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暗的北營突然亮起無數火把,照得四周如同白晝。
夜色下,大營被火光映得通明。
馬蹄聲驟停,孫權猛然勒住戰馬。潰逃的士卒也紛紛停下腳步,刺目的光芒迫使他們抬手遮擋雙眼。
待火光稍緩,孫權緩緩放下手臂,瞳孔驟然收縮——
原本空蕩的營地前,黑壓壓的劉軍如鐵壁般攔住了去路。一輛四輪車緩緩推出營門,車上的青年一襲青衫,麵容清俊,正冷冷凝視著他。
而青年身側,那持劍而立的女將,竟是孫尚香!
“孫權!”她厲聲喝道,“秦軍師早知你會北逃,特在此候你!你這喪儘天良之徒,還不伏誅!”
孫權僵在原地。
秦軍師?那四輪車上的青年,竟是傳聞中神機妙算的秦牧?更令他震驚的是,親妹妹孫尚香竟站在敵陣,當眾怒斥自己!
他耳畔嗡嗡作響,思緒混亂:
“陸遜竟一語成讖……秦牧果真算準了我的退路!”
“他親自截殺便罷,為何那丫頭還活著?周泰分明說她已葬身淝水!”
恐懼如潮水般漫上脊背,孫權的雙手難以抑製地顫抖起來。
孫尚香向前一步,怒視著對方喝道:
"孫權,你這喪儘天良的禽獸!"
"殺害兄長不夠,連我也要趕儘殺絕,簡直罪該萬死!"
"可惜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我被秦軍師所救!"
"今日秦軍師就要替我孫家討回公道!"
當著三軍將士的麵,孫尚香痛斥孫權的弑兄惡行。
孫權麵如火燒,仿佛被人當眾扒光衣衫羞辱。
"孫尚香!"
"你這叛徒!"
"竟敢勾結寒門賤民秦牧!"
"孫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女!"
羞惱至極的孫權突然暴起謾罵。
孫尚香沒料到對方如此厚顏,重傷未愈的她一時氣血翻湧,身形搖晃。
秦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踉蹌的孫家千金。
"軍...軍師......"
醒過神來的孫尚香發現自己靠在秦牧懷中,臉頰頓時飛紅。
"彆為這種人動怒。"
秦牧輕聲勸阻。
目睹此景的孫權目眥欲裂。親妹妹竟與死敵舉止親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可眼下身陷絕境,他除了咬牙切齒,竟無計可施。
秦牧懶得與他多言,目光掃向秦艾,寒聲道:
"剿滅這群負隅頑抗之徒,擒住孫權老賊,交給主公發落。"
秦艾早已按捺不住,掌中長槍嗡鳴不止,隻待上陣廝殺。
秦牧有意栽培,將擒拿孫權的差事交予了他。
秦艾聞言熱血沸騰,槍尖直指蒼穹:
"眾將士聽令!奉軍師之命,誅儘頑敵,生擒孫權!"
戰鼓震天。
營門洞開。
數萬劉軍猶若潰堤怒潮,向著千餘驚惶殘敵席卷而去。
前有追兵,後無退路,呂軍殘部似無頭蒼蠅般團團亂轉。
瞬息間,鐵騎已至。
血染黃沙,哀鴻遍野。
千餘敗眼灰飛煙滅。
"快護駕!"
"從西門突圍!"
孫權嗓音嘶啞,狼狽呼喝。
生死關頭,竟還做著逃生美夢。
癡心妄想!
亂軍之中。
秦艾單騎突進,丈八蛇矛掀起腥風血雨。
矛鋒所向,血肉橫飛。
得自張飛的真傳儘數施展,孫權親衛如芻狗般紛紛斃命。
"孫權老賊!"
"秦艾來也,休想逃竄!"
伴隨著震吼。
少年武將已殺透重圍,直逼孫權麵門。
孫權見來人竟是個黃口小兒,不由輕蔑冷笑:
"乳臭未乾!"
"也配取我孫權首級?自尋死路!"
狂傲厲喝間,銀槍已破空刺出。
槍矛相擊,火花迸射。
電光石火間,秦艾矛鋒陡轉!
孫權緊握的鐵槍突然脫手,被震飛數丈之外。
"這少年竟有如此實力——"
孫權瞳孔驟縮,臉上還未來得及露出驚駭之色。
秦艾的第二槍已如雷霆般破空而來。
嗤!
沉悶的撕裂聲響起。
鋒利的槍尖直接貫穿了孫權的右肩。
"——"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長空,劇烈的疼痛讓孫權幾乎昏厥。
"滾下馬去!"
秦艾一聲暴喝,雙臂猛然發力挑起長槍。
隨著淒厲的哀嚎,孫權魁梧的身軀被高高拋起,重重摔落在五步開外的泥地上。
落地時後背撞上岩石,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孫權口中鮮血狂噴。
"我乃江東之主...孫堅之子...怎能敗於此子之手..."
他不甘地掙紮著想爬起。
秦艾策馬上前,鐵蹄重重碾在孫權右手上。
哢嚓!
掌骨應聲而碎。
又一聲淒厲的慘叫。
孫權終於支撐不住,捂著斷手癱倒在地。
新雨初歇,地麵泥濘未乾。
他這一摔,整張臉深深埋進泥漿,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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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了!押回大營!"
秦艾長槍一揮,厲聲喝令。
四周士兵蜂擁而上,將哀嚎不斷的孫權捆得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