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火的戰場上,容不得半分心慈手軟。片刻猶豫便會招致潰敗,唯有以雷霆之勢攻陷敵城,方能終結這場殺戮。
陳留城牆在投石機的轟鳴中震顫,這座危城身後便是曹操挾持天子所在的許都。當年定陶一役慘敗後,曹操隻身逃回許都。此刻他比誰都清楚,乘勝追擊的漢王劉蒼絕不會給他喘息之機。
遷都的詔令在血雨中頒布。許都城內的世族大家卻被這場倉皇撤離激起了異心。即便曹操以血腥手段了數批反對者,逃亡的車隊仍不斷遭遇暗流湧動。
太史慈的五萬鐵騎已將陳留圍成鐵桶。晝夜不息的攻勢下,這座要塞在二日黎明便顯敗象。當這份加急戰報呈到曹操案前時,許都的朱雀大街上正碾過無數車轍——刀劍相逼下,王公大臣們不得不加入這場狼狽西遷。
在殺氣騰騰的軍陣,一輛玄色鎏金馬車裡,身著十二章紋冕服的少年突然掀起車簾。望著沿途傾倒的糧車與哀嚎的流民,他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陛下?
身旁鳳釵搖曳的少女輕聲探問。這正是被曹操掌控的漢獻帝劉協,與他的皇後曹節——那位梟雄之女。年輕的天子轉頭擠出笑意,卻在垂眸瞬間泄露了刻骨恨意。車外難民的身影與遠方烽火重疊,他攥緊袖中的傳國玉璽,仿佛要捏碎這荒唐的世道。
車內,劉協默默歎息,嘴角泛起苦澀笑意,思量自己或許是曆代中際遇最為坎坷的。車隊最前方,曹操此刻已撕去偽裝,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車駕置於天子鑾駕之前。此刻他隻關心遷都之事,哪還顧得上平日裡的臣子體統。傳令下去,繼續加快行進速度。曹操厲聲喝道。至於是否有人膽敢違抗,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但凡不從者,立斬不饒。
劉蒼,且讓你得意一時。此番雖敗,來日定教你付出代價,我們走著瞧。曹操心中憤恨難平,卻也隻能暫且收攏殘部加速撤離,圖謀他日東山再起。
攻城錘裹挾著雷霆之勢重重砸向城門,黑甲軍操控的改良型攻城車在工坊精心改造下威力倍增。持續不斷的猛烈撞擊讓陳留城門簌簌落灰,看似堅固的城防在兩天內就瀕臨崩潰。守城將領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武官,明知留守必死卻不得不戰——其家族妻小儘在曹操掌控之中。以寡兵抵擋太史慈大軍兩日,已堪稱奇跡。
隨著最後一聲巨響,城門轟然洞開。看著如潮水般湧進的敵軍,無名守將將染血佩劍橫於頸前,恍惚間似望見親人麵容,隨即血濺三尺,倒臥塵埃。
與此同時,東郡演武場上,劉蒼正觀賞典韋與馬超的激烈比鬥。腦海中突然響起提示音:陳留攻占任務已完成100,獎勵即將發放,請宿主準備接收。
劉蒼眉頭輕挑,陳留竟被攻破了?他嘴角不自覺揚起,太史慈果然沒讓人失望。這座拱衛許都的堅城,能在兩日內攻克,實屬難得。
他更在意此番係統會給出什麼獎賞。說來也怪,隨著勢力不斷擴張,如今能讓他心動之物已不多。定陶之戰後,馬騰率眾歸降,曹操僅以身免。十餘萬大軍灰飛煙滅,短時間內再難翻身。
在劉蒼眼中,曹操已是秋後螞蚱。他早料到曹賊敗退路線——必是經上庸直奔會稽。畢竟秦雍二州新得,曹操深知眼下根本不是對手,唯有遠遁才有一線生機。
叮——
恭喜宿主獲得玻璃製造術,請查收。
劉蒼靜候片刻,卻再無下文。攻克堅城隻換得一項獎勵?他暗自搖頭,旋即又釋然。如今工科、醫學院相繼建立,往昔係統獎勵早已轉化為實力根基。像高產糧種經過數年推廣,轄內再無饑饉之憂。
玻璃麼...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神識已沉浸在新獲技藝中。原來這不過是基礎製法,遠非後世繁複工藝。但即便如此,用途亦不可小覷。
建造暖房可令四季果蔬不斷;明淨的玻璃窗能改善民居采光;若用於軍械,望遠鏡將扭轉戰場格局;更不必說顯微鏡對醫道的推動......
這小小琉璃,竟能成為夯實根基的又一塊基石。
經過思考後,劉蒼從係統裡調出《玻璃製作工藝》,向著房間角落的陰影處輕揮手臂。一名黑冰台密探立即從暗處現身,快步上前聽令。
劉蒼將資料遞過去吩咐道:立即安排快馬加急送往信都,命令工科院做好試驗準備。有任何進展隨時向我彙報。
密探恭敬地雙手接過文書:遵命,主公。話音未落,身影已迅速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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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紀年207年,距離那場決定性的定陶之戰已過去數個春秋。
當今天下大勢漸趨明朗,不僅文人謀士心中有數,市井百姓也都能預見最終的贏家是誰——被譽為戰神的漢王劉蒼。
自定陶大捷以來,劉蒼的鐵騎所向披靡。曹操在戰役慘敗後企圖遷都避戰,卻始終甩不開如影隨形的黑甲軍團。這些年來,他如同喪家之犬般被太史慈窮追猛打,最終龜縮在天水秦州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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