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眼中精芒閃動:"陌刀營神威當現於疆場。隻是縣城需人鎮守,恕末將不能隨行。"
"無妨。"劉蒼朗聲笑道,"待我攜勝歸來,必與國讓!"
田豫肅然長揖:"守土安民,職所當為。"
通宵達旦備戰,拂曉時分劉蒼親臨軍營,以火麒麟為坐騎統率五百輕騎與陌刀營疾馳管子城。
行軍途中滿目瘡痍,十室九空。幽州曆經戰火洗禮,張純張舉叛亂未平,旱蝗相繼,疫病肆虐,餓殍遍野。劉蒼暗自嗟歎生靈如草,然羽翼未豐,唯暫收惻隱之心研讀輿圖。
按劉蒼預判,丘力居殘部必經柳城撤離。他決定避其鋒芒,率千餘精兵於林密處設伏。探馬急報:半日後可見敵軍蹤跡。
日影西斜,烏桓兵馬果然疾行而至。劉蒼待其過三分之二陣型,跨上火麒麟振臂高呼:"出擊!"
陌刀營聞令而動,如雷霆驟降。寒芒閃過處,敵陣頓時人仰馬翻。烏桓士卒驚呼"修羅降世",尚未結陣已被鐵騎衝散。這場教科書般的伏擊戰,終讓陌刀寒光照亮了幽州大地。
血光漫天
“饒命啊……”
烏桓士卒剛與陌刀營交鋒,便被斬得七零八落!殘肢遍地!
這陌刀當真駭人至極!
大半烏桓兵尚未轉身,便被寒光攔腰斬作兩截!
潰逃者亦被斜刺殺出的鐵騎儘數剿滅!
“後方怎地亂作一團?速去探明!”前軍的丘力居察覺異狀,急遣親兵查看。
忽見一血人自軍陣後方策馬狂奔而來。
“大單於!山道上殺出一支漢軍突襲後陣……大單於!快去救援吧!那些人……根本就是惡鬼!”說罷竟嚎啕大哭。
“懦夫!我烏桓男兒豈有孬種!”丘力居暴怒揮刀,將其斬於馬下,厲聲嘶吼:“前軍變後隊,隨本單於殺回去!為兒郎們!”
“嗚嗷——!”
“殺啊!”
後方戰場,劉蒼正率陌刀營展開無情屠戮!
每個陌刀武士皆披明光鎧,烏桓人的刀箭難傷分毫,但凡靠近者必被森冷刀光撕成碎片!
望著這群浴血修羅,烏桓士卒肝膽俱裂,丟盔棄甲狂奔逃命!
!砍又砍不動,殺又殺,衝上去純屬白送性命!
宰牲口都沒這般利索!
加之圍困公孫瓚數月,人困馬乏,更敵不過這支虎狼之師!
“何方鼠輩敢犯我烏桓大軍!納命來!”丘力居終於殺至!
“退兵!”劉蒼嘴角噙著冷笑,果斷下令撤離。
那丘力居身為單於確有本事,若調騎兵合圍,縱有陌刀營也難突圍。
詭異的是,烏桓全軍竟無一人敢追擊攔截!
“追!定要將這群漢狗趕儘殺絕!”丘力居恨恨瞪了眼瑟縮的士卒,親率精銳鐵騎窮追不舍!
“就帶這點人馬?丘力居未免太托大。”行至開闊處,劉蒼忽然勒馬停駐。
須臾間,千騎追兵已至!
丘力居橫刀怒喝:“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劉蒼拍馬上前,朗聲道:“沛獻王劉輔玄孫,獷平縣令——劉蒼!”
1.
"找死!敢屠戮我烏桓兒郎,今日定要叫你血債血償!"丘力居雙目赤紅,早已顧不得追究劉蒼來曆,手中彎刀猛然劈落:"兒郎們,殺!"
烏桓鐵騎如黑雲壓城,咆哮著衝向那抹銀甲身影。
2.
"陌刀,起陣!"
五百柄長刀同時出鞘的錚鳴撕裂天際,寒光連成一道死亡鋒線。麵對奔騰而來的鐵騎,這些重甲戰士齊齊俯身,雪亮刀鋒直指戰馬膝骨。
3.
金屬碰撞聲與戰馬哀鳴瞬間淹沒戰場。
衝在最前的烏桓騎兵突然天旋地轉——當先三匹戰馬前蹄儘斷,騎手栽落時正撞上斜舉的陌刀,猩紅浪花在烈日下綻開。
4.
"這鎧甲有古怪!"一名烏桓百夫長驚駭發現,自己全力劈砍竟隻在對方胸甲留下淺痕。下一秒,他看見無頭的軀體仍緊扣韁繩,那是他此生最後的畫麵。
5.
陌刀陣列如絞肉機般推進,所過之處殘肢與斷刃齊飛。不過半柱香時間,草原上便隻剩潰逃的背影與哀嚎的傷兵。
6.
丘力居險些扯斷韁繩:"撤!快......"喝令戛然而止,他聽見身後傳來雷霆般的馬蹄聲——那匹赤紅神駒竟馱著銀甲殺神踏空而來!
7.
龍膽槍尖刺破空氣的尖嘯聲中,丘力居勉強回身格擋。相擊的刹那,他虎口迸裂的劇痛證實了那個可怕猜測:
這個男人,擁有堪比部落傳說的恐怖武力!
戰場遠端,幸存的烏桓戰士看見他們的單於如斷線風箏般從馬背墜落)
烈焰劃破長空,丘力居的瞳孔驟然收縮——那道銀槍殘影竟在半途陡然加速,在他腰間撕開一道血痕。火麒麟鐵蹄踏碎塵土,劉蒼的身影已如鬼魅般與他並行,槍尖吞吐寒芒直取心窩!
丘力居虎口發麻。汗血寶馬的嘶鳴聲中,他被迫橫刀格擋,卻見玄鐵槍突然化作漫天繁星。肩甲爆裂的脆響傳來時,他已被挑飛三丈之外。煙塵散去,視野裡隻剩滿地染血的烏桓旗幟在風中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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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便殺!"丘力居盯著纏繞在身的鐵鏈低吼。劉蒼輕撫槍纓,指尖彈落一滴猩紅:"十五萬石糧草換你性命,這買賣蹋頓不會拒絕。"說罷突然挽了個槍花,驚得逃命的烏桓斥候險些墜馬。
當係統提示音在腦海炸響時,劉蒼正凝視著陌刀營染血的重鎧。三千具敵屍堆砌的軍功簿上,二十道朱筆批注格外刺目。田豫的驚呼聲從城門口傳來:"這...這是把鮮卑王庭捅穿了的戰損比!"
被鐵鏈拖行的丘力居突然狂笑,卻在看見城牆"獷平"二字時戛然而止——那些陌刀手鎧甲縫隙裡,竟還卡著帶血的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