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的許衡及其騎兵,養精蓄銳已久,偏就是不累。
直至拂曉前最黑暗的一刻——
人困馬乏,夜色濃如墨染。
許衡與典韋已率部潛至黃巾營外,借著山林掩護,窺見守軍昏昏欲睡。
他們繞行整夜,等的便是此刻。
身後五十精騎靜候。
另有二十餘人佯攻誘敵,牽製整晚。
故此行蹤隱秘,未被巡哨察覺。
“時機已到。”許衡環視眾人,低聲道,“牢記三件事——”
“斬於毒,焚糧草,奪金銀。”
“喏!”
眾人眼冒精光,如暗夜狼群。
典韋心跳如鼓。
跟著將軍打仗,當真痛快。
太夠勁了。
他比傳聞更狠!
絕了!
黃巾軍四處劫掠,實乃大逆不道!
我們奪了黃巾的物資,百姓反倒要叩謝恩情。
真是絕妙!
……
曹操大帳內,燭火搖曳。
背靠山林的曹營中,曹操正俯身察看地圖,沙盤上模擬著被黃巾圍困的局勢。
他目光如炬。
帳下站著荀彧、戲誌才兩位謀士。
曹仁、曹純、曹洪、於禁、徐晃五位將領肅立兩側。
曹仁正調整著沙盤上代表黃巾軍的標記。
"隻要突破側翼,就能分散敵軍,與於毒正麵交鋒。"
曹仁說到此處,忽然住口。
曹操背著手放下油燈銅壺,沉默地走到沙盤前。
他凝視戰局,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又深深吸氣,胸膛劇烈起伏。
"這些逆賊妄想逃入太行山,待天下安定時再謀出路。"
"原本打算放一半人入山,速戰速決,"曹操怒極反笑,"沒想到他們竟害了鮑相。"
"鮑相與我多年知己,我定要完成他的遺願,肅清兗州全境的黃巾。"
他聲音嘶啞,帳內氣氛越發凝重。
"側翼騎兵都撤回了?"
"都已撤回,隻剩一人。"
曹純上前躬身道。
"何人?"
"許衡。"
"許逸風...我記得他,雙臂有力,武藝超群,是從淮汝遠道來投的猛將,"曹操沉思片刻,眼前浮現許衡俊朗的麵容。
年輕人,做事總是拖泥帶水。
"莫非他遇到了困難?"
"尚不清楚,探馬還未回報……"
突然帳外傳來戰馬嘶鳴!
傳令兵疾步進帳,單膝跪地憤然道:"稟主公,許將軍拒不撤退!"
"他說要正麵突圍!"
"荒唐!"
曹操勃然大怒。
“還有,許將軍今日親自率兵突襲,騎兵斬殺數十黃巾賊寇後全身而退!這便是鐵證!”
“放肆!”
“違抗軍令,戰場抗命!莫非是要?!”
“動搖軍心,罪無可恕!”
曹操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案上,神情陰沉至極,果然沉不住氣了嗎?!
鮑信被斬的影響遠比預想嚴重,軍心已然不穩,暗流湧動。
怒火稍緩,曹操暗自思忖。
所幸此人並非臨陣脫逃,而是血戰不退,倒也算條好漢。
但倘若這支孤軍覆滅,無法牽製於毒主力,戰局或將生變。
此刻曹仁同樣憤懣不已,隻覺得匪夷所思——那許衡素來令行禁止,怎會突然……
“兄長,是我統禦無方!萬沒料到緊要關頭,他竟……”
曹操闔目沉吟。
正值用人之際,但此等恣意妄為之輩,縱有萬夫不當之勇,亦會敗壞軍紀。
“既如此桀驁不馴,違抗軍令,理當以軍法——”
“斬首示眾!”
帳外驟然傳來急促腳步聲,數名許衡麾下騎兵飛馳而至,遠遠望見敵營火起便趕來報信。
“於毒已授首!許將軍奇襲敵營,中軍帳烈焰衝天!”
“主公!於毒伏誅!”
接連傳來的捷報令曹操話語戛然而止,瞳孔驟縮。
與曹仁交換眼神後,疾步衝出營帳。正遇探馬奔至,單膝跪地高聲稟報:
“於毒大營儘陷火海!”
“許將軍凱旋,手提賊酋首級!”
“黃巾賊陣腳大亂!”
曹操當機立斷:“全軍集結,誅殺蛾賊!”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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