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說了,隨我處置...留條性命即可。"
曹純又咽了口唾沫。這折磨何時是個頭?
"我真心待你。"
"你卻辜負了我。"
許衡眼神漸冷,劍尖緩緩刺入曹純肩頭,皮肉漸漸凹陷,疼痛陣陣襲來。
曹純雙目刺痛卻不得不強撐,額上冷汗涔涔,身體僵直不敢稍動。
"你...究竟想怎樣?"
他急聲道:"許衡!許衡!你要什麼我都應!五千軍械犒賞銀錢,我——"話音戛然轉作哀求,"全都給你...全都給..."
"唔..."許衡突然按住心口,"還是疼得厲害呐,這些可填不滿我心裡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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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窟窿...究竟多大?"曹純聲音已然發顫。
許衡指尖輕叩案幾:"估摸著...得用幾座宅院來量。"
"給!這就置辦!"曹純雙目緊閉咬牙道,"再添五千副軍械!兵糧三萬斛,外帶十二座彆院!"
郭嘉正伏案疾書,典韋見狀將墨跡未乾的契書拍在曹純眼前。許衡又補道:"黃金精鐵各三萬斤,戰馬三千匹——須得是你們曹氏馬場的良駒。"
"十二座宅院須建在許都郊外,"他指尖劃過輿圖,"要山明水秀的好地界,內城的規製我嫌憋悶。"
最後將筆杆往曹純鬆綁的右手一塞:"畫押!"
曹純握筆的手抖得厲害,墨汁濺在契書上像斑斑血漬。他心中早將許氏祖墳掘了千百遍——這賊子!作派半點未改!既有這般本事,何不去劫掠州郡?
這支筆現在要奪走的,可是五千精銳的全副家當!
"磨蹭什麼?"許衡突然踹翻案幾。
"簽!這就簽!"曹純草草勾完姓名,官印按下去的刹那,仿佛聽見虎豹騎剝甲卸刀的聲響。
待收妥契書,他喉結滾動:"該放人了吧?"
許衡卻突然大笑:"曹將軍走南闖北,可曾見過沒見貨就放人的道理?"
"許衡!你讓我簽這些做什麼?!快放開我!"
"想要你的兵馬?叫你手下拿著東西來贖人!"
許衡雙眼一瞪,轉頭質問典韋:"你動手打他了?"
典韋挺起胸膛,毫不避諱:"沒錯!是俺打的!這小子一進來就叫囂要殺光我們!"
"來,給他幾個耳光,扒光衣服綁起來!"
典韋向來對許衡言聽計從,掄起巴掌就朝曹純腦袋扇去。那力道之大,打得曹純頭暈目眩。
轉眼間上衣就被撕得粉碎。
曹純徹底慌了神。
這瘋子居然來真的?!
他原以為許衡隻是借機撒氣,沒想到竟如此狠絕。
帳內眾人冷眼旁觀,早已見怪不怪。這曹純曾密謀處死君侯,今日能留他性命已是給丞相麵子。
"逸風!我知錯了!聽我解釋......"
"咱倆交情不淺啊!那次進言純屬鬼迷心竅!"
"還記得嗎?你剛入營時還是我舉薦你掌兵的!"
"少廢話!"許衡厲聲打斷,俊臉布滿陰鷙,"誰要聽這些陳年往事?老子現在隻要錢!"
轉眼間曹純被扒得精光,隻剩件單薄內衫。校事進帳時,還特意將這副狼狽相畫了下來。
......
典韋揣著曹純畫押的欠條,拿著將印直闖軍營。虎豹騎無人敢攔,幾位副將見到欠條仍不肯信。
直到典韋亮出校事府令牌,眾人頓時方寸大亂。
"你們竟敢如此對待將軍!"
"就不怕主公降罪嗎?!"
"這般行徑與強盜有何區彆!"
眾口斥責聲中,典韋麵不改色,冷聲道:"十二時辰內若未備齊,立斬人質。"
"速備!"
"立即籌措糧草軍械!這些鎧甲長刀務必備齊,先救回將軍要緊。"
"主公當真不插手此事?"
"那許衡向來跋扈,主公何時約束得了?他們龍騎營素來金貴,何曾受過委屈!"
"平時說句閒話都要遭貶,如今將軍持令誅殺許衡,豈能不鬨得天翻地覆?"
"休要多言,速備物資先救將軍......"
未及日落,虎豹營便備齊物資運至許都城外軍營。張遼與高順率部接收,當即為新歸附士卒換上嶄新虎豹營鎧甲,人人手持長矛,腰懸佩刀。
個個喜形於色,如獲至寶。那些尚未完全歸順的死士亦分得兵甲,獲賜重金,已有半數登記造冊,報明籍貫,正式編入許營。
入夜清點完畢,許衡與典韋方釋放曹純。踏出金吾衛大營時,曹純與部將相擁而泣。
眾人悲憤交加,匆匆返回府邸。曹純此刻最想見的便是妻兒。回想起陰冷帳篷裡度日如年的光景,恍如隔世。
能重見天日,許衡倒也算仁義。原以為要命喪於此......
翌日拂曉,曹純尚在夢中,天子詔書已傳遍許都,並昭告天下。
冊封許衡為鄴城侯,賜其封地。當夜許衡便舉家整裝,向東郡進發,欲入冀州境內。
臨行留下三千金吾衛戍守皇城,另留家書予許褚。待曹操得悉時,早已天亮。
"又走了啊,"曹操擰緊眉頭。荀彧上前進言:"許是另有緣由,他獨鐘鄴城。"
"然鄴城現為袁紹治所,重兵駐守,斷不會相讓。許衡此去,必起乾戈。"
曹操按住太陽穴,低聲道:"這個逸風,才安分了半天工夫,又開始鬨騰。"
"真是叫人......速傳各營,向東部調兵。"
"照舊以濮陽為據點,重築營寨,運送糧草儲備。時候差不多了,也該著手備戰袁紹了......"
此時,鄴城。
暫居冀州來客居的劉備投靠許攸後,頗受禮遇。原以為這位故交早將往日情分拋諸腦後——如今許攸貴為袁紹帳下第一謀士,又是從汝南就追隨的心腹老臣,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出乎意料的是,許攸得知劉備將至,竟攜家眷遠迎十裡,苦候三日才見到劉備車駕。這份情誼令劉備甚為感動,安頓下來後常與許攸秉燭夜談,追憶往昔,情誼日篤。
這日,張飛、關羽率部渡過東郡前來會合。駐守東郡的夏侯惇未獲阻截軍令,又見二人走的是燕縣小道——正是當年酸棗會盟時的行軍路線,且持有汝南太守頒發的通關文書,便未加阻攔。
三兄弟重逢,執手相看,百感交集。當晚許攸設宴接風,席間與簡雍俱摘下進賢冠隨手丟棄,全無士人矜持。酒酣耳熱之際縱論天下英豪,卻多是貶損之詞。借著酒意,許攸話鋒轉到對岸豫州潁川那位同鄉許衡——如今的執金吾君侯。
"以布衣之身竟躍居二千石......"許攸醉眼朦朧地把玩酒樽,"封侯倒不值什麼。自武帝以爵位斂財,又以軍功賜爵,侯爵雖貴卻不稀罕。倒是這二千石的權柄......掌著十幾萬張嘴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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