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刀劈開血路,美髯公帶著殘部向上庸疾退。臧霸望著煙塵中的背影,不甘地攥緊刀柄:"兩員大將竟敵不過..."話音未落,掌心已滲出殷紅。
張繡怒火中燒,但此刻無暇顧及這些,他深吸一口氣下令:"留一支小隊清理戰場,其餘人立即趕去與趙雲會合。"
臧霸迅速指派小隊善後,隨即與張繡率領主力騎兵疾馳前行。
趙雲正率領兩萬鐵騎全速推進。他不斷鞭策戰馬,心急如焚地催促著部隊加快速度。就在即將抵達之際,嚴顏的伏兵突然殺出,將他麾下鐵騎團團圍住。
趙雲略一遲疑便恢複鎮定。他敏銳地發現此處地勢不利埋伏,敵軍兵力薄弱且非精銳之師。為節省時間,他當機立斷放棄陣前單挑,直接發動衝鋒。
鐵騎的雷霆之勢勢不可擋。在趙雲與華雄的指揮下,兩萬鐵騎如利刃般撕開包圍圈,繼續向上庸挺進。
"快追!絕不能讓他們攻入上庸!"嚴顏急令騎兵追擊,另派副將統領步兵全速跟進。
此時上庸城外,王迪冷靜觀察著激戰中的張飛。他深知這位猛將的厲害,已做好以人命換時間的準備。
"王迪,還不速速投降!"張飛的蛇矛不斷收割著守軍性命。
忽然,遠處傳來震天動地的馬蹄聲。王迪精神大振:"援軍已至,張飛你還能猖狂多久?"
張飛擊退圍攻的士兵後舉目遠眺,隻見地平線上黑壓壓的騎兵正如潮水般湧來。
"是劉蒼的鐵騎?!"他不禁失聲驚呼。
張飛心急如焚——雲長兄與嚴顏將軍明明前去阻截,為何敵軍援兵仍會現身?莫非二人遭遇不測?不,以二哥之勇武絕無敗理!可眼前這支鐵騎又從何而來?無暇細想,他丈八蛇矛橫掃突刺,將數名黑甲士卒擊落城垛,反身抓住雲梯縱躍而下。
此刻城牆已非久留之地。若能速擒王迪或可扭轉戰局,但這些黑甲死士前赴後繼地糾纏,遠處鐵騎洪流轉瞬即至,他隻得暫避鋒芒。目睹張飛退去,王迪緊繃的心弦驟然鬆弛,踉蹌後退時被親兵及時扶住。
"傳令全軍嚴陣以待!"他強撐著擺手,"速開城門迎援軍..."話語未畢便含笑閉目,在震天蹄聲中沉入黑甜鄉。
城下張飛正遇李嚴,二人倉促組織防線卻難擋鐵騎衝陣。看著被撕得支離破碎的陣線,兩位猛將相視苦笑——此戰已敗。
當趙雲鐵騎與臧霸、張繡部會師入城時,上庸之圍遂解。與此同時,江東戰線甘寧與黃忠會師富春,劍指會稽;兗州戰場太史慈繞過東郡連克數城,將這座堅城化作孤島。
冀州信都城內,每當捷報傳來,劉蒼案前的進度係統便閃爍出璀璨光華。
劉蒼難免感到幾分失落。這次攻占的幾座城池規模較小,係統給出的獎勵也實在差強人意,大多是些高產作物種子,對他而言已無太大價值。
倒不是說這些種子不好,隻是它們帶來的效益已大不如前。自最初獲得高產種子至今,經過數年推廣,整個七州之地幾乎都已種上了這些作物。如今這些種子對他而言,確實意義有限。
好在獎勵中還有幾張招降卡,倒讓劉蒼喜出望外。先前幾場戰役中,他俘虜了不少名將,可惜都是些硬骨頭。三國時期最重忠義二字,許多人把名節看得比性命還重,勸降談何容易?有了招降卡就簡單多了——不降?直接一張卡甩過去,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秋風送爽,又到了金秋豐收時節。這幾年來,每逢此時,劉蒼治下的百姓無不歡欣鼓舞。自從推廣高產作物,七州百姓的糧食年年有餘,倉廩日益充實。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華夏百姓自古便最是淳樸。隻要能有口飯吃,日子勉強過得去,他們就會毫無保留地擁戴統治者。縱觀曆史,每逢王朝末世,除了野心家作亂,更多是因百姓活不下去,為了一口吃食,為了卑微地活著,才不得不揭竿而起。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曆史上王朝將傾時,往往天災人禍接踵而至。
現在整個七州都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唯有一人例外。郭嘉看著眼前興奮不已的棗祗,滿臉無奈"棗祗,你該不會真想走遍七州每寸土地吧?"
"當然!怎麼,難道你感受不到豐收的喜悅?"棗祗反問道。
這位赤腳站在田間的農業大家,褲腿卷到小腿,腳踝和褲管上都沾著乾涸的泥點——正是曆史上提出屯田策的棗祗。
大漢建安五年,信都城郊。
棗祗身著粗褐短衣,雙臂沾滿泥垢,乍看與田間老農無異,哪似位列公卿的朝臣。
"豐收之喜自不待言,隻是..."郭嘉頹然跌坐道邊,揉著酸脹的小腿歎道,"這雙腿實在不聽使喚。不若歇息半日,明晨再行趕路?"
"豎子!"棗祗睨視這個比自己年輕數歲的同僚,嗤笑道,"瞧你這般模樣,倒似較我更年長十載。平日疏於弓馬,今日方知悔否?"
郭嘉仰麵望天,忽想起月前與主公對弈時故意相讓之事。那棋盤上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子之差,終是換來今日這般苦差——劉蒼竟將他發配至屯田營,更囑貂蟬速速為其擇婦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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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漢王帳前一謀士,偏偏是唯一敢在朝堂上袒腹飲酒的狂士。即便以荀彧之嚴正,屢次彈劾亦不過換來幾句不痛不癢的訓誡。此番選親消息甫出,信都世家竟相遣媒,誰不欲將這"擎天玉柱"聘作東床?
此刻王府演武場內,槍風如龍。劉蒼短衫儘濕,掌中霸王槍倏忽刺出百點寒星。最後雷霆一擲,三丈外青石應聲而裂,槍尾猶自顫動不休。
"夫君。"貂蟬執帕近前,纖指拭去他額間汗珠,"新熬的蜜粥,且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