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願往!但憑公子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當即重重叩首。
"這是我侍妾馬雲鷺寫給其兄馬超的勸降書。你帶去街亭呈與馬超。"
曹樹將帛書擲於梁興麵前。
梁興再度愕然,怔怔望向馬雲鷺。
"這曹樹使了何等手段?竟讓甘願為妾,還寫下這等勸降家書?"
梁興心中驚濤駭浪,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怎麼,你不願接這差事?那本帥另選他人便是。"
曹樹冰冷的目光直刺梁興。
梁興猛然回神,慌忙拾起地上勸降信,躬身道:"末將定將此信送達,請大公子安心。"
"記著告訴馬超,"曹樹指尖輕叩案幾,"隻要他提著劉備首級歸降,本帥自會請父王下詔赦免。"
"末將謹記。"
梁興額角沁出冷汗。
"滾吧!"
曹樹拂袖轉身。
當夜,梁興揣著勸降信倉皇逃離曹營。
街亭城頭,數萬西涼殘兵正搬運石塊加固城牆。馬超望著隴山方向,指節捏得發白。
"孟起不必過慮,"劉備輕拍他肩甲,"先前陳倉之敗,不過中了曹樹奸計。如今重兵據守街亭,隴山天險足可拒敵。"
"砰!"
城垛碎石飛濺,馬超眼中燃起戰意:"曹樹,有膽便來攻城!"
話音未落,馬岱疾步登城:"兄長,三妹確實被曹樹所擒!"
劉備聞言踉蹌半步,二十年前徐州舊事驟然浮現——那個被曹樹擄走的糜家,如今正在鄴城錦衣玉食。恥辱的輪回,竟在隴西重演。
“曹樹,你兩次搶走我的妻子,此仇不共戴天!我劉備誓要讓你百倍償還!”劉備目眥欲裂,在心底立下血誓。
馬超突然暴怒,一把揪住劉備衣領:“劉備!你為何丟下我妹妹獨自逃命?現在她落入曹樹魔掌,整個馬家都因你蒙羞!”
小說身為漢室宗親竟被當眾揪扯,劉備羞憤萬分,卻強壓怒火辯解:“孟起將軍息怒,雲鷺執意要去找曹樹。她武藝高強性子剛烈,我實在攔不住啊。”
馬超聞言鬆開手,仍怒氣難平。劉備趁機退後兩步,眼底劃過一絲陰鷙。
“小妹性子剛烈,如今落在曹樹手裡,隻怕...”馬岱悲痛歎息。
馬超剛要立誓,忽聽城東傳來喊聲:“少將軍!我是梁興!”隻見梁興單騎奔至城下。
城門開啟後,梁興跪稟道:“曹樹妄想勸降末將,末將寧死不屈。他讓末將帶來一封雲鷺的親筆信。”
“妹妹還活著?”馬超又驚又喜,一把奪過信箋。劉備與馬岱也急忙湊近觀看。
七八百
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紙上,臉色瞬間凝固,露出震驚神色。
勸降信!
那竟是馬雲鷺的親筆信,勸他歸降曹操!
"絕無可能!"
"我馬超的妹妹,怎會是貪生怕死之輩!她豈會向曹賊屈服,還勸我投降!"
馬超怒不可遏,厲聲嘶吼。
馬岱隨即附和:"兄長說得對,這定是小妹被曹樹脅迫所寫。"
兄弟二人堅決不信。
劉備心中卻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梁興,這信究竟怎麼回事?小妹現在如何?"馬超厲聲質問。
梁興支支吾吾:"末將奉召去見曹樹時,看見雲鷺正在...正在服侍曹樹......"
他冷汗直冒,不敢繼續。
"她在做什麼?說!"馬超暴喝。
梁興渾身一顫,隻得坦白:"末將親眼所見,她正在為曹樹揉肩捶背,如同侍奉主人!"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
馬超身體劇震,臉色大變。
劉備猛然攥緊拳頭,熟悉的羞辱感湧上心頭。
"一派胡言!"
"小妹性情剛烈,豈會不知廉恥去侍奉曹樹!"
"不可能!"
馬超怒目圓睜,一把掐住梁興咽喉將其提起。
"少將軍饒命,末將豈敢撒謊啊。"
"這都是末將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曹樹還說,隻要少將軍獻上劉備首級,率西涼軍歸降,他可保少將軍性命!"
梁興漲紅著臉,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
劉備渾身一顫,驚恐地望向馬超。
"大哥冷靜,量他梁興也不敢說謊。"
“不曉得曹樹耍了什麼陰招,竟能叫雲鷺妹子低頭認命,這已成定局,再難轉圜了。”
馬岱搖著頭,在旁邊低聲勸說。
馬超勉強壓下火氣,將梁興重重摔在地上。
“曹樹這廝究竟灌了什麼湯?讓妹子連臉麵都不顧,死心塌地跟著他,還反過來勸我歸順?”
“他莫不是真以為,我會向他俯首稱臣?”
馬超捏得指節發白,目光卻不由自主瞟向劉備。
劉備後背一涼,趕忙開口:“孟起將軍明鑒!這定是曹賊的挑撥之計,想借將軍之刀取我性命啊!”
馬超聞言猛然驚醒,鼻間冷哼:“何須你多嘴!本將軍豈會中這等拙劣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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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這才悄悄抹了把冷汗。
城頭風聲漸起。
馬雲鷺歸順曹樹、勸兄長投降的消息,轉眼傳遍三軍。
西涼將士交頭接耳,軍心頓時渙散。
“少主,我軍連番敗退,兵力已不足三萬,士氣更是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