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如同魔音灌耳,充滿了精神壓迫。黃十七被吵得捂住耳朵:“哎喲喂,這幫老爺爺老奶奶,嗓門可真不小!”
張閒運轉靈力,護住心神,朗聲道:“各位吳氏先祖,晚輩張閒,受現任寨老所托,前來了解情況。有何冤屈,不妨明言,如此遷怒全寨,並非解決之道。”
他的聲音蘊含靈力,穿透了嘈雜的指責聲。那些祖靈虛影安靜了一瞬,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張閒身上。
一個看起來最為凝實、穿著清朝官服模樣的老者虛影似乎是某一代的族長)走上前,怒聲道:“明言?好!就讓你們這些後世子孫,聽聽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老族長祖靈抬手一揮,享堂內的景象陡然變化!不再是肅穆的祠堂,而是一幅幅如同皮影戲般的動態畫麵,展示著近半年來寨子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畫麵一:幾個年輕人在吳建國的默許下,深夜潛入祖祠後的老林子,用儀器勘測,甚至試圖偷偷砍伐幾棵標記為“風水樹”的古木。
畫麵二:寨子為了拓寬道路,確實輕微改變了寨門的朝向,破壞了原本“藏風聚氣”的格局。
畫麵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幅畫麵——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某個雨夜,竟然潛入了祖祠的地下祭壇,試圖移動祭壇中心那塊被視為寨子“根基”的祖傳青石!雖然似乎沒有成功,但那塊青石明顯出現了裂痕,並且沾染了一絲不祥的暗紅色汙跡!
“看到沒有!”老族長祖靈怒吼,“發展?他們這是在掘我們青藤寨的根!尤其是那個動了‘根基石’的孽障!此石關聯地脈,滋養全寨,如今受損,地氣泄露,邪穢入侵,才導致寨子衰敗,族人病倒!我們這些老骨頭,不過是借著殘留的香火和地氣顯化,提醒你們這些蠢材!”
原來如此!祖靈的“震怒”,一方麵是因後人破壞傳統風水,更直接的原因,是有人破壞了維係寨子安危的“根基石”,導致地氣失衡,祖靈不安,甚至引來了不好的東西!
“那個動了根基石的人是誰?”張閒立刻抓住了關鍵。
祖靈們卻沉默了,畫麵也變得模糊。似乎那個人……與吳家血脈關聯極深,連祖靈都有些難以啟齒,或者受到了某種乾擾。
張閒退出祖祠,將看到的情況告訴了焦急等待的吳老伯和吳建國等人。當聽到“根基石”被破壞,並且有內鬼時,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不可能!誰會去動根基石?那是寨子的命根子啊!”吳建國失聲道。
吳老伯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是誰?!是哪個天殺的要害死全寨的人?!”
張閒看著他們的反應,心中已有計較。他要求吳老伯將寨子裡所有吳姓成年男子,特彆是近期行為異常、或者對開發計劃持極端反對或支持態度的人,都召集到祖祠前來。
很快,祠堂前的空地上聚集了二三十個男人,議論紛紛,惶恐不安。
張閒站在祠堂門口,對裡麵的祖靈揚聲道:“各位先祖,人已到齊。孰是孰非,孰忠孰奸,今日便請你們當麵指認,也好讓這些後世子孫,心服口服!”
說罷,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將自身靈力如同橋梁般,短暫地連接了祖祠內的祖靈與祠堂外的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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