她自願跟隨於我,亂世之中,皆是身不由己啊。"
那道魁梧身影緩緩垂落手中兵刃,镔鐵刀鋒在沙地上劃出深深溝壑。武鬆喉結滾動間擠出一聲嘶吼:"今日恩怨,便在兵刃上做個了斷!"話音未落,眼前又浮現索超血染戰袍的慘狀,握著刀柄的指節已然發白。
"領死!"
伍奎的嘯聲震得林中飛鳥驚起,丈二長戟卷起狂風暴雨。尚未交鋒,凜冽氣勁便割得武鬆麵皮生疼,他頓時明白今日遇上了平生僅見的強敵。
雙臂肌肉陡然繃緊,镔鐵刀化作兩道銀虹迎上前去。金鐵交鳴聲炸響的刹那,武鬆隻覺五臟六腑都跟著震顫,勒馬回旋時,嘴角已滲出血絲。反觀伍奎不過稍稍調息,長戟又化作流光襲來。
三十回合過後,武鬆的招式開始滯澀。待到第五十合,他揮刀劈斬時胸前驀然露出空檔。伍奎眼中精光暴射,戟尖如毒蛇吐信直取心窩。
預想的劇痛並未降臨。武鬆睜開眼時,發現寒光閃閃的戟尖正抵在自己心口,皮膚能清晰感受到金屬的涼意。他乾裂的嘴唇顫抖著:"為何收手?"眼底翻湧著震驚與不甘,"此刻不殺我,來日必取你性命!"
“念在金蓮的情分上,今日且留你性命。伍德瑜雖非天下無敵的蓋世猛將,卻也絕非任人宰割之輩。若想較量,我隨時奉陪!”
伍奎長笑一聲,策馬掠過武鬆身側,徑直追向袁紹逃竄的方向。武鬆怔立原地,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唉!"
望著伍德瑜遠去的身影,武鬆神色複雜,最終長歎一聲,撥轉馬頭衝出北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晨霧之中,不知所蹤。
旭日東升,晨霧漸散。朝陽驅散夜寒,照亮了從任縣北門延伸至城南二十裡的血路。漢軍停止追擊後,曆經整夜廝殺的任縣重歸寧靜。
起初城中百姓緊閉門戶,唯恐遭遇兵禍。待伍奎頒布安民告示,才有膽大者試探著走出家門。見漢軍秋毫無犯,百姓們奔走相告,紛紛稱讚這支軍紀嚴明的仁義之師。
踏著橫陳的屍骸,伍奎手持雙翅玲瓏戟踏入縣衙。此處早已人去樓空,滿地狼藉的文書器物昭示著袁軍倉皇逃竄的狼狽。
大堂上,伍奎召集眾將商議軍務。簡單整理後,文武分列兩側。左首以房玄齡為首,其後荀攸、王守仁、許褚等;右首郭子儀領銜,張憲、嶽雲等將領依次而立。眾人神采飛揚,目光熾熱地望向主座上的統帥。
"玄齡,可知袁紹逃往何處?"伍奎飲儘清茶,沉聲發問。
房玄齡立即回稟:"探馬來報,袁紹率五萬殘部退往巨鹿,似要據城頑抗。"
聽聞袁紹尚擁重兵,伍奎劍眉微蹙。這位四世三公的貴胄果然不甘認輸。
"世家子弟的傲氣,終究要被打碎才懂低頭。"伍奎冷笑,"傳令三軍,明日兵發巨鹿!"
伍奎沉吟片刻,又開口問道:"高仙芝那邊可有最新動向?"
房秀玲默然搖頭。
伍奎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揮手道:"諸位都辛苦了,下去休整吧。"
"遵命!"眾人齊聲應答,施禮後魚貫退出大廳。
叮——
當最後一人離開時,熟悉的電子音再度在伍奎腦海中響起。
"老夥計,你終於來了。"伍奎嘴角微揚,語氣裡透著久彆重逢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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