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核心在眉心！不穩定！”張閒強忍著因為過度催動力量而帶來的虛脫感，大聲提醒剛剛掙紮著爬起來的黃十七。
“明白！”黃十七吐掉嘴裡的血沫，小眼睛裡凶光畢露，“敢打你黃爺爺！俺跟你拚了！”
它知道自己的攻擊可能效果不大，但乾擾足矣！它身形化作一道黃影，不再攻擊身體，而是專門朝著複製體的臉部，特彆是眉心位置，又抓又撓，口中還不斷噴出帶著騷氣的破邪精氣雖然威力有限，但侮辱性極強）。
複製體“玄霄子”的形態維持得更加困難了，它試圖揮手驅趕黃十七，動作卻變得遲滯而扭曲，時而像是玄霄子的劍指，時而又變成張閒用過的符法起手式，甚至偶爾還會模擬出黃十七的爪擊，顯得混亂不堪。
“就是現在！”張閒看準機會，再次凝聚起一絲太虛之力——這次並非用於攻擊，而是模仿之前溝通土地公殘靈的方式，將一縷極其精純的、帶著自身堅定意誌的靈覺，如同無形的錐子，狠狠刺向那複製體眉心若隱若現的灰色光點！
他要用自己的意誌，直接衝擊其核心！
“嗤——！”
靈覺與灰色光點碰撞的瞬間，仿佛燒紅的鐵塊烙進了冰水！複製體發出一種非人的、尖銳刺耳的嘶鳴，整個霧氣凝聚的身體猛地膨脹，然後轟然炸開！
沒有血肉橫飛，隻有大量的灰白色霧氣四散溢開，同時伴隨著無數記憶碎片和雜亂能量形成的衝擊波！
張閒和黃十七被這股衝擊波掀飛出去，重重落地。
霧氣緩緩散去，原地隻剩下那個不斷閃爍、明滅不定的灰色光點，體積似乎縮小了一些，光芒也黯淡了不少。它懸浮在空中，發出急促的、如同受驚般的波動，然後猛地調轉方向，向著山林更深處急速遁去！
“彆讓它跑了！”張閒強撐著爬起來，“跟著它！它肯定要回老巢！說不定就能找到古祭壇！”
他和黃十七顧不上傷勢，立刻朝著灰色光點逃遁的方向追去。
那灰色光點速度極快，而且極其靈活，在密林和越來越濃的霧氣中穿梭。更詭異的是，周圍的霧氣仿佛活了過來，開始自動凝聚，形成各種障眼法——有時是陡峭的懸崖實際是平地），有時是安全的路徑實際是沼澤），有時甚至幻化出新的、但更加模糊的“玄霄子”或者張閒自己的影像進行乾擾。
這片區域，儼然成了一個由複製靈體核心控製的、巨大的迷霧迷宮！
追擊的過程異常艱難。不僅要跟緊那速度極快的灰色光點，還要時刻分辨霧氣製造的幻象，精神必須高度集中。張閒和黃十七的體力、靈力都在飛速消耗。
“這鬼東西……真能跑……”黃十七氣喘籲籲，它腿短，追起來更吃力。
張閒也是汗流浹背，胸口被複製體擊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但他發現，隨著不斷深入，周圍那種空洞的“虛無”感越來越強，而空氣中殘留的、屬於“混沌”的汙染氣息，也越發明顯。
終於，在穿過一片格外濃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霧牆後，眼前的景象豁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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