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深處那古老的邪物意誌,發出了一聲夾雜著痛苦和憤怒的咆哮,似乎對這星光極為忌憚!
趁此機會,蘇雨指揮救援艇全力加速,終於徹底脫離了危險區域。而岸邊的張閒,也被那星光照耀,魂魄深處的灼痛感瞬間減輕了不少,那恐怖的吸力和觸手的威脅也暫時消退。
風暴,似乎在緩緩減弱。漩渦也開始慢慢縮小、平息。
危機,似乎再次暫時解除。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金沙灣的海底,沉睡著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而玄霄子的狀態更加糟糕,張閒的冒險舉動無疑是在刀尖上跳舞,小斌的力量引來的星光,又究竟是福是禍?
他們的“強製假期”,注定無法平靜。更深的水,似乎才剛剛被攪動。
玄霄子在海麵上踉蹌了一下,看著逐漸平息的漩渦,又看了看岸邊驚魂未定的張閒和彆墅方向那漸漸收斂的星光,低聲罵了一句,不知是在罵張閒,還是在罵這該死的命運:
“媽的……這下……想偷懶都不成了……”
月牙礁的風暴與漩渦終於平息,海麵恢複了往日的蔚藍與平靜,仿佛昨夜那毀天滅地的景象隻是一場集體噩夢。但沙灘上狼藉的痕跡、救援艇上驚魂未定的隊員、以及彆墅內氣息更加萎靡混亂的玄霄子,都無聲地訴說著真實的恐怖。
張閒因為強行引動魂魄烙印,精神透支嚴重,腦袋像是被塞進了一個蜂窩,嗡嗡作響,還伴隨著一陣陣靈魂被撕扯的餘痛。他癱在彆墅客廳的沙發上,連吐槽師父的力氣都沒有了。
玄霄子的情況則更糟。他盤膝坐在靜室內,周身氣息極不穩定,道家金光與冥府黑氣如同兩條糾纏撕咬的惡龍,在他體內激烈衝突,讓他臉色時而金紅,時而青黑,嘴角不斷有暗紅色的血絲滲出。蘇雨調來的醫療專家和靈能顧問圍在外麵,卻束手無策,這種層麵的力量衝突,已非尋常手段能夠乾預。
小斌在經過昨夜那引動星光的爆發後,再次陷入了沉睡,呼吸平穩,但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疲憊,仿佛那純淨力量的消耗對他幼小的身體也是極大的負擔。
黃十七則蹲在張閒沙發扶手上,一邊用爪子梳理著被海水和雨水打濕後蓬亂的毛發,一邊心有餘悸地碎碎念:“嚇死俺了!真是嚇死俺了!那大觸手,比俺老黃家祖爺爺的腰還粗!小子,下次你再把俺扔出去,俺就……俺就跟你同歸於儘!”
張閒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連反駁的話都懶得組織。
晌午時分,蘇雨帶著一份初步的分析報告來到了彆墅,臉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月牙礁海底的能量殘留分析結果出來了。”她將平板電腦遞給勉強能坐起來的張閒,“能量譜係極其古老、混亂且……充滿怨恨。與已知的任何妖魔、鬼物或者已知的異度空間能量都不同,更接近於……某種原始、蒙昧的‘自然靈’,但被長期的血祭和負麵情緒徹底汙染、扭曲後形成的……‘邪靈’。”
張閒看著屏幕上那些扭曲的能量波形和晦澀的數據,一頭霧水,隻能抓住關鍵詞:“邪靈?比厲鬼還厲害?”
“厲害得多。”蘇雨語氣沉重,“厲鬼通常是個體怨念所化,而根據能量層級和影響範圍推斷,月牙礁下麵這個東西,其形成很可能汲取了數百甚至上千年間,在那片海域喪生的所有生靈的恐懼、絕望和怨恨!它已經不能稱之為單純的‘鬼物’,更像是一種盤踞在特定地域的……‘自然災難’級彆的邪惡意識集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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