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連綿不絕,箭雨覆蓋了整個敵營。普通箭簇撞擊盾牌發出沉悶聲響,但重型弩箭輕易穿透了木質防禦。這些特製弩箭在機械力量助推下劃出致命弧線,帶著刺耳尖嘯紮進人群。
"轟——"
弩箭貫穿盾牌,將後方士兵釘在地上。孫家軍陣瞬間哀嚎遍野,首擊已造成慘重傷亡。
劉蒼滿意地觀察戰況:"再射一輪,準備騎兵突擊。"
二輪打擊更見成效。破損的盾陣再難防護,箭矢肆意收割生命。戰場上遍布傷兵:頭頂插箭的,手臂洞穿的,被釘在地上的傷員不斷慘叫。
見敵軍陣型已亂,劉蒼正要揮師衝鋒,忽聞熟悉呼喊:"主公!等等末將!"
隻見甘寧赤膊奔來,腰間鐵鏈嘩啦作響。
"胡鬨!醫囑忘了嗎?"
劉蒼沉聲嗬斥。
甘寧拍著胸脯保證:"皮肉小傷不礙事!"
劉蒼不再阻攔,霸王槍淩空劈下:"衝鋒!"
戰馬嘶鳴著躍出,鐵蹄震動大地。
塵土飛揚間,敵騎如狂風般席卷而來。
"殺——"
"破陣——"
三千玄甲精騎在劉蒼一馬當先的率領下,化作鋼鐵洪流奔騰向前。甘寧怪笑著攥緊韁繩,手中鐵鏈在沙石間刮出刺耳嘯音,始終綴在劉蒼三丈之後。
黑潮般的重甲步卒自兩翼合圍,戰靴踏得大顫。後方手的箭雨仍在空中織就死亡的羅網。
周瑜甩開散亂的長發,在親兵簇擁中厲聲喝令:"立盾陣!刀斧手前突,長戈手壓陣!調左翼輕騎截殺敵騎!"
"末將去督戰!"黃蓋話音未落,青龍刀已拖出寒光掠往前線。韓當見狀亦按劍疾奔,青石地麵上留下深深腳印。
中軍令旗翻飛間,孫尚香突然挺槍而出:"讓我上陣!"
周瑜瞳孔驟縮——這柄承載孫氏最後血脈的花槍絕不能折。女兵校尉會意,帶著四名健婦不由分說架起少女。
"反了你們!我定要..."叫罵聲漸遠,混入戰鼓轟鳴。
當親衛為周瑜扣上找回的蟠龍盔時,大地已傳來雷霆般的震動。劉蒼的霸王槍撕開空氣,直指前方驟然豎起的銅盾之牆。
"放箭!"周瑜揮落的右手後,遮天箭幕騰空而起。
敵軍鐵騎迎麵殺來,劉蒼卻毫不在意,雙腿一夾火麒麟,驟然提速。電光火石間,兩支騎兵猛烈相撞。
劉蒼手中霸王槍如毒龍出洞,瞬間洞穿一名敵將,振臂一揮便將屍首甩出,砸倒數名敵兵。槍鋒回旋間偏頭避過刺來的長矛,隨即舞動長槍格擋四麵襲來的兵刃。隻見他雙臂發力,槍勢如暴雨梨花,轉眼刺倒周遭十餘敵騎。
火麒麟昂首長嘶,後蹄猛踏大地,前蹄如重錘般砸向敵騎戰馬,竟將整匹戰馬踹得倒飛出去。劉蒼趁機掄槍橫掃,又將一名敵兵擊下。
"納命來!"
一員敵將揮刀縱馬殺到,雪亮刀鋒當頭劈下。劉蒼冷笑橫槍格擋,順勢一記回掃將其打背。那敵將尚未起身,就被亂馬踐踏成泥——在這鐵騎混戰中,墜馬便意味著死亡。
火麒麟仿佛一柄燒紅的利刃,所過之處敵騎紛紛潰散。在它開辟的通道中,黑甲鐵騎如洪流般湧入敵陣。劉蒼與坐騎心意相通,霸王槍挑、刺、掃、劈,宛如狂風過境,殺得敵軍片甲不留。
"嗖!"
左側忽然刺來一杆長槍,劉蒼側身避讓,左臂順勢夾住槍杆,暴喝一聲竟將偷襲者連人帶槍舉過頭頂,狠狠砸向旁邊敵群。
"哈哈哈,殺個痛快!"
陣後傳來甘寧的狂笑。隻見他赤膊揮動碗口粗的鐵鏈,所到之處敵軍人仰馬翻。這奇門兵器舞動開來,方圓數丈無人能近。
數千玄甲鐵騎衝鋒之下,敵軍陣型土崩瓦解,莫說攔截,連片刻僵持都做不到。
"嘶——"中軍帳前,周瑜目睹戰況不禁倒吸涼氣。望著自家騎兵潰不成軍的慘狀,他麵色鐵青,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雖知劉蒼麾下皆為虎狼之師,卻未料己方騎兵竟不堪一擊。他急聲喝令:"盾兵列陣!刀斧手預備!長槍兵壓後!務必死守陣線!"
《鐵騎破陣》
周瑜暗自盤算,攔截騎兵的戰術雖未竟全功,卻非徒勞。麾下輕騎折損過半,卻生生拖慢了敵方鐵騎的衝鋒勢頭——這便夠了。
世人皆知騎兵之威,半在戰馬奔騰如雷。若失卻速度,縱是精銳也不過披甲步卒,鋒芒儘失。那支黑甲軍雖似鐵流難擋,經此阻截,終究失了最初摧枯拉朽之勢。
眼見敵方鐵騎速度漸緩,周瑜成竹在胸:前方重甲盾陣如山,足可再挫其銳。隻要陷入步兵,任你百戰精騎,終將被數倍之敵蠶食殆儘。
可他麵對的是戰神劉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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