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憤怒地將戰報撕得粉碎,雙手狂揮,狀若癲狂:"該死!全都該死!好個大耳賊,竟敢不宣而戰,真是奸詐!還有那吳班,竟丟了武關,連性命也搭進去,簡直是自尋死路!"
也難怪他如此暴怒。武關乃益州群山的門戶,短短數日便被攻下,竟連等待援軍的時間都撐不到?劉璋的怒火讓堂下眾人不敢出聲,唯恐引火燒身。也有不少人暗自腹誹:身為益州之主,非但不以身作則,反倒像個瘋子般咆哮,真是荒唐。
黃權上前一步,躬身道:"主公,關羽、張飛皆是當世猛將,鄧芝恐非其敵。請主公速調李嚴、嚴顏增援黃泥關。"
"好!就這麼辦!來人,即刻傳令,命李嚴、嚴顏火速趕赴黃泥關!"
劉璋天性多疑又優柔寡斷,如同溫室裡未經風雨的嬌花,僅僅一座武關失守就令他方寸大亂。部下的建議未及細想便草草應允。
李嚴與嚴顏乃益州棟梁之將,皆具運籌帷幄、獨當一麵的帥才。城樓上的鄧芝緊攥拳頭,望著城下叫陣的張飛麵色陰沉。若非親兵阻攔,他幾乎要衝下城去——可那是曾與呂布交鋒的萬人敵啊!他自己雖有些武藝,但與這等猛將較量簡直是癡人說夢。
"援軍可有消息?"鄧芝聲音冷硬。親兵搖頭示意求援信使早已出發,倒是接到飛鴿傳書:李嚴、嚴顏二位將軍正馳援黃泥關。"有二位將軍坐鎮,城外敵軍何足道哉。"鄧芝眉間鬱色稍解,"傳令三軍嚴陣以待,沒有我的手諭任何人不得開啟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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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廬陵郡戰事膠著。劉蒼與周瑜在建昌城下對峙多日,固若金湯的防守令周瑜無機可乘,最終隻得撤兵,留下程普鎮守南昌接應敗退的黃蓋、韓當部眾。
劉蒼則攜郭嘉揮師南下,留太史慈駐守建昌。其部與甘寧軍形成鉗形攻勢,所到之處城邑望風而降——見識過玄字大旗的守將們深明螳臂當車的道理。況且歸順後家業得以保全,又何必負隅頑抗?
建安五年的六月見證諸侯混戰,諸多勢力如曇花一現。而這場亂局中,劉蒼、劉備與曹操成為最大贏家。
【戰局風雲】
六月廿五,劉蒼部與甘寧軍在廬陵順利會師。至此,廬陵全境儘歸劉蒼掌控,江東六郡已得其三。眼下唯有廬江尚在敵手。
五月間,劉備遣關羽、張飛統三萬精兵突襲益州,連破武關天險,兵鋒直抵黃泥關。初始戰事順遂,然旬日之後,戰況驟變——李嚴、嚴顏二將馳援關隘。此二人非比尋常,文能安邦武可定國,豈是庸將吳班可比?兩軍在黃泥關鏖戰經月,終成僵持之勢。
曹操目睹二劉動兵,豈肯坐視?為全取豫州疆土,親率大軍征討。不過半月,帳下謀臣如雨,猛將如雲,豫州全境儘歸曹氏。此舉既除心腹之患,更為日後逐鹿中原奠定根基。
是夜,廬陵城內慶功宴上,劉蒼舉杯暢飲:"甘將軍立此奇功,當浮一大白!"遂令三軍休整,縱情歡宴。
當皎月西沉之時,一匹快馬踏碎月色疾馳。
建業城中,孫權難得安枕。忽聞周瑜深夜求見,侍從正欲阻攔,卻被這位大都督一把推開。原來周瑜接到緊急軍報,顧不得君臣之禮,直闖內室。侍衛素知先主遺命"軍務決於都督",未敢強攔。
睡夢中的孫權被喧嘩驚醒,龍顏大怒。隻見燭火搖曳中,周瑜手持戰報立於榻前,神色凝重如鐵。
夜深人靜,他不過想安穩入眠,怎就這般難"何人膽敢在外吵嚷!"
碧瞳中寒光乍現,孫權的怒意已攀升至頂點。他暗自立誓,無論此刻門外是誰,定要嚴懲不貸。
"都督請留步!主公已歇息..."
"讓開!軍情緊急,豈容爾等閹人阻攔!"
爭執聲穿透門扉。榻上之人指節發白,翡翠般的眼眸裡翻湧著陰鷙的暗流。
所幸周瑜尚存理智,在最後關頭刹住腳步。他整肅衣冠立於廊下,聲如金石:"稟主公,前線急報到。"
室內傳來壓抑的吐息聲,片刻後響起波瀾不驚的回應:"有勞都督候。"
【劉備入蜀,孫權議和篇】
當孫權整理衣袍邁出門檻時,月光正勾勒出周瑜緊繃的側顏。他心頭驟沉——能讓這位儒將失態,必是驚天變故。
"何事令都督星夜來見?"
"廬陵已陷敵手。另據探報,荊州軍正撲向廬江。"
碧瞳猛然收縮。孫權攥緊掌心,指甲深深陷進皮肉。區區月餘竟失一郡?那些世家門閥當真廢物!
此刻江東六郡已得其四,眼見劉蒼兵鋒所指,廬江恐怕亦難保全。屆時四郡困局,該當如何破之?
"請都督教我。"
權力滋味方嘗便遇當頭棒喝。孫權原想全據江東後,憑天險立不世基業。未料宏圖未展,劉蒼已連下重手。
周瑜凝視著地上搖曳的樹影。江北為敵所踞,西進之路已斷,東臨蒼茫,南蠻瘴癘之地更無價值。棋局四麵楚歌,他緊蹙的眉峯間凝著化不開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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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蒼占據兩郡之後,必然野心勃勃,垂涎江東四郡。其地廣兵強,糧草充足,想要抵抗談何容易。更棘手的是,此人謀略超群,又非孤軍奮戰。旁人或許可以慌亂,他卻必須鎮定自若,以免軍心動搖。
"主公無須擔憂,辦法自然是有的。但為保密起見,請容我單獨稟報。"
周瑜從容一笑,恭敬地行了一禮。
他這般淡定的姿態,讓周遭憂心忡忡的眾人都安下心來,原本緊張不安的氣氛頓時消散不少。
孫權見狀大喜。雖然不明白為何不能當眾說明,但既然周瑜如此從容,想必已有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