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深謀遠慮,實在令人歎服..."
文聘心中驚駭不已,再看向秦牧時,眼中除卻敬佩更添幾分畏懼。這位軍師的智謀,當真深不可測得令人膽寒。
良久,文聘方才鎮定心神。
他整肅衣甲,向秦牧鄭重行禮:
"末將今日始知軍師神機妙算!"
"軍師之智謀,蒯越之流豈能及萬一?"
"荊州眾謀士加起來,也不及軍師十之一二。"
"主公有軍師相助,實乃天意所歸!"
劉備撫須微笑,欣慰地望向秦牧。
"俺總算明白了!"
"子璟,你可真能藏事,竟在樊城安插了眼線!"
"早說出來多好,害俺在新野天天瞎琢磨,愁得頭發都掉光了!"
張飛後知後覺地嚷著,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秦牧肩上,疼得他直咧嘴。
"翼德將軍,咱們有話好好說成不?"
"我這身子骨弱不禁風,可扛不住你這熊掌一招呼~~"
秦牧愁眉苦臉地嘟囔著。
"誒呀!是俺手勁兒大了,下回指定輕著來。"
張飛滿臉愧疚,急忙湊上前查看秦牧的臂膀。
秦牧倒有些局促,連忙側身避開,朝劉備拱手道:
"主公,時辰將至,該動手了。"
劉備斂去笑意,眼中寒芒乍現。
"傳令,為號!"
軍令既出。
三道狼煙瞬間刺破夜空。
方圓十裡清晰可辨。
樊城府衙內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蔡和高坐主位,受著滿堂賓客的祝壽之詞。
案前賀禮堆積成山,看得蔡和眉開眼笑。
當日被劉備生擒的屈辱,早被這滿堂喜氣衝得煙消雲散。
"將軍,這是禮冊。"
親兵雙手呈上名簿。
蔡和懶得翻閱,漫不經心道:
"你直接說誰沒送禮便是。"
親兵細查名錄後低聲道:
"回將軍,樊城文武皆已獻禮。"
"唯有個叫魏延的屯長未呈賀禮。"
蔡和額角一跳,沒成想真有人敢不給他麵子。
還是個芝麻小官!
"魏延...魏延..."
蔡和念叨著這個生疏的名字,猛然醒悟。
"可是那個拒給我兄長開城門,害他在襄陽城外挨凍的魏延?"
"正是此人。"
蔡和臉上頓時陰雲密布,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又是這個不識抬舉的寒門豎子,當真不把我蔡氏放在眼裡!"
經
這個名叫魏延的人,本是襄陽北門守將,官拜軍侯。
去年蔡瑁外出打獵,返程已是深夜,城門早已緊閉。
蔡瑁自報身份,想讓魏延行個方便,開城門放他進去。
誰知魏延鐵麵無私,一點麵子都不給,以軍法森嚴為由,硬是沒開城門。
蔡瑁無可奈何,隻得在城外凍了一整夜。
第二天入城後,蔡瑁隨便找了個借口,將魏延連降兩級,貶為屯長。
此事傳開,魏延成了蔡氏等權貴酒桌上的談資。
誰曾想,如今魏延竟成了蔡和的部下。
更沒想到的是,這人依舊不懂變通,連主將壽辰都敢不送禮。
“記下他的名字,回頭找個理由再貶他,讓他去馬廄喂馬!”蔡和冷笑著下令。
小本本上記下魏延後,蔡和便將此事拋之腦後,與眾賓客舉杯暢飲,享受壽宴的熱鬨。
府衙內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
而此時,樊城東門的小巷中。
一名年輕武將隱於暗處,目光如冰,緊盯著城外的夜空。
約定的時辰已過,卻仍無動靜。
魏延的眼神逐漸飄忽。
這些年所受的屈辱,一幕幕浮上心頭。
“我魏延一身武藝,本可成為荊州棟梁。”
“劉表,就因我出身卑微,你不肯重用。”
“你不重用也罷,還縱容蔡瑁打壓,將我貶為屯長。”
“我做錯了什麼?”
“我隻是嚴守軍法,未放蔡瑁入城,這也有錯?”
怨氣在胸中翻騰,愈燒愈烈。
“屯長,快看!”
“烽火!城外起烽火了!”親衛指向天空,高聲喊道。
魏延猛然驚醒,抬頭望向夜空。
東方的天際,三簇烽火正熊熊燃燒。
他五指收緊,將秦牧的密信牢牢攥在掌心。
初六烽火為號——這是他們約定好的信號。
劉備的大軍,此刻應當已潛伏在城外。
成敗在此一舉。
"秦子璟,我魏延今日便將性命托付於你!"
"若劉玄德當真如你所言,是位明主……"
他橫刀出鞘,刃鋒直指東門:
"願隨我建功立業的弟兄,隨我殺!迎玄德公入城!"
————
宛城東門。
守軍正圍坐火堆取暖。
宋忠抿著溫酒,暗自盤算:今日給蔡三將軍送的百匹蜀錦,必能換來蔡家青睞。
"等攀上這棵大樹,何須再受這夜風之苦……"
他正自得意,城外突然傳來嘈雜。
隻見兩百精兵疾馳而來。
宋忠拔刀怒喝:"何人擅闖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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