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歡騰雀躍,全城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州府內,伏壽含笑相迎:"夫君可算回來了,這一整日讓妾身好生牽掛。"
"不過是去了趟朐縣,抄了糜家,順便把劉備的未婚妻帶了回來。"
曹樹神情淡然,隨手將身後的糜貞攬入堂中。
"這位可就是糜家的?"
伏壽目光流轉,細細端詳著糜貞。
曹樹略一頷首,指向伏壽:"這是伏壽,往後你們姐妹相稱,好好相處。"
"伏壽?"
糜貞聞言驟然色變,聲音發顫:"你......你竟是那位伏皇後?"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女子,隻見伏壽神色平靜:"皇後已是前塵往事,如今我不過是征東將軍曹子昭的側室。恭喜妹妹也能侍奉夫君左右。"
糜貞呆立當場,心中驚濤駭浪。她原以為魏延先前所言儘是虛妄,未料竟字字屬實!
"堂堂漢室皇後,竟甘願委身作妾?此人究竟有何魔力......"
正恍惚間,忽覺手腕一緊。伏壽輕笑道:"妹妹且隨我更衣沐浴,說不定今夜便能蒙受恩寵。"
糜貞猛然驚醒,麵頰飛紅。她突然掙脫開來,向曹樹深深一禮:"將軍威震四海,連皇後娘娘都傾心相隨,民女豈敢不從?隻是......"
她咬唇低語:"家兄糜芳命喪下邳,終究是折在將軍麾下兵馬手中。如今要民女侍奉仇人,實在......"
"仇人?"曹樹冷笑打斷,"你真當糜芳是死於本將之手?"
糜貞愕然抬首,眸中儘是迷茫。
傳管家來——
曹樹一聲令下。
糜貞神色愈顯恍惚。
不多時,一名須發斑白的老者被押入堂中。
"糜忠?你還活著?"
糜貞眸光驟亮。
這糜忠原是糜家總管,常年追隨糜芳在關羽麾下效力。
糜忠匆忙向糜貞行禮,目光卻閃爍望向曹樹,不敢妄言。
曹樹袍袖輕揮:"且將糜芳說與你家聽。"
得此準許,糜忠才悲聲歎道:"二公子因籌措軍糧不力,城陷前夕被關羽親手處斬!"
糜貞聞言踉蹌後退,跌坐於地。
"竟是關羽...竟是關羽害了兄長..."
糜貞唇齒輕顫,神思渙散。
忽地撲上前厲聲質問:"糜忠!可有人脅迫於你?"
言外之意,疑心糜忠屈從曹樹威勢誣陷關羽。
"老奴親眼所見,親自為二公子收殮屍身啊!"
糜忠老淚縱橫。
至此,糜貞方信這錐心。
原將曹樹視為仇讎,孰料血仇竟是劉備結義兄弟!
"關羽!我糜家傾力輔佐玄德公,你竟恩將仇報!"
朱唇咬出血痕,眸中驚痛化作滔天恨意。
轉首望向曹樹,斂衽致歉:"民女錯怪將軍,望乞海涵——"
"何須致歉。"
曹樹漠然揮手。
"糜芳既效忠劉備,縱使城破未死,本將照樣斬之!"
豪邁聲中,糜忠被傳喚上前。
"本將軍喚你來,從不是要辯解什麼清白。"
"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曹樹行事,向來堂堂正正,何須遮掩!"
這般磊落豪言,令糜貞心頭劇震。
"此人雖霸道,卻是真性情。比起那偽善的劉備,反倒更顯男兒本色。"
她眸光流轉,眼底悄然升起幾分欽佩。
"妹妹,既明,還猶豫什麼?安心侍奉將軍便是。"
伏壽輕執其手,柔聲勸慰。
糜貞仍帶著幾分羞怯。
"本將軍身邊,從不缺!"
"你若執意做那貞潔烈女,本將軍便成全你,送你去見糜芳!"
曹樹懶得虛與委蛇,更不屑討好取悅。
他的態度簡單明了
順昌逆亡!
縱是徐州第一,若不歸順,照樣格殺勿論!
糜貞嬌軀一顫,寒意徹骨,眼中懼色儘顯。
"奴家...願侍奉將軍..."
她再不敢矜持,慌忙屈膝,羞怯示忠。
"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跟著我曹樹,必讓你們享儘榮華!"
"除我之外,天下無人敢欺辱你們!"
曹樹朗聲大笑,颯然離去。
"恭送夫君——"
伏壽連忙拉著糜貞行禮相送。
直到曹樹身影消失許久,糜貞才敢長舒一口氣。
......
兩日後。
曹樹率軍抵近沂水。
郯城依水而建,這道天然屏障卻多有淺灘,最淺處僅及膝深。
曹樹在南岸紮營,當即下令伐木造筏,準備渡河攻城。
暮色漸沉。
軍帳內燈火微明,曹樹與龐統正謀劃著如何速取郯城。
“報!”魏延掀帳而入,滿麵喜色,“將軍,劉備彆駕糜竺率兩千部曲渡河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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