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用紀靈激怒他,誘他窮追不舍,將其引入這水網縱橫之地,令他無處可退。
繼而伏兵齊出,要將他圍剿於此!
"呂布呂布,你怎就執迷不悟!"
"在那秦牧手上吃了那麼多虧,為何還要中計?"
呂布悔恨交加,急拽赤兔馬韁,厲聲吼道:
"兒郎們,想活命的隨我殺出一條血路!"
他催動赤兔馬,揮舞方天畫戟,向著湧來的劉軍衝殺而去。
萬餘袁軍隻得硬著頭皮,沿原路突圍。
然而四方八麵全是埋伏的劉軍。
瞬息之間,袁軍便被衝得七零八落,陷入分割圍剿的絕境。
呂布已顧不上麾下士卒,憑借一身武藝左衝右突,試圖殺出重圍。
"三姓家奴,休想逃脫!"
"黃忠在此,納命來!"
一聲暴喝驟然響起。
但見黃忠策馬拖刀,直取呂布而來。
"甘寧在此,呂布休走!"
"賊子呂布,今日我太史慈定取你首級!"
"張遼在此,看刀!"
數道喝聲同時炸響。
四員猛將甘寧、太史慈、張遼、黃忠齊出,呈合圍之勢直取呂布核心。
銀鞍白馬卷起塵煙,四道鋒芒同時刺向戰陣。
龍吟虎嘯聲中,趙雲挺槍躍馬,聲震戰場:"常山趙子龍在此,呂布速速授首!"
方天畫戟驟然嗡鳴。
這位虓虎臉上的輕蔑驀然凝固——他曾單戟挑落這四人中的每一位,但此刻四柄神兵同時鎖來,竟在空氣中擦出灼熱的火星。
"好個織網困獸的詭計!"
畫戟蕩開第一道襲來的刀光時,黃忠的鳳嘴刀已劈出第二道半月。金屬碰撞的爆鳴聲中,太史慈的雙戟如蛟龍出海,甘寧的鏈刃似毒蛇吐信,張遼的月牙戟則化作漫天寒星。
"縱是千軍萬馬——"
呂布咆哮著旋身,畫戟掄出炫目的光輪。七道殘影同時綻放,氣浪將臨近的士卒掀翻數丈。
但第四刀來了。
黃忠的第三斬與趙雲的銀槍形成絕殺夾角,五道兵刃在方寸之間織成天羅地網。每一次碰撞都炸開肉眼可見的波紋,飛濺的火星將沙地點燃成耀眼的星環。
畫戟越來越沉。
四人合力圍攻,威勢驚人,頃刻間便將呂布逼入絕境。
呂布額間滲出豆大汗珠,已將身法氣力催至巔峰,卻仍被壓製得節節敗退。
正當他陷入重圍之際。
數倍於己的劉家伏兵已將萬餘袁軍分割殲滅,鮮血染紅了溝渠。
遍布四野的河網仿佛天造地設的牢籠,令袁軍殘部插翅難飛。
呂布心知此戰已無回天之力。
縱使僥幸突圍,又有何麵目再見袁譚?
莫說在袁氏麾下建功立業。
經此一敗,隻怕他在袁營處境更要雪上加霜。
"定要活命!"
"即便袁氏父子冷眼相向,也要活下去!"
"惟有活著方有東山再起之機——"
呂布鋼牙幾乎咬碎,猛然發出震吼,臂上筋肉暴突如虯龍盤結。
身形速度竟再度暴漲。
這是以損傷筋骨為代價,強行突破武學極限。
方天畫戟掄出光輪。
驟然爆發的罡氣將四件兵刃儘數蕩開。
合圍之勢頓破。
呂布猛夾馬腹,赤兔馬長嘶一聲躍出戰圈,徑直突圍而去。
他心知這般透支的狀態難以持久,若繼續纏鬥終將力竭。
趁勢突圍才是明智之舉。
"天下誰能攔我呂奉先!"
伴隨著傲然冷喝,赤兔馬已化作一道赤色閃電。
黃忠等四將對視一眼,各自抖擻精神拍馬急追。
奈何赤兔乃當世神駿,轉瞬便將追兵遠遠甩開。
至於前方堵截的劉軍士卒,在呂布眼中不過草芥,豈能阻其分毫。
經過一番廝殺,這位絕世猛將竟硬生生殺出重圍。
身後追兵的喊殺聲漸漸消隱。
呂布稍緩韁繩,凝目望向遠方地平線。
他隱約想起,前麵是兩條河流交彙處的狹窄通道,隻要突破那裡,就能衝出這片河道密布的地帶。
一旦踏上平坦荒野,普天之下還有誰能阻擋他。
"大耳賊劉備,狗頭軍師秦牧。"
"你們這對主仆費儘心機,妄圖取我呂布性命!"
"可惜你們忘了,我呂奉先手握舉世無雙的武藝。"
"胯下赤兔馬掌中方天戟,誰能阻我半步!"
呂布嘴角扯出輕蔑的弧度,眼底掠過譏誚之色。
正當他轉回視線望向前方時。
那抹譏諷驟然凝固成驚詫。
河灣交彙處,赫然又殺出一支百騎隊伍,截斷了他的生路。
清一色白駒列陣如雪色高牆,橫亙於唯一通路上。
為首將領白馬銀槍,如鬆柏般峙立陣前。
呂布凝神細看,卻認不得這員敵將。
想必不過是劉備帳下某個無名之輩罷了。
他眼中的錯愕轉瞬又化作輕蔑。
"區區百騎無名小卒,就想在這水澤出口阻我呂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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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賊,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呂布鼻間迸出冷哼,雙眸燃著不屑的火焰,催動赤兔馬提速衝鋒。
定要將這銀槍敵將與百名攔路者,統統碾為齏粉。
赤兔馬快如流星,轉眼已至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