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強壓怒火,心裡清楚此刻爭執無益。袁譚此刻明顯占據優勢。
都怪那個許衡!
若再相遇,定要取他性命!
"我現在隻等許衡出現!"
"見著他非宰了他不可!"
袁譚調轉馬頭,斜睨著袁熙譏諷道:"但願二弟見到許衡時,彆嚇得抱頭逃竄才好。"
"你等著瞧!"袁熙惡狠狠回瞪。
陣前將士們滿臉困惑,不明白袁紹與曹操在商議什麼。
......
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由東轉西。曝曬下的兵馬開始躁動不安。
當陽光直射到曹操頭頂時,他忽然抬頭望天。
時機到了。
曹操暗自欣喜。
"方才說到許都歸屬,若想保留此地,還需答應一個條件。"袁紹已完全陷入曹操的算計,正盤算著如何瓜分疆土。
他豎起一根手指,傲然道:"把許衡和天子交給我。"
曹操連連點頭:"請講,任何條件都好商量。"
嗯?袁紹詫異地抬頭,心道這曹阿瞞莫非瘋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天子也要?"
曹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暗自竊喜:"若孤沒記錯,當初聖駕剛離長安,就派快馬詔書召你去迎駕"七五零"。"
"可你紋絲未動?如今倒想起要漢天子了?"
曹操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目光輕慢地打量著袁紹。
這般倨傲姿態,哪還有半分恭敬。
袁紹再次陷入困惑。
吃錯藥了?
竟敢如此與我說話?
本是你主動求和,現在反倒用這般態度對待盟友?
"曹孟德,此言何意?"
"嗬嗬......"曹操輕笑數聲,隨手拍了拍袁紹肩膀,"本初兄啊,自己丟棄的明珠,如今又想從泥潭裡撿回來,豈不可笑?"
"這......"
袁紹眉頭緊鎖,突然意識到局勢有異。
本該掌握主動的自己,為何反被曹孟德壓製?
"當日不過晚了一步!你若再推三阻四,今日和談就此作罷,戰場上見真章!"
"莫急莫急,"曹操滿臉堆笑拽住袁紹,"本初兄還是這般性急。言語往來豈能當真?何必為意氣之爭誤了大事?"
曹操此刻誌得意滿,眼中閃爍著掌控全局的鋒芒。
袁紹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休要再兜圈子!到底願割讓何地求和?給句痛快話!"
"這樣啊?"
曹操突然放聲大笑:"那隻能說聲抱歉了。天子必須留下督戰——此番乃是禦駕親征,專為擒拿你這漢室逆臣。"
"至於許衡麼...孤可不清楚。"
曹操意味深長地凝視袁紹:"或許此刻,他已親率龍騎精銳繞到你大軍後方了。"
"什麼?!"
袁紹霍然起身,麵色驟變。
怎會如此?
那你今日在此...
"哈哈哈哈!"
曹操陡然爆發出一陣暢快大笑。
四下裡笑聲未歇,我已大步邁出華蓋範圍,徑直朝自家軍陣行去。
此時許褚早率親衛牽來戰馬相迎,待曹操勒住韁繩時,仍不忘回首遙望。
"袁本初!換作是我——"曹操突然揚鞭高喝,"絕不會與曹孟德和談半句!"
馬蹄在黃土上刨出深淺不一的蹄印,他笑聲愈發洪亮:"此刻就該揮師掩殺,哪來這許多彎繞!"
袁紹這才如夢初醒。
那許衡...許衡竟繞去我軍後方了!
"可恨!"袁紹重重拍在甲胄上,麵色陡變。望著曹操遠去時顛簸的背影,胸口如堵了塊壘石——較之上回兒子遇襲更覺窩火。
許衡不過小小惡心自己一回,這曹阿瞞竟在千軍萬馬前如此戲弄!
更可氣的是...
袁紹麵上倏地火燒般發燙。方才還對左右誇口"且看本帥如何耍他",轉眼竟被當猴耍了。
這老臉...
當真羞煞人也!
"快!全軍回撤!"袁紹剛回到陣中便厲聲喝令,許攸還未及反應,後方突然金戈交鳴。
斜刺裡殺出一支鐵騎,明晃晃的槍戟撕開陣腳。
"許衡劫營!"
"速救後軍!"
"區區數千人——"
"二公子定能生擒此獠!"
袁熙聞言險些墜馬。
哪個混賬在胡唚!
那許衡凶悍如虎,自己上去怕不是又要...
鐵騎洪流已碾過後軍。重甲映寒光,長槍如林,三員大將衝殺在前。
三支勁旅——趙雲、典韋、張遼所率之師如雷霆般突襲袁軍後陣。時值正午,烈日當空,袁軍士卒久立陣前,目眩神疲,而對手卻始終保持著衝鋒態勢。兩相懸殊之下,鐵騎洪流摧枯拉朽般碾入敵陣。
戰局驟變之際,袁紹正欲揮師前進。許攸額角沁汗,急聲稟報:"中軍已與敵接戰!"隻見曹軍鐵騎在曹仁、夏侯淵率領下卷起漫天煙塵,先鋒部隊已膠著廝殺。袁紹幡然醒悟,急令全軍出擊,可惜戰機已失。
戰場上,蓄銳多時的曹軍展現出驚人戰力。騎槍如林,往來衝突,將袁軍陣型撕得七零八落。儘管袁紹部隊人數眾多,卻在兩頭受敵的夾擊下節節敗退。許攸望著潰散的中軍盾陣,以及從兩翼包抄而來的曹將旗號,深知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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