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自己濃重的黑眼圈:“我已經快半個月沒睡過一個好覺了!一閉眼就是各種恐怖的畫麵!而且……而且我總覺得,房間裡不止我一個人……有東西在看著我,在我耳邊低聲說話,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寫……我甚至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會寫出一些我根本不想寫、極其黑暗和殘忍的情節!”
她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文檔,指著一處段落。那一段描寫了一個極其精細、令人毛骨悚然的虐殺場景,文字間透出的冰冷惡意,讓張閒都微微蹙眉。
“這不像是我能寫出來的東西……”林曉月聲音顫抖,“我感覺……我好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它把我當成了它的……打字員!”
張閒仔細觀察林曉月。她的氣色極差,三盞陽火搖曳不定,尤其是肩頭的兩盞,幾乎微弱得快要熄滅。周身籠罩著一股極其微弱的、但卻無孔不入的陰冷氣息。這氣息並不暴烈,反而帶著一種黏膩和窺探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纏繞在她的靈感與精神之上。
不是普通的附身,更像是……被某種以“靈感”和“情緒”為食的靈體,當成了長期寄生的“宿主”和“創作工具”。
“你從那個廢棄學校帶回來了什麼東西嗎?”張閒問道。
林曉月努力回憶:“好像……就撿了一個挺舊的、銅製的鋼筆筆帽?我覺得造型挺彆致的,就當紀念品帶回來了……”
筆帽?張閒心中一動。在很多學校的怪談中,“筆仙”是常客。
“你玩過筆仙嗎?在那所學校,或者回來後?”張閒追問。
林曉月臉色一白,點了點頭:“在……在那所學校裡,為了找感覺,我和幾個網上約好的‘驢友’,確實……試著請過一次筆仙……但當時好像沒請來,我們就沒當回事……”
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這裡!請神容易送神難,有些東西,一旦嘗試了連接,即便當時看似無果,也可能已經被悄無聲息地“標記”了。那個撿來的筆帽,或許成了某種媒介,將這個以“創作”為表象的筆仙,徹底引到了林曉月身邊。
“大師……我該怎麼辦?它……它好像越來越不耐煩了。”林曉月恐懼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昨天我寫到一個角色死亡時,我的手自己動起來,在桌子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刻痕……它是不是……想讓我也‘體驗’一下真正的死亡?”
確定了目標,接下來就是如何解決。強行驅逐?這類寄生在精神層麵的靈體,處理起來頗為棘手,稍有不慎就可能對林曉月的精神造成永久性損傷。
張閒回想起師父的教導,對於這種偏向“文”的、執念於某種特定行為的靈體,有時“奇招”比“正法”更有效。
他讓林曉月再次打開電腦,點開她正在連載的小說頁麵。
“繼續寫。”張閒平靜地說,“就像平時一樣,放空自己,讓它‘引導’你。”
林曉月雖然害怕,但還是顫抖著將手放在鍵盤上。很快,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手指開始不受控製地在鍵盤上敲擊起來,又是一段充滿絕望和恐怖氣息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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