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之策,用得其所,便是妙計。"
城內燈火搖曳,那人輕搖羽扇道:"此計若用於孟德,不過爾爾。然對付景升公,綽綽有餘。"
"劉表雖比奉先沉穩,卻沾了清流習氣,最是在意顏麵。"他頓了頓,"說白了,便是麵皮忒薄。"
"隻需稍加撩撥,令其惱羞成怒,自然..."
劉備撫掌而笑:"先生高見!不知當如何行事?"
"此事非主公親往不可。"
三日後。
雲長領五千精兵鎮守宛城,劉辟率三千驍騎駐紮葉縣,防備曹軍南下。玄德親率萬餘步騎,星夜兼程趕赴博望。
新野城頭,景升公按劍而立。北門外甲胄鮮明,戰旗獵獵。
"兵多將廣,何懼劉備?待我圍困宛城,不消三月..."蔡瑁撫掌而談。
劉表頷首:"德珪深知吾心。秦牧狡詐,老夫偏要以堂堂之師..."
正說話間,忽見探馬飛馳而來。
劉備親領一萬步騎已過博望縣城,正朝南行軍,看樣子是要與我軍正麵交鋒!
劉表神色驟變。
蔡瑁同樣麵色一沉。
劉備又一次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沒有退守宛城,反而主動進軍博望,打算在野外與荊州軍決戰!
僅憑一萬兵馬就想對抗四萬大軍?
簡直是狂妄至極!
蔡瑁先是驚疑不定,隨後露出輕蔑的冷笑。
"這大耳賊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區區萬人也敢與我四萬雄師爭鋒!"
"主公,此乃天賜良機,正好一鼓作氣殲滅其主力,生擒劉備!"
劉表年邁的身軀裡,頓時被蔡瑁激起一股熱血。
"主公,劉備明知兵力懸殊仍要正麵決戰,此事頗有蹊蹺。"
"恐怕是秦牧設下的計謀,還望主公三思。"
一旁的老將文聘冷靜進言,給劉表澆了一盆冷水。
劉表頓時清醒了幾分。
"區區寒門子弟,就算有些小聰明,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我軍兵力四倍於敵,在絕對優勢麵前,那秦牧再厲害又能如何?"
蔡瑁對文聘的謹慎不以為然。
出身名門望族的他,骨子裡就瞧不起寒門之人。
即便秦牧接連施展奇謀,證明了自己的才智。
在蔡瑁眼中,終究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劉表畢竟不如蔡瑁那般自負,沉思片刻後抬手道:
"仲業所言有理。異度曾評價秦牧智謀不遜於他,確實不可大意。"
"傳令全軍穩紮穩打向北推進,多派斥候打探軍情,切忌冒進!"
蔡瑁暗自撇嘴,雖然心中不以為然,卻也不敢公然反對劉表的決定。
於是劉表率領四萬大軍,以每日四十裡的速度,謹慎地向博望方向推進。
兩日後的傍晚時分。
山丘之上,劉備迎風而立,目光投向遠方。
天邊黑壓壓的旌旗漸次顯現,如潮水般緩緩推進。
"劉景升到了!"
劉備瞳孔微縮,手掌不自覺地攥緊了劍柄。
不多時。
探馬疾馳而至,稟報劉表親率四萬大軍已迫近至五裡開外。
"軍師,此處的指揮便交予你了。"
"我親作誘餌,引劉表入局!"
劉備向秦牧交代完畢,縱身上馬絕塵而去。
張飛抄起丈八蛇矛正欲隨行。
"翼德將軍且慢!"
秦牧出聲喚住。
張飛勒馬回首:
"軍師有何吩咐?俺要去護衛大哥。"
秦牧嘴角微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將軍最知主公脾性。"
"待會相見,主公必顧及同宗之誼難以惡語相向。"
"這得罪人的差事,恐怕還得勞煩將軍。"
張飛撓頭困惑:
"軍師此話何意?口吐芬芳是說俺口氣香甜?"
說著真往掌心哈氣嗅聞,卻突然皺眉。
怎的有些腥膻...
秦牧強忍笑意,示意張飛附耳過來,低語數句。
張飛聽罷拍腿大笑:
"俺當是何等難事!罵街這等勾當,俺最在行!"
言罷揚鞭而去。
秦牧佇立高處,遠眺戰場。
南麵官道上。
劉備已率八千精兵嚴陣以待,靜候荊州大軍。
"周倉胡車兒上前聽令!"
眾將聽令,各率千軍,嚴陣以待。
待敵入彀,見令旗而動,伏兵齊出!
今日,定叫劉表嘗些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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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坡南。
煙塵漫天,遮雲蔽日。
四萬荊州大軍如鐵壁銅牆,浩蕩壓境。
劉表端坐馬上,眉宇緊鎖,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一隊斥候接連馳回,急報軍情:
“主公!劉備親率萬人,已列陣於博望坡南,阻我前路!”
劉表神色驟變,厲聲喝道:
“全軍結陣,穩步推進!”
“未得軍令,不許擅動!”
軍令層層下達,荊州軍百陣齊整,如潮北進。
殘陽似血時,前方果然見一軍橫列,擋住去路。
“劉”字大旗在血色斜陽中獵獵飛揚。
劉表眯起雙眼,心中又驚又疑:
“劉備竟敢以寡敵眾,親自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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