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既非劉表所有,張濟又是漢室叛逆,兄長發兵名正言順,關某以為可戰。"
劉備凝視輿圖,眉宇間的遲疑逐漸轉為堅毅。
沉默片刻後,他猛然拍案:
"好!依軍師之策,討伐張濟,收複南陽!"
秦牧暗自釋然。
所幸這位主公雖重道義,卻非迂腐之輩,麵對張濟這等逆賊尚有決斷。
攻取宛城、收複南陽的大計就此敲定。
"軍師,宛城雖可取,但張濟乃西涼悍將,麾下儘是精銳鐵騎......"
"以我軍目前的實力,要攻取南陽恐怕並非易事。"
糜竺在旁邊提醒道。
劉備聞言再次皺起眉頭。
西涼鐵騎素來以勇猛著稱,是公認的天下精銳。
張濟所率兵馬其實並不多,核心戰力不過數千西涼兵,其餘都是臨時招募的本地士卒。
但就憑這支軍隊,竟能與坐擁一州之兵的劉表打得難分高下。
劉備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心中有數的。
僅靠一萬新收編的黃巾降卒就想擊敗張濟,確實太過狂妄。
"子璟,子仲說得對,張濟確實不好對付。"
劉備將目光轉向秦牧,期待他能獻上良策。
秦牧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緊不慢道:
"主公現在強攻張濟、奪取宛城確實困難。"
"不過攻不下,我們可以智取。"
劉備眼前一亮,急忙拱手:"願聞其詳。"
秦牧卻神秘一笑:
"計策暫且不急。主公現在要做的,是給劉表和張濟各寫一封信。"
劉備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
宛城,太守府。
"劉備算什麼東西!"
"一個賣草鞋的也配來勸和?"
"我呸!"
病容滿麵的張濟握著書信破口大罵,言辭間充滿輕蔑。
這封剛剛送達的信,正是劉備的親筆勸和信。
信中劉備自居調停人,勸說張濟與劉表停戰言和,並威脅若不從就將率軍南下助劉表奪回宛城。
這讓向來驕傲的張濟如何能忍。
他乃天子欽點的驃騎將軍,昔日西涼四將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即便如今虎落平陽,終究非池中之物。
曹操袁紹這等人物來勸和倒也說得過去,那兩位確實有調停的資格。
可劉備算什麼?
不過是個織草席賣草鞋的寒門子弟!
僥幸得了徐州牧之位,轉眼就被呂布打得落花流水逃往汝南,如今竟敢來調停他與劉表?
還揚言要協助劉表對付他?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張濟隻覺受到莫大羞辱,怒火攻心牽動傷勢,劇烈咳嗽起來。
"叔父傷勢未愈,千萬保重身體要緊。"
張繡連忙上前攙扶勸說道:
"劉備那廝不自量力,竟妄想調解我軍與劉表之爭,實在可笑。"
"這等跳梁小醜,何須叔父動怒。"
"就憑他手下那群散兵遊勇,即便真來南陽助戰,又有何懼。"
這番勸解讓張濟怒氣稍緩。
沉吟片刻後厲聲道:
"繡兒,即刻整軍備戰,為叔要親自率兵奪回穰城!"
張繡聞言色變。
穰城乃宛城南麵要塞。
先前穰城之戰,張濟身中流矢重傷,隻得退守宛城。
如今軍心未定,叔父傷勢惡化,豈能再戰?
"叔父——"
張濟抬手止住侄兒勸說,疲倦中透著決絕: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示弱。"
"為叔就是要擺出進攻之勢,讓劉表不敢妄動,讓劉備知道他在我眼中不過螻蟻!"
張繡頓時會意,暗自敬佩叔父用兵之妙。
原來是以攻代守之計!
"叔父用兵如神,侄兒佩服。"
七十言
"隻是如今叔父傷重,本當靜養調理,怎可再赴沙場廝殺?"
"況且叔父不是已決定,要強娶鄒氏為妻,借與宛城大族聯姻之機,收攬人心麼。"
"依侄兒之見,不如由侄兒率軍進逼穰縣,叔父安心養傷,順帶早日完婚。"
張繡細細分說其中利害。
張濟思量片刻,終是無奈歎息。
"也罷,就依你之計,由你領兵攻打穰縣。"
"為叔自會早日定下婚期,迎娶鄒氏給你做新嬸嬸,你且放心去罷。"
張繡如釋重負,當即領命告退。
張濟複又看向手中信箋,唇邊浮起輕蔑冷笑。
"劉備,你若真敢相助劉表,必叫你死無全屍!"
信紙頃刻化為碎片。
穰城府衙。
劉表捋著花白胡須,手中亦執一封書信。
"這劉玄德倒是自負得很,竟來信勸老夫與張濟言和!"
冷笑著將信遞給左右文武。
文者蒯越,乃荊州文官之首;武者蔡瑁,為軍中將帥之尊。
蔡瑁覽畢,嘴角勾起譏誚:
"劉備不過織席販履之徒,僥幸當了幾日徐州牧,便被呂布打得現出原形。"
"倒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以為能與主公平起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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