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閒對照古籍，結合自身與“織夢者”交手的經驗，以及無常筆記的指導，對精神防護和意識運用的理解加深了不少。他甚至開始嘗試引導那微弱的本源之力，模擬書中記載的幾種應對精神攻擊的小技巧，雖然效果甚微，但總算不再是完全被動挨打。
玄霄子則一邊調養，一邊開始著手研究那幾粒被封印的夢蝶粉塵，試圖從中找出更多關於“織夢者”力量特性的線索，或者研究出安全銷毀它們的方法。
這天下午，張閒正在房間裡嘗試一種名為“心鏡”的觀想之法，試圖提升對自身意識和外界精神波動的洞察力，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這次來的不是墨雲舟，而是劉明。
劉明提著一大堆昂貴的營養品和水果，臉上帶著感激和一絲後怕。
“小道長！玄霄真人！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劉明一進門就激動地說，“我聽說你們前幾天又處理了很危險的事情，還受了傷，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這點東西，不成敬意，請務必收下！”
張閒和玄霄子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劉明這人雖然有點小市民的算計，但知恩圖報這點還是不錯的。隻是他現在這副把他們當救命恩人供起來的架勢，讓習慣了互相拆台的師徒二人有點不自在。
玄霄子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劉先生客氣了，分內之事而已。東西放下，人可以走了，貧道需要靜養。”
劉明連忙點頭哈腰，放下東西，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搓著手，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事？”張閒問道。
“那個……小道長，玄霄真人，”劉明壓低聲音，臉上帶著困惑和一絲不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太緊張，出現幻覺了……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看著我。”
“看著你？”張閒神色一凜，“具體什麼感覺？在什麼地方？”
“說不上來，”劉明努力描述著，“就是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尤其是在公司，或者獨自開車的時候。但每次我猛地回頭或者查看後視鏡，又什麼都看不到。我也檢查過辦公室和車子，沒發現什麼竊聽器或者攝像頭之類的。”
他苦著臉：“你們說，會不會是趙凱還有同黨……來找我報複了？”
玄霄子坐直了身體，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未必是報複。更可能是……監視。”
“監視？”劉明嚇了一跳，“監視我乾嘛？我就是個普通生意人……”
“你不是普通生意人。”玄霄子打斷他，“你是之前‘鑰匙’事件的關聯者，也是我們師徒接觸過、並且明確表示過感謝和提供過幫助的人。在某些人眼裡，你或許是一條可以用來牽製或者試探我們的……‘線’。”
張閒立刻明白了師父的意思。無論是幽冥鬼王還是織夢者，在直接對付他們師徒受阻後，很可能將目標轉向了他們身邊相對弱小、更容易控製的關聯者！劉明，就是一個絕佳的目標！
“那……那怎麼辦？”劉明臉都白了。
“很簡單。”玄霄子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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