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沉聲喝止:"慌什麼!探明兵力動向再說。"
親兵答:"出兵萬餘,直奔山陽。"
曹洪再催:"兄長還在等什麼?"
"住口!"曹仁厲聲喝令。
【戰況實錄】
夏末清晨,涼風拂過山野。驟然間,馬蹄聲碎,鐵甲鏗鏘。
漢軍赤旗如火,而劉蒼獨樹一幟——全軍墨甲玄旗。他素來不屑五行之說,更覺黑色既顯威嚴,又添幾分霸氣。
山陽城頭,曹仁凝望前方延展數裡的連營,麵龐浮現懊悔之色。
"敵軍不會因你按兵不動就止步,早該依我建議布防,如今反被合圍。"曹洪抱臂冷笑。
"戰事在即還逞口舌之快!"曹仁怒目而視。李典急忙上前調停,生怕未戰先亂。此時粱都由樂進駐守,城牆上僅剩曹氏兄弟與李典三人。
曹洪所言非虛。當他們俯瞰劉軍營地時,黑壓壓的軍陣如深淵般鋪陳數裡,肅殺之氣令人窒息。戰馬偶爾的嘶鳴更襯得軍營死寂——這是支令行禁止的鐵軍。
即便不願承認,曹軍上下心知肚明:除卻虎豹騎尚可抗衡,尋常士卒在劉軍麵前猶如麥稈。
"敵強我弱,不宜正麵交鋒。"曹洪攥緊佩劍。
樂進沉聲道:"當據城固守。"這位穩重的將領深知,出城恐遭碾壓。提議當即獲得曹氏兄弟首肯。
暮色浸染下,山陽城外漆黑營寨化作匍匐的巨獸。中軍帳內,劉蒼正與去卑、郝萌議事,其餘部將已分兵進逼粱都。
想到守將李典,劉蒼憶起少時三國遊戲裡的形象——雖非庸才,較之太史慈等名將終究遜色。
"明日拂曉進軍。"他瞥見帳外漸沉的天色。夜戰風險莫測,即便手握精兵也需慎之又慎。
"可探明守城主將?"
郝萌稟報道:“主上,已探明敵情,鎮守城池的是曹仁、曹洪和樂進三將。”
劉蒼略作沉吟:“曹仁?他不是奉曹操之命征討西涼去了?怎會在此處駐守?”
“主上有所不知,”郝萌解釋,“曹仁與馬騰在隴右形成對峙後,曹操見戰事膠著,便將其召回中原。”
劉蒼聞言恍然。黑冰台每日遞送的情報浩如煙海,這份軍報想必是淹沒在文牘中了。
戰鼓轟鳴,號角震天。
墨色軍陣肅殺嚴整,將士們目光灼灼。左翼三千鐵騎寒芒閃爍,中路陌刀軍重鎧森然,後方鐵浮屠如移動堅城巍然矗立。
陣前觀兵的劉蒼豪氣頓生:“去卑、郝萌,有此虎狼之師,何愁大業不成!”二將振奮附和,仿佛已見旌旗指處山河易主。
城樓上,曹仁三人凝望敵軍。曹洪打破沉默:“這陣勢......如何應對?”
樂進握拳擊垛:“任他兵強馬壯,想要破城也得先問過這銅牆鐵壁!”
曹仁撫過斑駁城磚,沉聲道:“正是。我軍據險而守,未必沒有勝算。”
曹洪在側揚聲助威,目光掃過軍陣時,隻見虎豹騎神色如常,尋常士卒卻麵露懼色。這番呐喊既為鼓舞士氣,若任憑畏懼蔓延,未戰先怯便落了下乘。
對麵軍陣忽聞戰鼓轟鳴,殺伐之聲震徹雲霄。但見敵軍步兵方陣嚴整推進,鐵盾如林,鋒刃出鞘。衝車、雲梯、井闌在重兵護衛下向山陽城急速逼近。曹仁等三人見狀色變——敵軍開始攻城了。
"速備滾木礌石!架鍋熬製金汁!"曹洪厲聲喝令,城頭守軍立刻忙碌起來。惡臭刺鼻的金汁在鐵鍋中翻騰,守城器械儘數就位。
待劉軍進入射程,樂進雙眼微眯,向後排弓手揮臂:"張弓!"數百張硬弓同時挽開,箭簇在烈日下泛著森冷寒光。
"放!"
破空聲驟起,箭雨騰空竟遮蔽天日,猶似黑雲壓城。箭矢受重力牽引疾墜而下,發出簌簌銳響。
劉軍陣中急呼:"豎盾!"厚重盾牌頓時連綴成鐵幕,將整個方陣籠罩其下。箭簇撞擊盾麵的悶響如冰雹墜地,叮當不絕。
"保持防禦!"盾陣內校尉持續呼喝,絲毫不敢鬆懈。
後軍處,劉蒼望見守軍放箭,嘴角微揚:"郝萌,該讓我們的連弩上場了。"郝萌領命策馬至後陣,隻見數百連弩兵身著輕甲,手持形製各異的勁弩——此非諸葛連弩,實為工科院最新研製的殺器。自大秦時代便臻於至境的弩械,此刻將再現崢嶸。需數人協作的床弩戰車蓄勢待發,單兵可持的亦已就位,士卒們以足蹬弦,蓄滿千鈞之力。
關於小型弩機,其操作方式與連弩類似,僅需雙手即可使用,不過射程相對有限。
361.激烈的攻防戰
"弩手就位——"
"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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