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曹操聞言,緊繃的麵容驟然舒展,咧嘴笑道:"哈哈哈......"
他伸手指向許衡,高聲道:"說得好!"
"真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將領!"
"徐州,本就是我囊中之物!"
"徐州百姓皆為我治下子民!文若,傳令三軍!"
荀彧立即躬身行禮:"臣在。"
曹操昂首挺胸:"每克一城,開倉濟民,收容流離失所者!"
"徐州子民即大漢子民,凡我軍所至必須秋毫無犯。闕宣謀逆,與百姓無乾。"
"去吧。"
曹操微微揚首。
荀彧直起身時已滿麵春風,捋須笑道:"明公聖明,如此徐州唾手可得。"
夜色中,曹操軍令迅速傳遍三軍與小沛全境。
滯留在城外的流民與逃離的商賈聞訊後,紛紛湧向小沛,連下邳難民也聞風而動。
開倉濟民之舉令百姓驚歎——這位兗州牧不僅未行劫掠,反而減稅施仁。新推行的屯田政策更為精細:春耕時軍民協作,先行放糧記賬,待秋收後統一結算;失地農戶可憑證明領回田宅,唯無主產業充公。
曹操雖僅得空城與數千降卒,卻贏得民心。短短兩日,其仁名如漣漪般傳遍徐州。未等陶謙出兵,下邳已不戰而降。
四月春風裡,曹操率軍入城時,滿耳皆是百姓讚頌。下邳全境延續新政:免賦一年、推行軍屯、登記人口田畝。春耕熱潮中,兩城人口激增至三四十萬,返鄉難民絡繹不絕,連農具產量都翻倍增長,市井重現祥和氣象。
三天後。
各地紛紛呈上陳情書,官員清廉,百姓安樂,眾人推舉曹操鎮守下邳。
就連各處原本追隨闕宣的反叛者也相繼歸順。
曹操收編了八千降兵,獲得四千套鎧甲、上千匹戰馬,以及幾座飼養幼馬的馬場。
他在官署讀完奏報,喜不自勝,案幾上放著一碗水,每隔片刻便飲一口,借此平複激動的心情。
然而,他麵上卻不露聲色,隻是微微抿嘴,偶爾輕輕咂舌感歎。
荀彧滿麵笑容地又取出一卷竹簡,對曹操道:“主公,還有這份文書,在下也是頭一回見。”
“萬民書。”
曹操眼神一亮:“哦?”
他連忙招手:“快拿來我瞧瞧!”
荀彧快步上前,將竹簡展開在案幾上,兩人湊近細看。
上麵寫滿了歌功頌德、感恩戴德的言辭,下方則密密麻麻署著百姓的姓名,筆跡各異,顯然並非一人代筆。
這萬民書雖不可能真有上萬民眾簽名——畢竟許多百姓並不識字——但其中不乏富商代全家數百仆人署名,倒也頗具聲勢。
“主公,照此情形,拿下徐州不過是時間問題。”荀彧感慨道。
此時,曹操側目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夏侯淵,語氣冷淡:“妙才,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許衡有錯嗎?”
夏侯淵麵頰一紅,胡子微微抖動,有些不服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低頭認錯:“沒有。”
“不但沒錯——”曹操神色肅然,語氣堅定,既然夏侯淵心服口服,事情便好辦了,“還有大功。”
“如此功績,實乃我曹氏之福。能得此將,當真是天助我也。”
此刻的曹操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字字句句都流露出對許衡的欣賞。
年輕、儒雅,行事卻詭譎而富有遠見——這樣的心性與見識,即便不是士族出身,沒有名師指點,不通儒家典籍,也足以擔當重任。
亂世之中,才能最為重要。
忽然,於禁神色慌張地快步走入,徑直來到曹操麵前,匆忙抱拳稟報:"主公,大事不好!許衡慫恿曹仁將軍連夜出兵,已經攻下武原、都陽四城,現正率軍向蘭陵進發,據說要速取琅琊。"
"什麼?!"
曹操震驚得張大嘴巴,雙目圓睜。
簡直要!
竟敢不請示就擅自行動!這是公然違抗軍令!
我剛投降敵軍,現在繼續進兵師出無名,這些天積累的仁德之名豈不全毀於一旦?
"蠢材!!許衡這個愚不可及的東西!!"曹操怒不可遏,"我開倉放糧得來的好名聲,這下全要被人說是偽善了!曹子孝是乾什麼吃的?居然攔不住一個許衡!還跟著他胡鬨!我看他是不想乾了!"
"立即派人把他們追回來,否則連曹仁一並治罪!!"
於禁聞言一驚,有些慌亂。事情竟如此嚴重?
夏侯淵連忙上前勸道:"子孝將軍想必是被迫的,畢竟許衡現在是救過老太爺的恩人。要處罰就處罰許衡一人,還有那個典韋......"他偷瞄了一眼站在曹操身後、腰挎大刀的許褚,咽了咽口水改口道:"就典韋,肯定是典韋的。"
"嗯?我父親?"曹操猛然眼睛一亮。
"對啊......"他突然若有所思,轉頭與荀彧交換了一個眼神。
隻見荀彧眼中也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仿佛早有預料,而後微微點頭。
兩人相交多年,默契非常,此刻心意相通,竟如民間夫婦一般。
曹操頓時恍然大悟,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唔......不對,許衡這次奇襲,打得好,打得好啊!!"
闕宣雖然已經不在了。
陶謙害死了我父親,還殘殺我家上百名奴仆婢女,連父親的幾位小妾也未能幸免。
"殺得好!"曹操突然厲聲喝斷,"密謀加害我父,此仇不共戴天!我曹孟德誓要血債血償!"
夏侯淵聞言如遭雷擊。
簡直荒唐。
這事兒還能反複變卦?
徐州郯城。
短短時間內連丟四座城池,失守速度比闕宣稱帝還快,陶謙徹底慌了神。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武原、都陽兩地竟是不戰而降——守軍僅僅象征性抵抗一個時辰便開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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