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天下蒼生,曹樹才是真正的仁主,是他們的救世明君。
“為何...為何你們都鬼迷心竅,一個個對他誓死效忠?”
諸葛亮喃喃自語,眼中布滿血絲。
可骨子裡的傲氣,仍讓他死死攥著最後一絲尊嚴不肯認輸。
“諸葛亮!”
沉默許久的曹樹忽然開口。
他如山嶽般巍然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對方。
“你當初與本將作對,無非是妒火中燒——恨我搶走了黃月英罷了。”
“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嫉妒,才是你落到這般田地的根源!”
曹樹一語捅破對方心底最陰暗的秘密。
諸葛亮渾身劇顫,轟然癱坐在地,臉上血色儘褪。
《臥龍之殤》
諸葛孔明麵色慘白,手中羽扇"啪嗒"墜落在地。
"他竟洞察我全部謀劃!"
"世間怎會有如此算無遺策之人?"
冷汗浸透中衣,他踉蹌倒退數步。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鵝毛大雪紛飛間,他忽然發出淒厲長嘯:
"先主!孔明愧對隆中之諾啊!"
隨即"哇"地噴出漫天血霧,重重跌在雪地裡。
建安十四年冬,漢丞相諸葛亮嘔血身亡於柴桑。
【叮!暴君成就達成】
曹樹把玩著突然閃現的機關圖譜,羊皮卷上"木牛流馬"四字猶帶墨香。
"有意思..."
他晃著鎏金酒樽輕笑:
"如今江東鼠輩,就剩個陸伯言了吧?"
北風卷起戰旗,親兵捧來新的戰報。
幾天後,曹樹返回建業,與夏侯淵碰麵,商議返回北方的事宜。
州府大廳內,夏侯淵早已備好慶功酒,迎接曹樹歸來。
"曹樹,你兩月平定江東,又立下不世之功,這杯酒,為叔敬你!"
夏侯淵滿眼欣賞,舉杯致意。
曹樹卻將酒杯舉向諸將,朗聲笑道:"本帥能迅速平定江東,全賴眾將士奮勇殺敵,這慶功之酒,大夥共飲!"
他沒有獨占功勞,而是將讚譽分給麾下諸將。
黃忠、顏良、呂蒙、甘寧等將領心中既欽佩又感激。
眾人舉杯痛飲,笑聲暢快。
"能將功勞分給眾將,而非貪功自傲,嗯,這份氣魄確有孟德之風!"
夏侯淵暗暗點頭,心中讚許。
"妙才叔父,河北的戰況如何?"
曹樹詢問。
夏侯淵回過神來,答道:"先前孟德因病撤軍後,袁紹便在黃河北岸屯駐重兵,全力阻擋我軍渡河,孟德連續進攻兩個月,始終未能突破黃河天險。"
"過不了黃河麼……"
曹樹低聲沉吟,手指輕叩桌案,似在思索。
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
"妙才叔父,你立刻修書給孟德叔父,就以糧草不足為由,請他撤軍回許都。"
曹樹吩咐道。
"撤軍?"
夏侯淵一愣,急切道:"你馬上就要率軍與孟德會合,正是渡黃河、攻取黎陽的大好時機,為何突然要讓孟德退兵?"
"放心,我自有辦法拿下黎陽。"
曹樹抿了一口酒,露出莫測的笑容。
龐統也心生好奇,忍不住問道:"將軍莫非已有妙策,能出其不意打過黃河,拿下黎陽?"
曹樹笑道:"說起來,這條計策還得感謝諸葛亮,多虧了他的點撥。"
"諸葛亮的點撥?"
龐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思緒飛轉,忽然恍然大悟。
曹樹朗聲大笑,舉盞相邀:"飲儘此杯,叔父便可借我之名揮師北上。至於黎陽重鎮,由我親往取之!"
信使揚鞭絕塵,連夜渡江北去。
許都司空府內人聲如沸。"征東將軍橫掃江東六郡,孫氏滿門儘滅!子昭公子兩月蕩平江東,真乃不世出的將星!司空如此器重子昭公子,實乃天賜麟兒啊!"
後園水榭中,卞氏黛眉緊蹙。曹丕曹植聯袂而至,執禮甚恭。"江東捷報,爾等可曾聽聞?"卞氏輕撫羅袖問道。
曹丕含笑應答:"子昭堂兄立此奇功,坊間早已傳頌。"曹植亦道:"兩月間連破孫氏與吳中豪族,如今許都街談巷議儘是此事。"
"觀爾等神色,倒似與有榮焉。"卞氏語帶慍意。
曹丕從容對曰:"子昭為父親拓土開疆,兒臣自當欣喜。"
深秋,庭院內落葉紛飛。
曹植輕輕頷首,袖中手指微微收緊。
"前日丞相病重之時,傳聞竟欲將大業托付於曹子昭。"卞氏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動簷角的風鈴,"此事,你們可曾知曉?"
案幾上的茶盞溢出絲絲熱氣。
曹丕手中折扇"啪"地合攏,與曹植交換了個晦暗的眼神。"母親多慮了。"他忽然輕笑,"曹子昭不過是個偏房子弟。"
窗外竹影婆娑,曹植撣了撣衣襟:"這等無稽之談,想必是有人眼熱子昭戰功。"
"糊塗!"卞氏突然拍案,驚得茶湯濺出三兩點,"自司馬氏滅門那日起,你們父親待他何等特殊?縱使他當眾折辱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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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指節發白。那日被鞭笞後反遭斥責的記憶湧上心頭,而曹植眼前又浮現楊修血濺台階的場景。案幾在卞氏掌下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老馬也有迷途時。"卞氏聲音發顫,"若有一日......"她沒有說下去,但碎在案上的茶盞已經昭示一切。兄弟二人同時打了個寒顫,仿佛看見建安二十三年的雪落在未央宮的飛簷上。
曹丕與曹植聽完母親的話,心中同時浮現一個念頭:"曹樹性情暴虐,與我們素有嫌隙。若他日此人執掌曹家大權,你我兄弟恐難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