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朦朧的光影散去,他們並非置身於什麼生物腔體或機械工廠,而是……一個看起來極其現代化、甚至充滿未來科技感的、純白色的圓形大廳!
大廳四周是弧形的、散發著柔和白光的牆壁,上麵投影著無數流動的複雜數據和基因序列圖譜。大廳中央,是一個懸浮著的、由無數光纜和能量管道連接著的圓柱形透明維生艙。
維生艙內,浸泡在淡綠色的營養液中,是一個蜷縮著的、看起來隻有七八歲大小的男孩。男孩雙目緊閉,麵容安詳,但身上插滿了各種管線。
而在維生艙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麵容溫和的中年男子。
正是“教授”!
他仿佛早就知道張閒會來,轉過身,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個堪稱“慈祥”的微笑:
“歡迎回家,樣本7號。或者說……我親愛的……‘兒子’?”
“兒子?!”
教授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如同驚雷般在張閒腦海中炸響!他渾身劇震,難以置信地看著維生艙中那個男孩,又看向一臉“慈祥”的教授,混沌金丹都因為極致的情緒波動而差點失控!
這怎麼可能?!他的身世……難道……
教授似乎很滿意張閒的反應,他微笑著,如同展示最得意的作品般,指向維生艙中的男孩:“這才是最初的、最完美的‘太虛之體’原型,代號‘零’。可惜,他無法承載過於龐大的混沌本源,陷入了永恒的沉眠。而你,樣本7號,是我利用他的基因序列,結合無數失敗品的經驗,最終培育出的、最接近成功的……‘子代’。”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張閒,充滿了研究者般的狂熱:“你融合了混沌變量,甚至引動了屍祖契約……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完美!來吧,回歸本體的懷抱,完成最後的融合儀式,我們將共同開啟……新時代!”
隨著他的話語,整個白色大廳的燈光驟然變成了危險的紅色!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四周牆壁上投影的數據流變得狂亂!一股無法形容的、仿佛源自維生艙內那個“原型體”的、龐大到令人絕望的吸力,猛地作用在張閒身上,要將他拉扯過去!
最終的真相,以最殘酷的方式揭開。
最終的戰鬥,在這“方舟”的核心之地,驟然爆發!
清晨,破舊道觀的院子裡彌漫著香火和隔夜泡麵混合的古怪氣味。張閒正拿著一把比他還高的掃帚,有氣無力地清掃著根本不存在的落葉,嘴裡嘟囔著:“掃掃掃,這破地方都快被祖師爺遺棄了,掃得再乾淨還能招來神仙不成?我看招來更多的窮鬼倒是有可能……”
“小閒子!”玄霄子中氣十足卻又充滿刻薄的聲音從正殿傳來,“滾進來!有肥羊……咳,有緣主上門了!”
張閒嘴角抽搐了一下,“肥羊”兩個字他聽得清清楚楚。他認命地放下掃帚,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塵——這件袍子還是師父不知從哪個舊貨市場淘來的,穿在他身上晃晃蕩蕩,更添幾分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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