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平衡是關鍵。過度依賴混沌,終將迷失。徹底排斥混沌,則無法掌控。如何抉擇,在於汝心……”
記憶碎片到此為止。那點星光——太虛本源珠的印記,融入了張閒的神識。
神識回歸,憑借著太虛本源珠的印記,張閒暫時抵禦住了太初之影的同化和記憶衝刷。他立刻將這一信息分享給小啞。
“太虛本源珠……就在這卵內某處!”張閒環顧這片初生的宇宙,“我們必須找到它!”
但卵內世界看似不大,實則法則混亂,空間折疊,尋找一個特定的“珠子”談何容易。而且,太初之影雖然因為“約定”和太虛本源珠印記的存在,暫時無法強行同化張閒,但那龐大的壓迫感和融合意念依舊無處不在,持續消耗著他們的心神。
張閒回想起太虛子的話,“醫生”追求的太虛之體,顯然是走上了“過度依賴混沌”、“製造完美容器”的邪路。他們想製造的,或許就是一個能完全承載、甚至取代太初之影的“混沌化身”?而自己這個意外融入“混沌變量”的樣本7號,對他們而言,究竟是失敗品,還是……更接近他們終極目標的“驚喜”?
“醫生”組織的真正圖謀,恐怕遠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在尋找太虛本源珠的過程中,他們遭遇了更大的挑戰。太初之影無法直接同化,便開始動用另一種手段——它引動了張閒和小啞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欲望與執念,製造出了幾乎無法分辨真假的心魔幻境。
張閒看到了玄霄子滿身是血地質問他為何不救自己;看到了“醫生”將小啞和黃十七改造成沒有意識的怪物;甚至看到了自己徹底掌控混沌、成為萬界主宰,卻孤獨立於屍山血海之上的景象……每一個幻境都直擊軟肋,動搖著他的道心。
小啞也同樣陷入了自身的幻境,那些被獻祭的恐懼、被改造的痛苦、對自身存在的迷茫,被無限放大。
“都是假的!緊守本心!”張閒憑借太虛本源珠印記和混沌金丹的守護,一次次撕裂幻境。他甚至開始嘗試主動操控混沌金丹,去“吞噬”那些幻境能量,雖然過程凶險,卻也讓他的心神在一次次的磨礪中變得更加堅韌。
小啞則在屍祖印記的幫助下,直麵那些痛苦的過去,眼神中的冰冷逐漸被一種曆經磨難後的堅定所取代。
這是一場與自我的戰爭,凶險程度,更甚於外界的刀光劍影。
就在張閒和小啞艱難地抵禦心魔、在卵內世界穿梭尋找時,憑借著太虛本源珠印記的共鳴,他們終於感應到了那一點微弱的、如同宇宙心跳般的波動來源——它就在這片微型宇宙的“奇點”之處,那個理論上體積無限小、密度無限大的原點!
然而,當他們試圖靠近那理論上的“奇點”時,卻發現了驚人的景象——那並非一個點,而是一個極其微小、卻穩定存在的“門戶”!門戶的另一邊,隱約傳來熟悉的、屬於正常宇宙的法則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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