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氣，繼續分析道：“這柳清明，手段詭異，生機之力如此精純，絕不可能是尋常散修或者醫道傳人。他背後，恐怕站著某個我們不知道的隱世勢力。他提到‘歸葬之墟’時的語氣……不像敵人，但也絕非朋友。”
就在這時，張閒感覺識海中那被封印的印記，極其微弱地……跳動了一下！雖然瞬間就被柳葉紋路壓製下去，但那瞬間傳來的、仿佛來自遙遠方向的牽引感，讓他心頭一緊。
“師父……印記好像……動了一下。”他緊張地說道。
玄霄子臉色微變，掐指推算，眉頭越皺越緊：“麻煩了……柳清明的封印雖強，但這‘血魂飼魔契’歹毒異常，與那瘋魔本源相連。封印能隔絕大部分聯係，但無法完全根除。一旦那瘋魔恢複部分力量，或者靠近到一定範圍，還是能產生微弱感應……就像手機信號不好，但勉強還能接到騷擾電話！”
張閒：“……”這個比喻真是形象又讓人絕望。
仿佛是為了印證玄霄子的擔憂，安全屋的通訊器急促響起，蘇雨疲憊中帶著新的焦慮的聲音傳來：
“道長，張閒，你們恢複得怎麼樣？城市裡又出現新的異常情況了！”
“這次不是實體攻擊，也不是能量汙染……而是……信息層麵的乾擾和入侵！”
信息入侵？
玄霄子皺眉：“說具體點！”
“從昨天深夜開始，城內多個區域的網絡、通訊信號出現大麵積紊亂和中斷！”蘇雨快速彙報，“部分區域的電子屏幕，包括手機、電腦、戶外廣告牌，會不受控製地閃爍、花屏，甚至……顯示出一些詭異的、由亂碼和扭曲圖像構成的‘鬼臉’！”
“更嚴重的是，有大量市民報告，在信號中斷或者使用某些電子設備時，會聽到模糊的、仿佛來自電子噪音中的……低語和哭泣聲！甚至有人聲稱看到了……從屏幕裡爬出來的‘數據幽靈’！目前已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恐慌！”
電子設備鬨鬼？數據幽靈？
張閒和玄霄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這手段，聞所未聞！
“是‘織夢者’的新花樣？”張閒猜測，“他們擅長精神領域，操控電子信號……似乎也說得通？”
“不像。”玄霄子搖頭，“‘織夢者’的風格更偏向夢境和潛意識，這種直接乾擾現實電子設備的手段……更冰冷，更機械，帶著一股……程序般的死板味道。”
他沉吟片刻，對蘇雨道：“把出現異常最嚴重的區域坐標，以及那些‘鬼臉’和‘低語’的樣本發過來。”
很快，資料傳了過來。異常最集中的區域，是城南的“高新科技園區”，那裡遍布著各種互聯網公司和數據中心。而那些被捕捉到的“鬼臉”圖像，扭曲破碎，充滿了非人的惡意；低語的音頻經過分析，也並非任何已知語言，更像是一種……充滿了怨恨和邏輯錯誤的電子合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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