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各種交通工具主要是綠皮火車和長途汽車),一路顛簸,數日後,他們終於抵達了長白山支脈深處。按照黃十七模糊的記憶和那灰喜鵲隱約的指引,他們鑽進了一片原始森林,尋找那傳說中的“黑風嶺”。
越靠近黑風嶺地界,空氣中的妖氣就越發濃鬱,但奇怪的是,這股妖氣並不活躍,反而帶著一種壓抑和衰敗的感覺。山林中也異常寂靜,少了應有的鳥鳴獸吼。
“不對勁……”黃十七抽動著鼻子,眼神凝重,“這裡的‘味兒’不對……太死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鎮’住了。”
穿過一片布滿瘴氣的山穀,眼前豁然開朗,一片被群山環抱、古木參天的山嶺出現在眼前,正是黑風嶺。然而,與想象中仙家洞府、靈氣盎然的景象不同,眼前的黑風嶺顯得頗為破敗。許多古樹枯萎,靈草凋零,連空氣都帶著一股陳腐的氣息。
山嶺入口處,立著一塊斑駁的石碑,刻著“黃仙祖地”四個大字,但石碑已經裂開了一道縫隙。兩個穿著粗布衣服、化作人形卻還留著尾巴和胡須的黃鼠狼精,正無精打采地守在路口。
看到張閒等人靠近,尤其是感受到黃十七身上那純正的、卻又帶著外來氣息的黃仙妖氣,兩個守衛立刻警惕起來,齜牙咧嘴地亮出了爪子:
“站住!外來者!還有你……身上的味兒有點熟,但又不對!報上名來!”
黃十七挺起胸膛,努力擺出威嚴的樣子:“哼!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黃十七!我三姑奶呢?快讓她出來見我!”
“黃十七?”其中一個守衛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譏諷的表情,“哦——就是那個偷了族長參果,然後夾著尾巴跑路的廢物十七啊?哎喲喂!你怎麼還有臉回來?滾!小偷!廢物!祖地不歡迎你這種叛徒!”
黃十七被噎得滿臉通紅,剛要發作,張閒上前一步,平和卻不容置疑地說道:“貧道張閒,受黃十七三姑奶之邀前來。族中既然有變,何必阻攔?莫非,你們不想解決麻煩?”
他的聲音蘊含著靈力,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和穿透力。兩個守衛被他氣勢所懾,又聽到“三姑奶”的名頭,麵麵相覷,猶豫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焦急的聲音從嶺內傳來:“是十七回來了嗎?快!快讓他們進來!”
隻見一個拄著拐杖、穿著深色衣裙、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在一個年輕黃鼠狼精的攙扶下,急匆匆地趕來。她雖然化形成人,但臉上仍保留著明顯的黃鼠狼特征,眼神渾濁卻充滿急切,正是黃十七的三姑奶。
“三姑奶!”黃十七看到親人,一時也忘了之前的尷尬,竄了過去。
三姑奶老淚縱橫,抓著黃十七的爪子:“十七啊!你可算回來了!再晚點,咱們黑風嶺……就怕要保不住了!”
她一邊領著他們往嶺內走,一邊哭訴起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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