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病房裡,李木看著隔壁床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李長川,心裡罵了一句:活該,怎麼沒劈死你。
然後盯著他額頭的玉佩嘲諷地開口,“我如果記得不錯,這玉佩是我奶奶傳給我爸的遺物吧!我爸犧牲了,這玉佩就不翼而飛。李彤,你解釋一下,當時是你救治的我爸,我合理懷疑,是你見寶起意,害死了我爸。”
“李木~~~”李彤的聲音帶著顫抖,保養得宜的臉瞬間露出驚恐的表情,慌忙解釋道:“我是你姑姑,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這玉佩是你爺爺給我的,說是你和長川都在特殊部門,這玉佩關鍵時候能救命。”
陳柏峰後退了幾步,仿佛不認識李彤一樣,不可置信地開口,“我問過你這是不是丹陽的那塊玉佩,你說這是你們李家的子孫佩,人手一塊。”
“柏峰,你聽我解釋……”
李彤急得臉通紅,這塊玉佩可是她在特殊部門專屬醫院的倚仗,李木這小子以前見過,不是沒認出來嗎?
“陳隊長!”李木嗬嗬笑兩聲,說:“你可長點心,這玉佩怎麼沒有救得了我爸的命?不要臉可是有家族遺傳的,老不要臉的搶閨蜜的丈夫,中不要臉的偷哥哥的寶物,小不要臉的搶小孩的財物。”
“我清楚得記得一起救治我爸的還有一位劉醫生,後來她在樓梯口一直喃喃自語,被我偷聽到了,她嘴裡一直說著不應該啊!怎麼會治不好呢?那劉醫生後來也死了吧?”
一陣天旋地轉,陳柏峰的眼睛頓時通紅,想起了她死去多年的前未婚妻——劉敏紅,隨即審視地看著李彤。
李彤的嘴唇顫抖,心差點跳出胸腔,手緊緊握著李長川病床尾部的圍欄,昂著頭,強裝鎮定地開口,“這種汙蔑,我不承認。阿木,我知道你對我們有偏見,我不跟你計較。柏峰,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李彤問心無愧。”
“嗤~~~”
李木輕蔑一笑,說:“這臉皮厚得能開火車、築長城、子彈打不穿,你怎麼不到邊界去當防護網。”
轉頭,指著玉佩喊陳柏峰,“陳隊長,這玉佩關鍵時候能救命,你看我縫了十針,都開花了,能把我爸的玉佩拿給我嗎?”
“不能拿!”
一身正氣的陳柏峰拍開李彤拒絕的手,拿起玉佩放在李木的肚臍眼下方,小心地問:“這樣可以嗎?需不需要再往下放放。”
李木閉著眼睛死死握著玉佩說:“謝謝陳隊長,這樣就可以了。”
“阿木,長川還沒有醒,你們是堂兄弟,你把這玉佩先給長川用好不好?”李彤茶裡茶氣地哀求著。
過來查房,順便看了一會兒戲的鄧達言適時插話,“麻醉過後就能醒了。沒什麼大事,就是受醫療條件的限製,脖子以上皮膚沒有那麼白,頭頂中間不長頭發,右手臂會變成花臂……以後醫療發達了,整個容什麼的就好了。”
然後,彎腰客氣地詢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李木捂著玉佩,點點頭。
鄧達言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如果這傳家寶真這麼神奇,那你可要守好了,天天帶著,傳宗接代的幾率就大得多……”
說完,對李木眨了一隻眼,瀟灑地離去。他要趕緊去給少爺打電話,好好講講這驚天大瓜。
站在門口偷偷吃瓜的隋燦和米小岩偷偷地交換了信息,同時鬆了一口氣。
隋燦:原來李木隻是有特殊癖好啊!
米小岩:原來李木沒有特殊癖好啊!
病房裡的陳柏峰呈防禦姿勢站在李木的床邊,與此時眼角含淚的李彤僵持著。
杜子騰和強子進來,打了個招呼,就把一台錄音機放在桌子上,按下按鈕,戴山和李長川的對話傳出來。
陳柏川聽得火冒三丈,急促得喘著粗氣,手一直指著李彤,說:“你的好侄子,真是好樣的。”