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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戰場,伍奎的圍城仍在繼續。完顏阿骨打加固後的城牆易守難攻,城中尚有萬餘精銳。考慮到強攻損失過大,伍奎選擇圍而不打,同時調集數百架投石機,在城外築起高台日夜轟擊。借助高度優勢,石彈不僅砸毀城防,更飛入城區數十步,讓守軍晝夜不寧。
連續數日的狂轟濫炸將城牆五十步內的房屋儘數摧毀,就連堅固的柳城城牆也被砸得千瘡百孔,幾座城樓更是麵目全非。城中數萬軍民如同驚弓之鳥,終日活在恐懼之中,生怕哪天被從天而降的巨石奪去性命。
伍奎為徹底剿滅烏丸族,派遣嶽飛和英布掃蕩遼西各地,凡是異族盤踞的城池一律攻破屠戮。半月過去,城內士氣跌至穀底,絕望的情緒如同陰雲籠罩全城。
完顏阿骨打根本沒料到伍奎會率軍深入遼西直取柳城。等他察覺時已經深陷重圍,城外漢軍營寨連綿不絕,鹿角密布,突圍隻會自取。
"唉!"站在城頭的完顏阿骨打望著城下的漢軍大營,不由長歎一聲。連日來的焦慮讓他麵容憔悴,眼窩深陷。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轉身看見大將楊大眼手持綁著布帛的羽箭走來,上麵寫滿烏丸文字。
"大王,密報稱努爾哈赤已攻占遼東,遼東太守公孫度戰死。"楊大眼沉聲道,"昔日歸順大王的玄菟、昌黎二郡也已降敵。"
完顏阿骨打冷笑:"這些牆頭草貪生怕死,走了反倒乾淨。"隨即又露出讚賞之色:"不過這個努爾哈赤確實是個人物,不僅稱帝還能在短短數月間統一遼東,來日本王定要會一會他......"
突然他靈光一閃,厲聲喝道:"山獅駝!"
"末將在!"山獅駝應聲而出。
深夜子時,東門外殺聲震天。
"今夜由東門突圍,速往襄平求援!"城牆上回蕩著完顏阿骨打洪亮的聲音,"西門會以鼓聲掩護,切莫糾纏!"
"遵命!"
山獅駝抱拳應聲,卻麵露遲疑:"可如何說服那位發兵?"
完顏阿骨打撫須而笑:"他若連唇齒相依的道理都不明白,也枉為一國之君了。"
山獅駝當即會意,匆匆下城準備。
更漏聲聲,西門戰鼓驟然擂響。漢軍注意力被吸引之際,山獅駝已揮動鎏金鏜衝出東門。馬蹄聲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果然去了襄平..."接到急報的伍奎冷笑連連。這些年錦衣衛暗探遍布各地,遼東動靜儘在掌握。此刻他盯著漆黑夜空,眼中寒光閃爍:"正好來個甕中捉鱉。"
襄平城的議事廳內,風塵仆仆的山獅駝終於見到努爾哈赤。聽完求援,這位遼東霸主撚須沉思片刻,忽然拍案而起:"多爾袞為主帥,鼇拜為副,率五萬精兵馳援柳城!"
"臣領命!"年輕將領肅然應道。
不過五日,援軍已逼近柳城十裡。晨光中,伍奎勒馬遠眺,但見枯草間已有新綠破土——正如這場即將到來的惡戰,暗藏殺機。風中傳來金鐵交鳴之聲,地平線上漸漸浮現出黑壓壓的軍陣。
儘管"伍"字大旗依舊迎風招展,但麾下兵馬僅剩兩萬之眾,較之昔日十萬雄師已顯單薄。一個時辰前,伍奎接到斥候急報,得知五萬不明身份的敵軍正向柳城逼近,略加思索便斷定是努爾哈赤派來的援兵。為阻其與完顏阿骨打會師,他當機立斷率軍截擊,同時下令八萬主力繼續圍困柳城。
麵對五萬敵軍,伍奎胸有成竹。望著遠處漸行漸近的敵陣,他嘴角微揚,暗想:"玄齡真乃神機妙算,此番定教天下人再次歎服!"
沉思間,遠處地平線上赫然出現一道黑線。旌旗如雲,戰陣似海。隨著敵軍逼近,陣勢漸漸清晰——數百丈寬的軍陣鋪天蓋地,鐵甲森森,寒光映日。
清軍陣中,"清"字大旗獵獵作響。多爾袞親率五萬精兵嚴陣以待,隔著小溪與漢軍對峙。其身旁立著一名虯髯虎目的悍將,正是號稱滿洲第一猛將的鼇拜。
溪水對岸,身著明黃鎧甲的多爾袞緊握大刀,凝神打量漢軍陣勢。見敵軍雖寡卻士氣如虹,他不禁眉頭緊鎖。這支漢軍與他所知的情報截然不同,竟是支真正的鐵血之師。
"漢軍雖僅兩萬,卻個個如狼似虎,切不可輕敵。"素來謹慎的多爾袞沉聲道。
副將山獅駝深以為然,鎏金鏜直指敵軍中軍:"多將軍請看,那匹金鞍戰馬上的,便是漢大將軍伍奎。"
多爾袞目光如電,凝視著伍奎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好馬!這等神駒合該歸我鼇拜所有!鼇拜壓根沒正眼瞧伍奎,目光全被他座下那匹象龍駿馬勾住了。他喝彩一聲,馬鞭一揚便躍過溪澗,濺起的水珠映著日光,轉眼已逼近漢軍陣前二百步。但見他手中虯龍紫金棒淩空一振,衝著伍奎高喝道:"呔!某乃第一勇士少保鼇拜!識相的便留下寶馬,饒你不死!"
好個猖狂蠻子!伍奎聞言怒極反笑。這廝竟敢到本將軍頭上?細看那鼇拜果然狀若公牛,伍奎眼底登時泛起森然殺意。
"哪位將軍願斬此狂徒?"伍奎環視眾將沉聲道。
話音未落,陣中已飛出一騎:"末將史文恭請戰!"但見寒光閃處,方天畫戟直取鼇拜咽喉:"無禮匹夫!看戟!"
"來得好!"鼇拜何曾受過這等喝罵?當即怒發衝冠,虯龍棒帶起破空之聲迎上畫戟。兩兵相接時火星四濺,竟震得史文恭虎口發麻。
"有意思!"鼇拜見對手能接住自己重擊,反而興奮起來。虯龍棒舞得宛如紫電盤旋,招招直取要害。史文恭心知力不能敵,便以遊龍步法周旋,畫戟宛若毒蛇吐信,專尋空當突襲。二將轉瞬間已鬥了十餘合,直殺得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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