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城內火起,守軍調度已顯紊亂。百五十銳卒突襲之下,袁軍節節敗退。城樓上周昂巡視時驚覺變故,急呼左右:"速援城門!有敵襲!"
周昂立即率領數百精兵衝下城牆,包圍了正在與守軍交戰的高順部隊。這支奉命突襲城門的百人小隊運氣不佳正好撞上周昂在西城防區巡視。此時這一百五十名勇士已失去最初的衝鋒鋒銳被敵軍重重圍困在城門內側。雖陷入絕境但每個人眼中都跳動著不屈的戰意他們從接到任務那一刻就心意已決縱使千軍萬馬當前也絕不後退半步!"列陣!為了高將軍為了主公今日即便全軍覆沒也要拿下這道城門!死戰不退!!"
隊長揮舞染血戰刀雷霆般的吼聲響徹城關內外所有戰士都跟著他再次向城門發起了衝擊!這股悍不畏死的鬥誌讓周昂內心也不由燃起一絲敬意但這反而點燃了他內心的殺意下手更加狠辣!"給我碾碎他們!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下!!"
烽火鄴城簡體中文版)
高順令士卒洞開城門,在門樓處點燃狼煙。他橫刀立於甕城,率領親兵結成圓陣,將點煙士卒護在核心。
城防軍士雖越聚越多,卻無人敢近前——周昂的首級仍滾在血泊中,而高順的刀鋒正滴著新血。幾個校尉終於按捺不住,帶著本部人馬發起試探。當望見城外直衝霄漢的烽煙時,這些散兵遊勇徹底瘋狂了。他們深知鄴城陷落之時便是自己的死期,可沮授已成階下囚,周昂又身首異處,這亂哄哄的烏合之眾終究難成氣候。
高順率部接連擊退七次衝鋒。城門洞前的青磚已被血漿浸透,殘肢斷戟在血窪中載沉載浮。當八次衝陣又被那尊殺神般的身影劈開時,袁軍終於崩潰了。
二十裡外,張燕的瞳孔裡跳動著兩簇火焰——城頭烽燧與城中糧倉的黑煙同時撕裂了蒼蒼。"鄴城已破!"他揮劍震落滿天霞光,"大丈夫封侯拜將,正在今日!"鐵騎卷起的煙塵如同黑龍,不到半個時辰便撲至西城。
此刻的城門戰場如同煉獄。高順身旁僅餘三十餘騎,就連後來增援的死士也折損殆儘。他左肩的箭傷汩汩滲血,可丈八長矛依舊釘在城門。
"敵...敵襲!"望樓上的尖叫聲突然刺破戰雲。守軍看見地平線上翻湧的鐵甲洪流時,最後的鬥誌瞬間瓦解。
其實無需他多言,城下眾人早已察覺大地的震顫。這般動靜,通常隻有兩種可能——或是天災驟臨,或是敵軍人馬奔襲而至!此刻情形不言自明。那名傳令兵話未說完,便慌不擇路地衝下城牆往城外逃去。
有人開了頭,原本動搖的守軍頓時土崩瓦解。主將不知所蹤,沮授又被高順生擒,潰逃之勢如決堤洪水,再無人能阻攔。轉眼間,袁紹的軍隊竟已十不存一,遍地都是丟棄的兵甲。
眼看就要支撐不住的高順見此情景,不由放聲大笑。片刻之後,張燕已率萬餘精兵自西城門殺入鄴城。守軍中有貪生怕死之輩,亦有誓死效忠之士。那些死守西門的將士,不過是為護佑城中親眷——他們太清楚城破之後等待家小的會是什麼下場。
畢竟他們當年攻占彆城時,也是這般行事。但此刻他們多慮了。劉蒼軍紀嚴明,若有士卒膽敢欺壓百姓,必遭主公親斬。張燕大軍入城後,不費吹灰之力便控製了西門,隨即分兵奪取其餘城門,同時派兵清掃街道。
雖然攻入鄴城,但要完全掌控尚需時日。高順因負傷需休整,便將後續戰事全權交由張燕處置。不過他沒忘記命人押送沮授前來。
沿途所見,儘是敵軍在城中橫衝直撞。沮授麵如枯槁,仿佛天地都失了顏色。這座鄴城,終究還是易主了!
半日激戰過後,張燕終於拿下四門。袁紹殘部或降或逃,最終收押的俘虜不足千人。但這無礙大局,四門既破,整個鄴城終歸落入張燕與高順掌中。
隻是城中尚有袁紹舊臣及其家眷不容小覷。這些人家中豢養的私兵若集結起來,仍有數千之眾。雖不能扭轉戰局,卻也夠張燕頭疼一陣。不過結局已定,無非多耗費些時日罷了。
張燕入主鄴城後,立即張貼安民告示。城中的騷動漸次平息,可他自己卻恍若夢中。若非高順奇謀,他這輩子都不敢想居然能端掉袁紹的老巢鄴城!
此時的他不僅付諸行動,更一舉攻占了鄴城!不過這座城池的易主,實賴高順統領三百死士在城內殊死搏殺。張燕深知此役首功當歸高順,自然不敢貪天之功。待鄴城剛破,張燕即刻命人快馬加鞭向劉蒼呈送捷報。
潰兵四散奔逃,料想袁紹很快便會得知鄴城陷落的消息。這座城池乃袁氏根基所在,屆時必會傾儘全力回師奪城。正因如此,鄴城軍情必須火速呈報劉蒼。若袁紹果真不顧一切反撲,劉蒼便可趁機截斷其後路。
屆時前後包抄,縱使袁紹肋生雙翅也難逃天羅地網!
【高覽許攸來投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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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所受皆皮肉之傷,敷藥數日便可愈合。至於俘獲的沮授,已遣人押赴幽州。高順與張燕皆非舌辯之士,不論勸降或問斬,都交由荀彧定奪。眼下當務之急是構築防禦工事——二將皆知袁紹必會發兵奪回鄴城。不僅因袁氏家眷在此,更因諸多謀臣武將的親眷皆居鄴城。若坐視不理,倒戈者將不計其數。
隻要固守鄴城牽製袁軍,劉蒼主力便可長驅南下,儘取冀州疆土。當高順張燕攻破鄴城時,袁紹已退守安平國。劉蒼趁勢奪取渤海、河間二郡,將冀北全境收入囊中,連安平以北數縣亦儘數攻克。為阻劉蒼繼續南下,袁紹隻得分兵駐守武邑、觀津兩處要衝。
因分兵攻打渤海之故,劉蒼暫緩南進,駐軍於河間郡治樂成。未料雙方休戰未久,又一驚天噩耗傳至袁紹帳中。
鄴城陷落的消息傳來,臥病在榻的袁紹急火攻心再度昏厥,帳中醫者私下議論,此番恐是凶多吉少。
不僅主君焦灼,幕僚們更是如坐針氈。府庫金銀、妻妾兒女儘數留在鄴城的謀士們,此刻正用衣袖不停擦拭額角冷汗。值此危局,袁紹陣營終於出現裂隙——最先叛逃的竟是首席謀士許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