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戟橫掃逼退敵將,呂布回首北望——
衝天烈焰映紅夜空,滾滾濃煙遮蔽星辰。
"莫非那織席販履之徒,竟派水師偷襲得手?"
"不可能!本侯早防著這一手..."
號稱智勇雙全的飛將,此刻腦中嗡嗡作響。
戰前他早已料到:
劉備水師占優,必會趁主力決戰時溯流偷襲。
故此特留大將成廉,率五千精銳鎮守大營。
可如今——
烽火告急,軍心動搖。
號稱天下精銳的並州狼騎,此刻也丟盔棄甲。
"成廉誤我!"
赤兔馬上,方天畫戟狠狠砸向地麵。
今日兵潰,皆是爾之過,本侯定當斬你首級!
呂布狠狠咬牙,驟然發力橫掃一戟,迫退三將。
赤兔馬嘶鳴轉身,載著他倉皇遁走。
不敗神話破滅了。
那杆方天畫戟,終究倒在了血泊裡。
"背主之奴休走!"
"將頭顱留下!"
太史慈、甘寧、張遼戰意沸騰,策馬狂追。
句句辱罵如鋼針般紮進呂布脊背。
他雙目赤紅。
卻不敢回頭,僅憑赤兔神速狼狽奔逃。
三萬大軍,頃刻覆滅。
劉軍陣前。
劉備眉間緊繃的皺紋終於舒展。
"子璟妙計,果見奇效..."
他猛然抽出佩劍,殺氣衝天:
"全軍追擊!"
"直取壽春!"
號角與戰鼓震蕩四野。
七萬將士似怒濤席卷,將呂軍殘部碾作齏粉。
淝水東岸,屍骸塞流!
當呂布帶著半數殘兵逃回大營時,
卻見轅門完好,
"呂"字大旗依舊獵獵飛揚。
成廉慌忙迎出:
"稟溫侯,劉備水軍始終未至..."
"何來火燒連營?"
呂布攥緊畫戟,戟尖在泥地上劃出深深溝壑。
呂布猛然一怔。
眼中精光閃動,他驟然醒悟過來,急忙舉目四望。
軍營正北方的天際,正翻滾著道道黑煙。
那煙柱並非來自營寨,而是更遠的北方!
"中計了!"
呂布霎時明白了一切。
劉備早算準他會嚴防大營,根本就沒打算從淝水偷襲。
那支水軍竟繞過他的營地,直取北方要點燃了烽火。
這般虛實難辨的煙訊,讓全軍誤以為大營陷落,士氣頃刻崩潰。
他被劉備玩弄於股掌之間!
"好生奸詐!"
"定是秦牧那山野村夫出的毒計!"
"本侯竟被他當猴耍,可恨至極!"
呂布麵紅耳赤地怒吼,悔恨交加。
恰在此時。
營外響起了震天殺聲。
劉備的步騎兵馬揚起蔽日塵土,向著大營洶湧撲來。
"溫侯,我軍為何突遭此敗?"
"敵軍來勢洶洶,該當如何?"
成廉滿臉驚惶,六神無主地問道。
呂布卻像泄了氣般,發出悠長歎息。
"悔不該輕視陳公台諫言,小覷了大耳賊與秦牧,落得如此下場。"
"此戰就不該出兵!"
"如今的劉備,早已不是當年任人擺布的織席販履之徒了!"
"傳令全軍,棄守營寨,速退壽春。"
壽春城某暗室。
陳宮正與兩員將領對酌。
其中郝萌是呂布麾下與陳宮最為親近的將領。
另一人則是袁術舊部——紀靈。
紀靈原本率部駐守在外,因家人皆在壽春,無奈歸順呂布。
"兩位將軍,袁本初揮師南下,局勢想必二位已了然。"
"西線曹軍退守官渡閉門不出,恐怕難以持久。"
"東線曹仁因兵力匱乏,已棄守琅邪國及東海郡大部,退至郯城布防。"
"袁大公子拿下徐州,不過是早晚之事。"
"曹操敗亡,袁本初儘收中原,已成定局。"
陳宮為二人斟酒,娓娓道來天下形勢。
忽而話鋒一轉,歎息道:
"可惜溫侯仍存妄想,在結盟曹操與歸附袁氏間舉棋不定。"
"待曹操覆滅,袁氏坐擁中原之時,再想攀附隻怕為時已晚。"
言談間,對呂布頗有微詞。
"陳彆駕所言極是。"
"袁公名門之後,天下豪傑莫不景從。"
"今率河北雄師南下,曹操豈能匹敵?"
"恕末將直言,溫侯至今看不清形勢,實在糊塗。"
紀靈連聲附和,語帶埋怨。
"溫侯欲左右逢源,隻怕反要得罪袁公。"
"趁早投誠,尚能博個好前程。"
"待袁公平定中原,屆時再想歸順,恐怕袁公未必接納。"
"若袁氏大軍壓境,我等難道要陪溫侯赴死?"
郝萌痛飲數杯,亦是滿腹牢騷。
陳宮嘴角微揚,舉杯相邀:
"二位將軍果然與我心意相通。"
"若信得過在下,我願代為暗中向袁公輸誠,二位意下如何?"
紀靈與郝萌對視一眼,當即會意。
他欲與二人結盟,避開呂布暗中投奔袁紹。
"溫侯剛愎自用,不通情理,絲毫不為部屬前程考慮。"
"既如此,咱們也該早謀退路,我郝萌願聽陳彆駕調遣!"
郝萌當即應允。
紀靈思忖良久,沉聲道:
"我本為袁公路舊部,袁公路既歿,效忠袁本初亦是正理。"
"既然諸君同心,我紀靈也願追隨陳彆駕!"
陳宮如釋重負,舉杯相邀。
三人暢飲,笑聲朗朗。
正酣飲間。
親信侍衛倉皇奔入,對陳宮耳語數句。
"什麼?"
"溫侯竟被劉備殺得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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