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紛紛猜測這或許是曹操的計謀,意在掏空他們的軍備,而後逐個擊破,趕儘殺絕。
然而——
賈詡立即搖頭否定。
“絕無可能,他向來以信義立身,斷不會行此卑劣之事。”
賈詡心裡清楚,任何一方勢力想要發展壯大,都絕不會做出有損聲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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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重整軍心所獲的威望至關重要。
在賈詡循循勸導下,士兵們紛紛卸下鎧甲,整齊地擺放在地上。隨後又調集了上萬石糧草,車隊源源不斷運往城中。兵器甲胄悉數備妥,五百匹棗紅戰馬體格精壯,雖不善長途負重,卻爆發力驚人,最適衝鋒陷陣。
"軍師,一切準備就緒。"
賈詡頷首,派人進城通報張繡。晌午炊煙升起時,龍騎軍如約而至。數千壯丁在典韋、張遼、高順帶領下興高采烈地進入營地,龍騎兵策馬在側警戒,隨時準備騷亂。賈詡約束眾將不得妄動,靜觀其變。
許衡與張繡聯袂現身,張繡並未受縛,隻是神色萎靡。他向賈詡拱手行禮:"這位是青亭侯許衡。"語氣中透著疲憊。賈詡尚不知城中變故,執禮道:"見過君侯。"
許衡揮手道:"即日起你便隨我效力。宛城侯留守駐地,你且隨我赴許都建功。"賈詡愕然看向張繡,張繡苦笑道:"是我無能。先生追隨君侯,必有大展宏圖之日。"
"正是!跟著咱少不了立功機會!"許衡翻身下馬,命張遼牽來坐騎,兩名龍騎兵攙扶賈詡上馬。
“哎喲慢著!小人年邁體虛,經不起折騰啊!君侯三思!”
賈詡拚命扭動身子,臉色煞白如紙。
哪有人這般強請謀士出山的!
老夫好歹是讀書人!
"君侯!將軍!使不得啊!"
他被硬推上戰馬,雙腳卡進鐵鐙,竟還被麻繩捆住了腰。
一旁張繡眼眶發紅卻不敢動彈。
軍師!屬下無能啊!實在不敢阻攔!
許衡瞧著張繡憋屈的模樣直樂。
有趣。
這場景活像戲台子上的悲喜劇。
"君侯!老朽真的騎不了馬!"
賈詡哀聲懇求,好歹賞輛馬車罷!
許衡衝典韋抬抬下巴:"簡單,你抱著軍師同乘。"
"得令!"
典韋塊狀肌肉瞬間繃緊。
賈詡見狀立刻改口:"不不不!老朽突然又能騎了!"
"這就對了。"
許衡咧嘴一笑,揚鞭喝道:"全軍聽令!速速整裝出發,回許都護駕!"
"天子身邊缺不得人,連喘口氣的工夫都不給,早知如此何必跑這趟!"
張繡額頭爆出青筋。
那你倒是彆來啊!混賬!
【許都城內捷報飛傳。
太尉楊彪踉蹌衝出議事廳,鑽進馬車時指尖還在發抖。
全盤皆輸!
正當他們密謀正酣時,前線捷報劈頭砸來。
昨夜董承費儘心機安城的死士,此刻成了最燙手的炭塊。
"怎麼可能..."
車輪軋過青石板,楊彪在車廂裡喃喃自語。
"短短十二日竟攻破宛城,還是在張繡假降的險局下..."
那份戰報上的朱砂印記,此刻仍在眼前晃動。
曹操識破張繡詐降之計,許衡暗中設伏再度擒獲張繡,令其徹底歸順。此等手段以身為餌卻泰然自若,曹操竟樂在其中,實非常人所能及。未出正月,捷報已傳至許都——攻取宛城比預期更快!
許衡此刻已悄然返程。
楊彪剛回府邸便接到天子詔令。他雙手微顫立在庭中,既不敢抗旨又恐麵聖時露出破綻。這位執金吾雖救駕有功,終究是曹操心腹。
「父親。」
身後傳來清朗嗓音。未出仕的年輕兒子從廊柱後轉出,眼中暗芒浮動:「若不願去,可稱病。」
「德祖!」楊彪猛然回首,「你怎在此?」
楊修近前兩步逼視父親:「許君侯八日便往返宛城,張繡必已歸降司空。你們究竟謀劃何事?」見父親沉默歎息,他突然抓住對方衣袖:「當初斷言曹操受阻數月...如今究竟作何打算?!」
「逆子!」楊彪勃然變色。厲喝聲中,楊修瞳孔驟縮。
換一種表達方式
眼看父親這般強硬製止談話,楊修明白,隻有理屈詞窮時父親才會如此專橫地令人噤聲。
"看來確有其事。"楊修目光森寒,緩緩合上眼簾,"父親可曾想過,此乃陷楊家於萬劫不複之舉?"
"無知稚子!此乃我輩漢室忠臣分內之事!大漢四百年基業,豈容奸佞染指!"
楊彪冷峻的目光如刀鋒般直刺而來:"曹操之危不似董卓,董卓禍國世人皆知,而曹賊之患,唯有我輩洞若觀火!"
楊修麵容驟然扭曲,深吐濁氣厲聲道:"若舉世皆不知司空之禍,豈非幸事!"
"爾等區區數人妄斷其為禍端,殊不知禍源正是爾等所謂漢室忠臣!若能蒙蔽天下人一世,那才堪稱仁德之臣,漢室棟梁!"
"倘若謀逆事敗,我楊家將永世背負亂臣賊子罵名!"
"父親!!"
"如今每步棋都需慎之又慎,許都方興未艾,漢祚猶存,司空至少此時尚無之心!"
最令楊修費解的是,許都百姓甫得喘息之機,市井漸複繁華,為何偏要再掀血雨腥風!!!
更令他心驚的是,以父親作風,恐怕計劃早已啟動,大禍將至矣!
楊彪仍舊緘默,隻是靜靜凝視著兒子。他又何嘗不知兒子所言非虛。
但此刻......
......
稍頃。
文武百官齊聚殿前。
許衡金甲曜日,劍履森然,立於天子階下。
當著滿朝公卿,稟報南征張繡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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