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正翹首眺望劉營,震天喊殺聲令他眉飛色舞:陳元龍此計神妙,劉備絕料不到臧霸會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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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在黎陽被曹操壓製,大公子卻在東線擊敗劉備,揚我大軍威名,奪回失地。”
“到那時,我看主公還有什麼借口繼續冷落大公子!”
“袁尚那廝,恐怕隻能灰溜溜滾回鄴城了……”
郭圖越想越是得意,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身旁士兵突然指向城外,大喊道:“有兵馬靠近東門!”
郭圖精神一振,以為是袁譚凱旋而歸,立即下令士兵準備打開城門迎接。
夜色中,一支騎兵疾馳而來。
然而,郭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愕與緊張。
來的不是袁軍,而是劉備的騎兵!
“劉備的騎兵為何會出現在東門?”
“難道……”
郭圖渾身一顫,背後湧起刺骨寒意,一股不祥的預感席卷全身。
數百鐵騎停在城下。
為首一將持槍喝道:“我乃常山趙子龍!”
“城上守軍聽著,袁譚已中我軍之計,三萬袁軍全軍覆沒!”
“袁譚本人已被生擒!”
“還不速速開城投降!”
城頭守軍一片嘩然。
郭圖大驚,急忙向城下望去——
隻見一名渾身染血的俘虜被高高舉起。
正是袁譚!
郭圖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我軍中了劉備埋伏?”
“三萬大軍就這麼沒了?”
“連大公子也被……生擒?”
“這……這怎麼可能!”
郭圖驚恐萬狀,腦子一片空白,如墜冰窟。
守軍們亂作一團,驚呼聲接連不斷。
郭公則,速來救我——
被高高舉起的袁譚發出淒厲的求救聲。
這慘叫聲驚醒了愣神的郭圖。
他衝到城邊反複確認,終於認清袁譚被擒的事實。
臉上的慌亂逐漸化作灰敗之色。
完了...全完了...
袁譚,看來這世子之位終究與你無緣。
天意如此,袁氏氣數已儘,看來我隻能投奔三公子了。
郭圖長歎一聲。
趁著守軍大亂,他悄悄溜下城牆。
搶過一匹戰馬便向北門狂奔而去。
當士兵們發現主帥失蹤時,軍心頓時崩潰。
有人潰逃,有人開城獻降。
趙雲未動刀兵便率軍入城。
字大旗在晨光中飄上東門城樓時,
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晨暉中,
劉備與秦牧策馬出營,踏過遍布的袁軍屍骸,朝下邳城行進。
夜間的激戰近乎全殲三萬袁軍,
斃傷七千,俘虜兩萬餘眾。
東線袁軍主力就此覆滅。
勝利的呐喊響徹戰場,
劉備在歡呼聲中緩緩入城。
多年後重臨徐州治所,
穿過城門時,往事浮現,令他恍若隔世。
不想劉某竟能重返下邳。
子璟,此戰全賴你的神機妙算!
劉備目露感念之色,望向秦牧。
秦牧輕揚嘴角。
二人並肩登上城垣。
極目遠眺,下邳全城景致儘入眼簾。
四麵城門高懸的字旌旗,昭示著這座徐州首府重歸劉氏之手。
報主公!
末將率白馬義從在東門設伏,生擒賊將袁譚!
請主公示下!
趙雲上前呈報戰捷。
劉備聞言色動。
袁譚何人?
袁氏嫡長子,地位僅在袁紹之下。
生擒此獠,對袁氏父子的打擊何其沉重!
子龍此戰大功!
劉備朗聲稱讚,當即下令將袁譚押上城樓。
不多時,
血染征袍的袁譚被押至城頭,立於劉備麵前。
這位貴胄公子雖成囚徒,仍昂首睥睨,以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慢蔑視著劉備。
秦牧見狀目光一沉,向陳到厲聲道:
陳將軍,袁氏逆犯見主不跪,該當如何?
陳到會意,箭步上前,鐵掌重重壓住袁譚肩傷。
劇痛之下,袁譚雙膝砸地。
這一跪,徹底擊潰了袁譚的矜傲。
自幼錦衣玉食的袁家嫡子,何曾向織席販履之輩屈膝?
當真奇恥大辱!
吾乃袁本初嫡子!
袁家門楣顯赫,四世位列三公,世代皆居公侯之位。
劉玄德,爾不過織席販履之輩,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袁譚不顧傷口劇痛,掙紮起身厲聲咆哮。
劉備神情冷峻,不為所動地注視著袁譚瘋癲之態。
陳到如猛虎般以鐵掌其膝,令其徒勞掙紮終難起身。
劉玄德!縱使僥幸竊據徐州,也敢與袁氏抗衡?
吾父雄踞河北,仍是天下至強。
若知爾如此羞辱於我,必傾儘河北之師討伐,令爾追悔莫及!
袁譚雖然跪地,卻仍色厲內荏地抬出袁紹威名。
這般狂妄姿態令眾將怒發衝冠,無不切齒痛恨。
區區階下囚,何來膽量對劉備如此無禮?
眾人怒目相視間都流露困惑。
秦牧卻早有所料。
似袁譚這般世家貴胄,天下比比皆是。
自出生便錦衣玉食,處處受袁氏門生故吏阿諛奉承。
當劉備尚與鄉野孩童嬉戲時,這些貴公子已在品評天下大勢。
這等人物自出生便高居雲端。
莫說劉備這般寒門,即便是沒落世家子,在他們眼中亦如草芥。
然今日——
昔日雲端貴胄,竟以囚徒之身跪於之前。
由天入地。
袁譚豈能承受這般劇變?
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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