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辛毗之流蠱惑袁紹強攻曹營,反陷良將於不義。
最終......
冷月照在染血的鎧甲上,顏良不覺打了個寒顫。
張合心驚膽戰,隻得引兵歸順曹操。
我同張合皆是冀州將領,與辛毗素有嫌隙,亦非袁熙部曲。
此番中計兵敗,若那辛毗為推卸過失,如構陷張合般汙我私通劉備,又當如何?
顏良愈想愈覺脊背生寒。
忽聞戰馬驚嘶,驟然止步。
顏良急抬首,但見寒芒耀目橫亙前路。
他猛勒韁繩,凝神細觀,竟是五百鐵騎截斷歸途。
隻見眾騎皆乘白馬,肅殺之氣宛若夜月下的蒼茫鬼騎。
白...白馬義從?
顏良失聲驚呼。
軍陣之中,趙雲策馬挺槍徐徐而出,龍紋槍鋒直指:
常山趙子龍,奉主公之令在此恭候多時。
顏良,袁氏大勢已去,何不棄暗投明?
聞聽此言,顏良胸中劇震。
昔年界橋戰後,文醜曾親口告知,有一少年驍將趙雲,武藝竟更勝於己。
自那時起,顏良便牢記此名。
未料此人銷聲匿跡多年。
再聞威名時,竟是槍挑天下無雙的呂布!
他萬不曾想,今日竟在此遇見這傳奇人物。
驚愕之餘,顏良麵容漸露凶相,眸中燃起熊熊怒火。
聽趙雲言語,竟似視他如無物。
河北魁首猛將,安能受此折辱?
趙雲!
安敢小覷我顏文恒!
今日便要領教爾斬殺呂布的能耐!
顏良暴喝如雷,縱馬揮刀直取趙雲。
五百白袍義從當即握緊槍杆,欲上前助陣。
眾將士退下!此人當由我親手擒之!
趙雲銀槍橫攔,聲震四野。
五百鐵騎立即收斂殺氣,不敢妄動。
河北第一勇將?
且讓我瞧瞧,你比文醜強幾分!
白袍將軍銀槍一擺,赤兔馬揚蹄,紅白相間的閃電猛然射出。
兩員冀州虎將卷起漫天殺氣,如兩股旋風迎麵衝鋒。
天崩地裂般的巨響。
塵土直衝霄漢。
氣浪向四周擴散,逼得五百精騎連連後退。
塵埃落定。
顏良手中大刀已被銀槍死死壓製。
一合之間,勝負已判。
白袍將軍穩占上風。
顏良雙目圓睜,狂傲之色瞬間化為震驚。
顏良,你確實略強於文醜。
可惜,也僅是略強而已。
清冷話音未落,銀槍突然收回。
臂如遊龍,千百道寒芒化作漫天飛雪罩向顏良。
顏良來不及發怒,倉促舞刀築起重重刀幕抵擋。
鐺鐺鐺!
火花四濺,金鐵交鳴。
二人各展絕學,展開驚天動地的對決。
十合!
三十合!
五十合!
五十回合後,銀槍招式愈發精妙,鋒芒更盛。
顏良卻左支右絀,漸漸力不從心,破綻百出。
文醜所言非虛,此人武藝確實在你我之上!
難怪連呂布都命喪其手!
顏良心緒翻騰,額前冷汗涔涔。
轉眼百回合已過。
銀槍抓住破綻,刺穿刀幕直取顏良左肩。
肩甲應聲碎裂,槍鋒在皮肉上劃開血痕。
鐵鏽般的腥紅在陽光下迸濺。
顏良悶哼一聲,劇痛碾碎了他最後那點傲氣。
逃!
這個念頭瘋狂撕扯著他的神經,眼珠急速轉動搜尋退路。
白馬義從列陣!趙雲的喝聲劈開戰場的喧囂,圍死!
五百鐵騎如銀浪合攏,瞬間築起銅牆鐵壁。
顏良的胸膛突然灌滿鉛塊——今日,插翅難逃。
劉備這毒計,分明要絕他性命!
河北第一猛將...他牙齦滲出血腥味,竟葬身於此?
握刀的手開始發抖,槍影卻愈發淩厲。
鏘——
長刀脫手飛出,在塵土裡砸出沉悶的響。
等他摸向劍柄時,龍膽槍的寒芒已貼上喉結。
敗了。
徹底敗了。
顏良像尊生鏽的雕像凝固在馬背上,麵如死灰。曾幾何時,黃河以北誰人不識這杆旌旗?此刻卻連佩刀都握不住,淪為階下囚!
他突然咧開滲血的嘴角,好個常山趙子龍!脖頸又往前頂了半寸,槍尖刺破油皮,來!砍了這顆腦袋!
殘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截將斷的弓弦。
《降將疑蹤》
顏良自覺難逃一死——袁紹麾下猛將落入趙雲之手,豈有生機?
畢竟,取他首級獻予劉備,便是大功一樁。
趙雲眼底寒芒乍現,銀槍微顫。殺意翻湧間,他確想結果了這員敵將。
可顏良那份視死如歸的氣魄,倒讓他生出三分敬意。
更何況......
劉備早有交代:若有機會,務必生擒顏良!
若非主公嚴令活捉,此刻你早已身首異處!趙雲冷喝,勁風掃過染血的龍膽槍。
顏良猛然睜眼,瞳孔劇震。
高唐那位......竟要留他性命?
綁了!押回大營聽候發落!
白馬義從如雪浪湧來,轉瞬將顏良捆作一團。
趙雲!這敗將突然嘶吼,劉備如何算準我會偷襲漯陰?!
他以為此去必死,隻求。
赤兔馬上的將軍回首,槍穗掠過譏誚的弧度:你當真不知為何中計?
自辛毗踏入漯陰那刻起,所見糧隊、所聞兵卒對談,連同朱桓的急報——皆是我家軍師謀劃。
這出大戲,專為讓辛毗篤信城中屯糧百萬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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