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醫生的義診攤也加入了梅家村荷塘集市樊主任和王書記共同命名的),甚至還以交流學習為由插隊體驗了一把,豎著大拇指連連稱讚。
王炳仁也被翁靜荷熱情地邀請去感受一番,半推半就的從了。這個老迷樁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能請假呢?以後必須天天上班,風雨無阻,辦公室還得加個床,退休之前發光發熱。
樊主任以下基層視察到市裡宣傳為由厚著臉皮又享受了一次。他決定晚上借住親戚的親戚的親戚家,明天打個報告,這個視察得弄個十天八天的。
兩個老迷樁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戴山趁機宣傳了他做的艾草錘,科普了布錘子裡的中草藥。
瞪大眼醫生同時展示了人體經絡圖,陳繼祖作為他們科的形象大使,身上被貼滿了穴位的便簽,布錘子點著胳肢窩和腿襠,細細講解腋下淋巴和腹股溝淋巴的排毒對人體的好處……
沈得福聽到瞪大眼醫生說陳繼祖是他們科的形象大使時猛吸了一口涼氣,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再看王蘭霞笑得一臉自豪,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吧!
最後,演示結束的時候瞪大眼醫生趁機宣傳了一波市醫院男科。沈得福不小心聽到他交代陳繼祖的話,猛吸了三口涼氣,嗆著了,看著瞪大眼醫生的小眼睛瑟瑟發抖,更是對陳繼祖佩服得五體投地。
為愛癡狂啊!
荷塘集市在戴山宣布連開三天以後達到了高潮,翁靜荷眉飛色舞地登記明天的號,村委會的電話都被打冒煙了。
夜晚,戴山在房間數著手上的符,鄧達言坐在旁邊,一臉心疼地說:“大少爺,這麼多符,你得流多少血啊!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上麵來了好幾個高人呢!”
戴山一臉心疼地數了三張平安符放到鄧達言手裡,“給你的,不是我畫的,是一橫兄畫的,他比我有天賦。”
“那我就不客氣了。”鄧達言嬉笑著接過,“這一橫兄的孫女挺有意思的,小小年紀有兩把刷子啊!這小棍舞得,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二老爺的寶貝啊!”
“你們村的靜荷也是個小能人,你說這腦袋瓜怎麼長的,怎麼就那麼聰明呢?要不是我家那小子太老了,橫豎騙回家做我兒媳婦。”
“這丫頭也是個能折騰的。哎!就怕折騰出什麼禍端來。今天這一鬨,鳥村好長時間都不能風平浪靜了。”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還敢來搶二老爺的棍子不成。那個誰不是中風了。”
戴山歎口氣,“我不是愁這個事,是怕人多了熱鬨。”
鄧達言甩了甩手上的符,疑惑地問:“你不是最喜歡熱鬨?”
“喜歡也不喜歡。你家那小子是不是複讀了三年?去年考上大學了,是哪所大學?”戴山抬眼看著鄧達言,這老來得子就是慣著,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哎!大少爺……”鄧達言指著自己的發際線說:“你看我這頭發都愁掉了,我不好意思說啊!考了四次才考上大學,他的高中同學都分配工作了。”
“彆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他考的什麼大學?在哪兒上大學?還是又沒考上?”
麵對戴山的靈魂拷問,鄧達言一臉死了爹娘一樣,頭一伸,嘴裡像銜著死老鼠,“倒日學院。”
“什麼學院?”戴山追問。
“道……士……學……院!”說完趴在桌子上,眼一閉,悶不吭聲。
戴山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從鄧達言的手裡又拿回一張平安符。
“什麼專業的?將來的就業方向是什麼?”
“說是什麼六爻,就打卦看風水吧!”鄧達言一臉生無可戀,“少爺啊!我是真覺得日子沒有盼頭了,你就看在我和小如忠心耿耿的份上,在鳥村給我們劃塊地吧!我提前退休,和小如歸隱鳥村。我怕以後被人打上門來。我這好歹也是市男科的一把刀,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