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碰撞聲炸響,長戟與銀槍在空中交鋒,火星迸濺,映照出太史慈震驚的麵容。他萬萬沒想到伍奎的武藝竟強悍至此,硬接一招後,隻覺氣血翻湧,胸口劇痛,僅此一擊便已受內傷。而伍奎卻神色從容,長戟攻勢如潮,一戟快似一戟,一戟重過一戟,逼得太史慈節節敗退。
“太史慈,再接我一戟!”
見太史慈如浪中孤舟般搖搖欲墜,伍奎信心大振,手腕陡轉,長戟如棍橫掃而出。太史慈先是遭嶽雲震傷,此刻又陷伍奎狂攻,終是力竭。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銀槍脫手飛出,他魁梧的身軀被震下,重重摔在地上,鼻青臉腫,肋骨斷裂數根。
太史慈咬牙忍痛,抬眼望去,隻見己方兵卒在漢軍鐵蹄下潰不成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他心如刀絞,絕望之際,死誌頓生。
“主公,太史慈有負於你!來世再報你的知遇之恩!”
他掙紮爬起,拔劍橫頸,正要自刎,一杆長戟驟然刺來,將佩劍挑飛十餘丈外。太史慈踉蹌後退,抬頭怒視持戟而立的伍奎,嘶吼道:“我已一敗塗地,你為何還要阻我?莫非非要羞辱於我?”
他麵目扭曲,眼中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伍奎戟鋒一挑,朗聲道:“太史慈!你堂堂七尺男兒,因一場敗仗便尋死覓活,算什麼好漢?你死了乾淨,可你那年邁多病的老母如何在這亂世苟活?此乃不孝!我乃大漢天子親封的大將軍,奉皇命討逆。你助紂為虐,是為不忠!不忠不孝之徒,有何顏麵見你列祖列宗?”
字字如雷,震得太史慈渾身劇顫,頹然癱坐於地。十餘名漢軍士卒趁機撲上,將其五花大綁。太史慈目光空洞地望了伍奎一眼,不再掙紮,默然受縛。
“子義將軍!”
不遠處的新文禮見太史慈被擒,大驚失色,揮動鐵方槊策馬衝來,直取押解太史慈的漢軍。
“逆賊休狂!看刀!”
新文禮尚未逼近太史慈,許褚已橫刀截住去路。這虎將雙目赤紅,的胸膛蒸騰著熱氣,隆起的肌肉在寒風中竟沁出油亮汗珠。他陡然發出震天長吼,掌中古月象鼻刀卷起狂風,恍若洪荒巨象踏碎山河之勢直劈而下。
新文禮喉頭顫動,鐵方槊倉促格擋時,槊杆與刀鋒相撞迸出刺目火星。二人座下戰馬同時人立而起,錯蹬瞬間竟平分秋色——許褚天生神力震得新文禮虎口發麻,但那杆鐵方槊卻如毒蛇吐信,精妙招數屢屢化解致命殺招。
係統提示:許褚虎癡+2,裸衣+5,兵器+1,武力106)
新文禮八馬之力+3,兵器+1,武力102)
三十回合轉瞬即逝。兩將激鬥掀起的煙塵中,忽有士卒試圖助陣,卻被絞肉機般的戰圈撕得粉碎。正當新文禮槊法微亂之際,一聲炸雷般的怒吼突入戰局——英布揮斧蕩開血路,胯下翻雲獅子驄化作赤色殘影。那猙獰麵容驚得新文禮攻勢驟滯,八卦開天斧已攜風雷之勢當頭劈落!
係統提示:英布凶戾3敵將武力,累計斬殺加成+1,坐騎+1,兵器+1,武力104)
"破!"血斧劈開氣浪,新文禮倉皇架槊時,鐵方槊竟被斬出半寸深痕。
狂風驟起,怒戰驚天!
新文禮虎目圓睜,暴喝如雷,雙臂擎起鐵方槊拚死向上一架!隻聽“鐺”的一聲巨響,巨斧劈落,震得他虎口迸血,雙臂劇顫,臟腑如遭雷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萬幸這一斧終被他勉力擋下,暫逃死劫。
“納命來!”
英布巨斧方落,許褚已策馬如電,古月象鼻刀撕裂長空,一道寒芒橫斬新文禮腰腹!
“噗——!”
新文禮哪料雙雄合擊?刀光過處,身軀兩斷,肝腸塗地,血濺三尺!幾聲淒厲慘嚎後,這位悍將氣絕斃命。
“叮……許褚斬殺新文禮,斬將值+10,累計40點。”
冰冷係統音驟然在伍奎腦中炸響,驚得他險些脫手墜戟。
“可惜隋唐猛將,終成刀下冤魂!”
伍奎揮戟斬翻一名敵將,遙望新文禮殘屍,暗歎此獠竟是隋唐十八好漢中首個隕落之人。
第兩血戰三時辰,天邊初露魚肚白。
漢軍大勝,屍橫遍野。殘旗在晨風中悲鳴,似為亡魂奏響挽歌。劉軍折損殆儘,太史慈被擒,新文禮斃命,唯陳到、朱仝領三千殘兵潰逃回南皮。
“主公!我軍中伏……十不存一啊!”
劉備聞報,如遭雷擊。三萬大軍僅餘三千?他麵色煞白,踉蹌連退數步,險些昏厥。
“大哥!”關羽急扶其臂,沉聲低喝。
劉備強壓翻湧氣血,顫聲問姚廣孝:“軍師……如今該當如何?”
姚廣孝亦心神俱震,半晌方啞聲道:“速棄南皮!趁天色未明,或可避漢軍……”
劉備慘然閉目,咬牙揮袖:“傳令……全軍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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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兵如喪家之犬,倉皇湧出城門。馬蹄聲碎,塵煙蔽日,唯恐再生半刻遲疑,便成刀下亡魂!
劉軍剛剛撤離南皮城,伍奎便率部進駐。此時城內隻剩平民,伍奎不費吹灰之力便占領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