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對孫尚香存有情意,但若要他為了兒女私情而放棄一統江東的宏圖,任由孫氏割據自立,那絕無可能。
翌日,甘寧再度率兵列陣城下,高聲叫戰。呂範在城頭聽得怒不可遏,抄起戰斧便要下城迎敵,卻被周瑜攔下——昨日一戰已證明,呂範絕非甘寧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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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在城下罵聲震天,手中鐵鏈隨意揮舞,抽得地麵塵土飛揚,坑窪不平。
就在他叫囂之際,吳興城門突然洞開。
甘寧眼中閃過喜色,正欲策馬衝殺,抬頭一望,卻驟然變色,當即勒轉馬頭,毫不猶豫地撤退。
出城之人,正是孫尚香。她麵色蒼白,神情冰冷,可那雙眼睛卻透出深深的痛苦。
一邊是她深愛的劉蒼,一邊是生養她的孫家——她無從抉擇。
402.粉碎周瑜之計
“嘶——”
一聲馬嘶劃破長空,黑甲軍中忽見一抹赤紅如血,轉瞬之間,一員猛將已立於陣前。
見到敵將現身,孫尚香原本冷漠的眼神驟然複雜起來。
“怎麼,見到我,連話都不願說?”劉蒼端坐火麒麟背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我……身不由己。”孫尚香彆過臉,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不必道歉。”劉蒼語氣平靜,“你我各為其主,戰場相見,理所應當。今來了,我也來了。”
他心中雖有波瀾,但霸業在前,容不得半分動搖。孫家的勢力,必須歸入他的版圖——他要的,是江山一統,毫無缺憾。
“好!那便戰!”孫尚香銀牙緊咬,挺槍策馬,直刺劉蒼。然而這一槍力道虛浮,去勢遲緩,甚至連準頭也偏了幾分。
麵對甘寧等人時,她尚能狠辣無情,可對劉蒼,她卻本能地收手,不忍傷他分毫。這一刻,她全然忘記了自己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城牆上,周瑜見孫尚香刺出這一槍,臉色驟變:“不妙!快鳴金收兵!”
親衛雖不解其意,仍急忙傳令敲響銅鑼。可惜,為時已晚。
劉蒼望著那軟弱無力的一槍,嘴角微微揚起。
劉蒼手中霸王槍輕描淡寫地擋下突襲,旋即策馬逼近孫尚香。未待眾人反應,他單臂一攬,竟將孫尚香從戰馬上提起,穩穩安置在火麒麟背上。
"放肆!快鬆手!"
孫尚香隻覺得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後背已緊貼劉蒼胸膛。那人的左臂如同鐵箍般扣在她腰間,任她如何扭動身軀都紋絲不動。劉蒼突然收攏臂膀,在她耳畔低語:"莫要亂動,隨我歸家。"
"歸家"二字如定身咒般令孫尚香僵住。趁這間隙,火麒麟已調轉方向衝向本陣。城頭驟然響起急促的鳴金聲,可惜終究晚了一步——那襲紅衣已消失在煙塵中。
城垛前周瑜目眥欲裂,拳頭狠狠砸向青磚:"可恨!"他分明看見守軍已舉起令旗,偏偏就差了瞬息。如今非但折了重要籌碼,更要在主公孫權麵前難以交代。
孫尚香思緒紛亂時,四周已變作敵營景象。甘寧率領眾將士列陣相迎,歡聲雷動:"恭賀主公!"劉蒼朗笑回應,臂彎裡掙紮的力道卻讓他加倍收緊了懷抱。
"......放我下去。"孫尚香的漸弱。
劉蒼策馬穿過營門時俯身耳語:"江東霸業非女子之責。我以性命起誓,縱使孫氏敗亡,必保你族人周全。"這話仿佛帶著魔力,孫尚香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下來。想來孫氏與劉蒼抗衡,終究是螳臂當車罷。
翌日拂曉,劉蒼攜孫尚香悄然離去。江東戰事儘托於甘寧、黃忠,臨行前更遣人給周瑜帶了句話:"良禽擇木而棲,公瑾不妨三思。"
聽聞傳信的周瑜跌坐案前,茶盞在掌中捏得粉碎:"早知今日......"
周瑜此刻追悔莫及,他忽略了劉蒼會親自上陣這一關鍵。更沒想到這位被譽為戰神的漢王竟有如此蓋世武藝。
"大都督,接下來作何打算?"呂範憂心忡忡地問道。隨著孫尚香的被俘,軍中已無將領能與甘寧抗衡,麵對黑壓壓襲來的黑甲軍團,他們該如何抵禦?
公元204年,漢王劉蒼揮師東進。兵分兩路:甘寧與黃忠直取江東,意圖一舉蕩平孫氏基業;太史慈則率部與曹操交鋒,連戰連捷,將曹軍一路逼退至兗州東郡。
劉蒼這番雷霆攻勢震驚寰宇。原本互相征伐的各路諸侯紛紛暫停乾戈,暗中締結同盟。益州劉璋與劉備化敵為友,涼州馬騰與曹操握手言和,孫權更派出使者多方聯絡。他們都清楚,唯有聯手方能抗衡這位勢不可擋的漢王。
對這些暗流湧動的聯盟,劉蒼心知肚明卻毫不在意。此刻的他正押解著俘虜孫尚香凱旋而歸——畢竟前線戰事,早已無需他親自坐鎮了。
作為一名漢王,長久駐留前線終究不妥,畢竟身份尊貴不同於常人。
孫尚香被劉蒼俘獲後,得到一句承諾便不再反抗。她雖心係父兄,但雙方實力懸殊,即便自己再三回去相助,除了徒增傷亡外終難改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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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信都早已擴建為巍峨都城,頗具王城氣象。街市繁華,人流如織。即便與漢末鼎盛時期的長安、洛陽相比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