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麵部肌肉劇烈抖動。
劉蒼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事實也的確如此——
劉蒼本就沒打算放過這群匪寇!
若沒碰上,他懶得理會。但既然撞上了,還敢?
今日,他便要替天行道!
五百精銳瞬息而至。
領頭的五名隊長未等馬匹停穩,便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將軍!"
"屬下等來遲,請治罪!"
五名將士齊聲,麵容肅穆堅毅。
198.此刻
刀疤男渾身戰栗。
他的手下也都瑟瑟發抖。
無儘的恐懼席卷而來,甚至壓過了身體的疼痛。
唯有驚懼占據心頭!"將軍"二字,如驚雷般震撼著他們的神誌。
雖早有預料,但真實身份揭曉的衝擊,仍難以言表。
"你們看著處置吧。"
劉蒼慵懶地舒展身軀,漫不經心道:"他們想搶我錢財,我主動相贈反遭嫌棄,還要拘捕我。"
聞言,刀疤男頓時麵如死灰!
一條罪名已是死罪,何況雙重罪責!
"混賬!"
"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若非此地不在荊州治下,早將你們剿滅!"
"饒你們性命不知感恩,竟敢作惡,還冒犯將軍,罪該萬死!"
"不必多言,儘數誅殺!"
五位將士起身,目光如刀般刺向刀疤男等人。
其中一人揮手示意。
後方立即湧出十餘精銳。
"唰唰——"
寒芒乍現!凜冽刀光劃破長空,帶起獵獵風聲。
轉眼間,眾匪徒儘數斃命。
未及哀嚎!精銳出手如電,眾人尚未回神,已血濺五步。
僅餘刀疤男苟活。
"將軍,此人如何發落?"
隊長躬身請示。
按慣例,實力懸殊時,會留敵方首領性命。
"問清巢穴所在,連根鏟除。"
劉蒼淡淡道。
除惡務儘!
"遵命!"
隊長領命。
刀疤男麵如金紙,自知今日在劫難逃。
雖恐懼得渾身顫抖,仍強裝硬氣。
"要殺便殺,休想從我口中得到半個字。"
既知必死,他決意不讓同夥陪葬。
若許諾饒命,或許還有轉圜餘地。
"不說?"
劉蒼斜睨了刀疤臉一眼,譏諷道:"橫豎都是死,倒裝起硬漢來了。"
刀疤臉沉默不語,緩緩合上雙眼。
他已做好赴死的準備。
"撬開他的嘴。"劉蒼轉身下令。
"遵命!"
一名隊長高聲應和,轉頭朝刀疤臉露出森然笑意。
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刑訊逼供早已司空見慣。
既然骨頭硬,那就看看是嘴硬還是骨頭硬。刑訊可是門精細活計——既要留人性命,又得叫人痛不欲生。常人到了這份上,隻求個痛快了結。
雖都難逃一死,但痛快赴死與求死不能,終究是天壤之彆。
"你們...要做什麼?"刀疤臉猛然睜眼,身子不自覺地往後蜷縮。
"彆怕。"隊長獰笑著揚手:"動手。"
淒厲的慘叫頓時響徹雲霄。
哀嚎時而高亢,時而微弱,顯然正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
刀疤臉終於崩潰。
"我說...我全說..."他氣若遊絲地討饒,卻連求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劉蒼這才轉身審視。
隻見刀疤臉渾身是傷,處處見骨卻偏偏不傷要害。這般手段,比淩遲也不遑多讓。
"講。"劉蒼居高臨下地發話。
"往東...二座山頭..."刀疤臉顫抖著擠出答案。
劉蒼眺望東方,眯眼露出森白牙齒:"今日就要他們血債血償。"
五名隊長相視而笑。
沙場征戰尚不畏懼,何況是這等小事?
"帶上他。"劉蒼冷聲道:"若敢撒謊,叫他加倍償還!"
"是!"
隊長一把拎起癱軟的刀疤臉扔上馬背。
聽到威脅,垂死的刀疤臉竟浮起一絲慶幸。
血洗賊巢
幸好沒說謊。
不然這位將軍定會加倍奉還。
刀疤臉此刻已徹底放棄抵抗,隻求速死。
他拚儘全力抬起眼皮,深深望了劉蒼一眼。
仿佛要將此人的模樣烙印在靈魂深處。
眼中或許還帶著幾分怨恨。
劉蒼冷眼掃過,漠然揮手。
五百精兵心領神會。
齊刷刷翻身上馬。
隊伍沿著崎嶇山道向東進發,直指二座山頭。
雖山路難行,但戰馬矯健,一路無礙。
很快便抵達目的地。
劉蒼騎著火麒麟立於陣前。
抬眼望去——
這座山頭正是匪幫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