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閒一路心神不寧地跑回道觀，臉色煞白。玄霄子正在院子裡打盹，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他這副模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又怎麼了？撞鬼了？瞧你那點出息！”
張閒喘著氣，把剛才遭遇趙凱襲擊的事情說了出來，重點描述了趙凱那非人的眼神和詭異的攻擊方式，以及護身符的反應。
玄霄子聽完，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閃爍：“好膽！竟敢直接對貧道的徒弟下手！”
他一把抓過張閒的手腕，探入一絲真氣，檢查他的身體狀況，確認隻是受到輕微衝擊，並無大礙後，才鬆了口氣，但臉色依舊難看。
“師父，他現在已經盯上我了！我們難道還要坐視不管嗎？”張閒急切地說，“他害死了小雅，現在又想殺我滅口！而且他修煉邪術，不知道還會害多少人！”
玄霄子沉默著，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手指不停地掐算著什麼，臉色變幻不定。許久，他才停下腳步，長長地歎了口氣，那歎息中充滿了疲憊和一種“該來的總會來”的無奈。
“罷了罷了……”玄霄子揉了揉眉心，看著張閒，眼神複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已經找上門來，再躲著，倒顯得我玄霄一脈怕了他！”
他走到張閒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小子，你給我聽好了！這個趙凱，修煉的應該是南洋一帶的‘陰煞降頭術’，以活人精血、生魂養煞，歹毒無比。他背後可能還有師門或者組織，牽扯甚廣。對付他，絕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貧道可以送你離開這是非之地，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不走！”張閒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眼神堅定，“禍是我惹出來的，我不能丟下您一個人！而且，我要給小雅討個公道！”
玄霄子看著徒弟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倔強模樣，又是氣惱，又隱隱有一絲欣慰。他哼了一聲：“討公道？就憑你？彆拖貧道後腿就不錯了！”
但他沒有再堅持讓張閒離開。這本身就是一種默許。
夜幕降臨，道觀裡燈火一盞節能燈）昏暗。師徒二人坐在桌旁，桌上鋪著趙凱和劉明公司的資料張閒偷偷查的），以及玄霄子翻出來的一些關於南洋邪術的泛黃古籍。
“第一步，要先摸清他的底細，找到他修煉的巢穴和害人的證據。”玄霄子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這些是他經常出入的場所……調查要暗中進行，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師父，您的身體……”張閒擔憂地看著玄霄子依舊不算好的臉色。
“死不了！”玄霄子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從明天開始，訓練加倍！就你現在這點本事，連人家隔空一擊都擋得這麼狼狽，真動起手來，難道要讓為師這把老骨頭給你當盾牌嗎？”
“誰要你當盾牌了！”張閒不服氣地頂嘴，但心裡卻明白，師父這是要用更嚴苛的方式，在最短時間內提升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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