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進行到一半，趙凱出現了。他坐在最前排，沒有戴麵具，臉上帶著誌得意滿的笑容，與身邊幾個氣息陰沉的人低聲交談。他身上的邪氣比之前更加濃鬱，仿佛力量又有所增長。
玄霄子的目光死死鎖定趙凱，手指在袖中微微掐算。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旗袍、身材妖嬈的女侍者端著酒水來到他們桌前，放下酒杯時，手指看似無意地在桌上敲擊了三下，兩短一長。
玄霄子眼神微動，不動聲色。
待女侍者離開後，玄霄子對張閒使了個眼色，兩人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大廳。
在一條僻靜的走廊拐角，剛才那個女侍者已經等在那裡。她摘下麵具，露出一張清秀但帶著疲憊和堅毅的臉。
“兩位道友，可是為趙凱而來？”女子壓低聲音，直接問道。
張閒心中一凜，看向玄霄子。
玄霄子打量著女子，淡淡道：“姑娘是？”
“我叫蘇雨，是‘異常事物調查科’的探員。”女子亮出一個有著特殊徽章的證件，“我們盯趙凱和這個蘭亭苑很久了。兩位身手不凡，氣息純正，想必是正道同仁。不知可否合作？”
“異常事物調查科？”張閒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官方機構。
玄霄子卻似乎並不意外，他眯著眼睛看著蘇雨：“合作？怎麼合作？你們官方做事，條條框框太多，束手束腳，能奈何得了這種精通邪術、狡詐如狐的家夥？”
蘇雨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正因為程序限製，我們才需要像兩位這樣的‘外援’提供關鍵信息和協助。我們掌握了一些證據，但不足以定罪，而且趙凱背後可能牽扯更廣。我們需要知道他修煉的核心地點，以及他進行邪惡儀式的確切證據。”
她看了看四周，聲音壓得更低：“我們懷疑，他在利用拍賣會收集某種重要的邪法材料，近期可能會有大動作。兩位若能助我們找到他的老巢，我們便可申請‘特彆行動許可’，一舉端掉這個窩點！”
玄霄子沉吟不語。與官方合作，有利有弊。利在資源和人手，弊在行動受限，而且他不太信任這些官麵上的人。
就在這時，走廊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和急促的腳步聲！
“裡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例行臨檢！所有人站在原地，配合調查！”一個洪亮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
大廳裡頓時一陣騷亂！那些戴著麵具的賓客們如同受驚的兔子，紛紛想要逃離，場麵一度失控。
蘇雨臉色一變：“不好！不是我們的人！是普通的治安檢查？怎麼會這麼巧？”
玄霄子眼神一凜，拉著張閒和蘇雨迅速退入旁邊一個堆放清潔工具的雜物間。
“不是巧合！”玄霄子沉聲道，“是趙凱！他肯定發現了什麼，故意引來警察攪局，趁機脫身或者轉移證據！”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大批警察湧入，開始盤查賓客。趙凱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正和帶隊警官交涉著什麼，臉上帶著無辜和配合的表情，但眼神卻不時瞟向拍賣台後方的一個小門。
“那裡肯定有密室或者通道！”蘇雨急道，“不能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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