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混亂在整個大營蔓延。猝不及防的夜襲讓士兵們亂作一團,在將領喝罵聲中慌慌張張拎著兵刃往外衝。
中軍大帳裡,曹操正捂著太陽穴輾轉難眠。這頭痛症愈發厲害了,遍訪名醫偏方都不見效。尋常日子尚可忍耐,發作起來簡直痛不欲生。
他倒不畏死,隻是壯誌未酬——這錦繡河山尚未按他的意誌重塑,怎能甘心?雖知前路迢迢,他仍要一步步踏平這亂世。為此他強忍病痛遍尋良醫,最後在旁人建議下,派人去尋那傳說中的神醫華佗。
【血色驚變】
帳內燭火搖曳,曹操按著太陽穴斜倚在榻上,顱內似有千軍萬馬奔騰。忽聽營外金戈聲裂帛般刺入耳膜,他猛然支起身子,佩劍在案幾上撞出錚鳴:"何人作亂!"
猩紅門簾翻卷間,傳令兵踉蹌撲入,鎧甲上還沾著未乾的血漬:"稟丞相,敵襲——"話音戛然而止,青鋒劍已貫穿其咽喉。曹操抽出染血長劍,帳內頓時彌漫鐵鏽腥氣。
【血色突圍】
金屬碰撞聲由遠及近,老將殷署踏著血泊闖入,目光在地麵屍身上停留半息,旋即抱拳:"丞相明鑒,敵軍四麵合圍,請速移駕!"甲胄上十餘道新鮮斬痕在燭光下泛著寒芒。
"虎侯何在?"曹操劍刃劃過案幾錦緞,血珠在絲綢紋路上綻開妖異花紋。殷署喉結微動:"許將軍正率親衛列陣候駕。"話音未落,帳外突然爆發出震天喊殺聲,火把光影將整個營帳映得如同血池。
狂風卷起帳簾時,許褚鐵塔般的身影堵在出口,兩柄镔鐵戟交錯成十字:"主公勿憂!"其身後三百親衛結成龜甲陣,盾牌縫隙間露出森冷弩箭。曹操終於扯動嘴角,將染血帕子擲入火盆,青煙瞬間吞沒了錦緞上的血色梅花。
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許諸神色驟變,幾個箭步跨到曹操身前,將他嚴嚴實實護在背後。那雙猩紅的眸子緊鎖前方,周身殺氣忽又收斂,卻始終不曾挪開半步。
百騎精兵簇擁著馬騰疾馳而至,數百名親衛橫刀相向。馬騰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向前走來。曹操見狀撥開許諸,揮手示意親衛撤開警戒。
"曹公,四境忽現敵蹤!"馬騰眉宇間雖帶焦色,卻不見慌亂。雖前線軍報頻傳,但營寨各處防線儼然未破。
曹操側耳捕捉四野殺伐之聲,忽而展眉:"馬公且聽,這喊殺聲皆在營外徘徊,可見防線未潰。"隻要敵軍未突入營盤,局勢便未至危殆。
馬騰按刀進言:"劉蒼定是坐不住了,不如即刻發兵?"
"不可。"曹操斷然否決,"敵暗我明,更兼夜色如墨,焉知這不是誘敵之計?若營外埋有伏兵......"
"難道要坐以待斃?"馬騰麵露躊躇。
曹操指向漆黑夜幕:"你聽這殺聲震天卻久攻不入,分明是虛張聲勢。待到天明,自見分曉。"一席話說得馬騰頻頻頷首。
望著被說服的馬騰,曹操暗自舒氣,眼中卻閃過一絲輕蔑:這般莽夫竟也能割據一方?此時營外喊殺愈烈,卻隻見箭落如雨,全無強攻之勢,更印證了他心中所想——這必是請君入甕的圈套。
【夜色深沉,馬騰暗自慶幸:"多虧曹公料事如神,識破了劉蒼的詭計。"他麵頰發燙,好在黑夜遮掩了這份窘迫。
火攻奇襲
連綿數裡的軍營多處遭遇突襲,黑暗中箭矢如暴風驟雨般傾瀉而下。馬曹聯軍舉盾結陣,金屬碰撞聲裡偶爾傳來幾聲悶哼。這箭雨仿佛永無止境,士兵們不敢有絲毫鬆懈——每當有人中箭倒地,立刻就有同伴補上缺口。
儘管營寨外圍布滿了陷阱、拒馬與隔離帶,士兵們仍緊握盾牌,指節發白。經曆過前幾次惡戰,他們都清楚敵軍的凶悍。
某處被箭雨覆蓋的營門附近,劉蒼隱於黑暗。他胯下的火麒麟焦躁踏地,蹄聲悶響。"彆急,"他輕撫麒麟鬃毛,"待會讓你殺個痛快。"
這次夜襲是精心策劃的連環計:先派張燕率騎兵在後方襲擾援軍,或拖延或殲滅;連續數日製造混亂後,今夜從多方向佯攻吸引守軍注意。趁著馬曹聯軍目光被牽製,高覽已率主力從側翼樹林悄然逼近——秋日的枯枝敗葉,正是火攻的最佳助力。
當然,除了高覽那一路,隻要火勢一起,就能牽製馬曹的注意力,佯攻轉眼便會化為真攻勢。
多路齊發,同時衝鋒,必能突入營寨。即便不能全殲馬曹,也定能予其重創。
一隊漆黑鐵騎疾馳而來,翻身下馬稟報:“高覽將軍已率部潛入樹林,隨時可。”
劉蒼微微頷首,揮手示意其退下。
這支玄甲騎兵趁馬曹大營多處受襲之際,悄然自側翼摸入林中。
林間枝葉密布,戰馬難以馳騁,隻得緩行潛進。
為首將領正是高覽。
"將軍,敵營就在前方。"
高覽抬手止住隊伍,輕夾馬腹向前探視。
他未踏出林緣,透過層層樹乾,隱約可見十餘丈外的營寨。
"都備妥了?"
高覽喚來親兵詢問。
"火油、火箭一應俱全。"親兵難掩興奮,"還有後方新調來的火油彈,這可是稀罕物。"
這火油彈乃工科院新研製的軍械,說到底不過是特製罷了。
"甚好,傳令下去——準備動手。"
高覽凝神觀察敵營,發現雖增了守備,卻仍顯鬆懈,顯然主公的調虎離山之計已成——敵軍主力必是被他處戰事牽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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