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袁術、公孫瓚那些人呢?就沒點動靜?"
報信的軍士怔了怔,終究還是搖了頭。
早前曹操剛撤軍時,他們就給當年討董聯盟的兩位盟主袁氏兄弟送過信,指望這兩位能說句話。至於坐鎮幽州的公孫瓚,手握十萬精兵,自然也有分量。
這三位但凡肯搭把手,徐州的危局說不定就能解了。
"派去的人連正主都沒見著就被轟回來了。"軍士垂著眼皮,"袁紹和袁術壓根不想摻和,公孫瓚正忙著跟袁紹掐架,還得防著塞外騎兵,根本騰不出手。"
"倒是聽說......青州的田楷跟劉備商量過,必要時候能調三千兵馬來援。"
三千?!
算了罷。
青州自己都朝不保夕,巴掌大的地盤上盜匪橫行,連片像樣的莊稼地都找不出來,拿什麼救彆人?
這三千人來了也是白送。
"罷了!"
陶謙背過手長歎,此刻終於看清了局麵——各路諸侯都在袖手旁觀,唯一表態的劉備和田楷根本指望不上。
那兩人八成就是客套兩句。青州的人手都不夠用,哪還有餘力馳援徐州。
"唉!"
他轉身踱進冷清的衙署正堂。門外隻剩兩個站崗的侍衛,屋裡空蕩蕩連個等他的屬官都沒有。
孤獨感突然漫上來。
當真是一個幫手都沒有。
郯縣城裡謠言滿天飛,投降曹操的論調隨處可聞。百姓早就逃往下邳,十室九空。
從闕宣到曹操咬定他害死曹老太爺,這樁樁件件早把徐州牧的威信砸得粉碎。這頂官帽戴了不到兩年,眼看就要摘了。
陶謙重重歎了口氣。
......
五天後,許衡的部隊撤離了小沛防區。
這個消息傳到陶謙耳中時,他先是一愣。
"怎麼回事?"
"許衡撤軍?"
陶謙盯著眼前的曹豹,眉頭緊鎖。
"主公,昨晚曹純帶著一萬虎豹騎接管了小沛,還在將都陽和武原兩地布置了駐軍。"
"許衡的部隊全部撤走,臨陣換將,估計是要全力攻打徐州,讓曹家親信來搶這份戰功。"
竟派曹純來接任?!
陶謙恍然大悟——曹純去年在匡亭大敗袁術。
現在許衡駐守半年後,又把唾手可得的戰功讓給曹純。
看來曹操是鐵了心要在入冬前結束戰事,想一鼓作氣拿下徐州。
"立即調集兵力,死守郯城和司吾!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要讓曹操傷筋動骨!"
陶謙心知勝算渺茫,但比起現在這樣天天擔心內亂、眼睜睜看著民心流失,反倒寧願和曹操正麵決戰。
曹豹作為心腹將領,當即抱拳領命:"末將這就去安排!"
與此同時,
曹軍大營。
小沛駐地。
許衡正在營寨裡扯著嗓子指揮:
"全都搬走!"
"馬棚裡那些老馬也牽出來幫忙馱運!"
"錢財必須帶走!咱們按規矩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但剩下的半點都不能留給曹純那小子!"
"遵命!"
典韋站在許衡麵前,拳頭攥得咯咯響。
"這叫什麼事?"
"眼看到手的功勞讓曹純撿便宜?他不就碰巧在匡亭打了場勝仗?"
"將軍,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許衡翻了個白眼:"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斷氣?"
說著踹了他一腳:"執行命令!又想違抗軍令?外頭都說我老喜歡抗命,肯定都是被你連累的!"
典韋一時語塞。
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這鍋可背得太冤枉了。
"將軍......"
升官載酒入金陵,不枉江湖走馬行。許衡橫眉怒目道:"本將已擢升校尉,再敢亂叫扒了你的皮!"
幕僚低聲道:"軍門,當真要忍下這口惡氣?那些奴籍壯丁和軍械..."
話說那千名步卒早已配備齊整,皮甲木矛樣樣俱全。隻是典韋隨許衡日久,眼光漸高,總覺得非全副鐵甲、快馬利刃算不得正經軍備。若真按這標準,一名精銳足可力敵十數人。
"大人!"
轅門外鸞鈴聲響,典韋縮著脖子嘀咕:"瞧瞧,人家找上門了。誰教您當初把話說滿。"
"放屁!"許衡啐道,"本將吐口唾沫都是釘。"話雖如此,卻也不免撓頭。原打算拿下徐州後分潤孫糜兩家功勞,如今一紙調令召回兗州,全盤謀劃儘數打亂。想到曹操那廝,他暗自咬牙: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定要那曹阿瞞好看。
正思忖間,糜家已掀開車簾。如玉劍如虹,清冷嗓音隨風至:"聽聞軍門要班師?"
"軍務在身。"許衡隨口應道。
"奴家願隨將軍同返,晨昏定省..."
"好說好說。"許衡順口應承,突然虎軀一震,"什麼?!"
這正是:蛟龍終非池中物,寒梅偏傍戰場開。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鄄城記事】
許衡親自將典韋"請"出宅院,允諾另置府邸。安頓糜貞時,但見香車寶馬載來瓊枝玉葉。亂世姻緣何必六禮?後院妝奩自有一番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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